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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的墜飾幾乎一模一樣,她第一次看到的時候覺得很好玩,大概是出于懷念的心境,下意識收集波斯項鏈,李治見她喜歡,把貢品里的項鏈都賞給她了。 再一次看到寶石項鏈,她卻過了很久才意識到當(dāng)初收集項鏈的原因。 她有家人,有朋友,這一切讓她無法割舍,她有時候甚至?xí)松陷呑拥氖隆?/br> 夜里李旦肩披清冷月色,回到甘露臺,看到她歪在錦榻上發(fā)呆,脫下外面穿的氅衣,俯身挨著她坐下,冰冷的唇碰到她的頭發(fā),外面北風(fēng)呼嘯,今年的秋天格外冷,滴水成冰。 她抬起雙手,溫暖的手掌貼著李旦的臉,幫他暖和,他的臉也是冷的。 李旦握住她的手腕,側(cè)過臉吻她的手心,她常用蘭膏潤發(fā),身上有淡淡的花香味,冬天是桂花香,夏天是茉莉花香,現(xiàn)在這香味中又多了奶香,甜而軟。 他身上是冷的,吻卻又潮又熱,手指順著藕臂往下,探入衣襟,冰涼的指尖撫過細(xì)滑的肌膚,她的呼吸被打亂了,顫栗幾下,按住他的手,“什么時辰了?” 李旦氣息急促,低下頭,用薄唇一點一點解開高腰裙系帶,“子時了。” 他解開系帶的時候一直盯著她看,裴英娘喘不過氣,拿手蓋住他微微發(fā)紅的眼睛,“明天在明堂舉行祭天儀式,你還要早起呢,早點安置吧?!?/br> 李旦的動作停了下來。 “好。”過了一會兒,他輕聲說,然后抱起裴英娘,走進(jìn)內(nèi)室,就勢把她壓倒在榻床上。 裴英娘睜大眼睛,眼看著他單手扯掉身上穿的圓領(lǐng)衫,重新壓過來,疑惑道:“不是說要早點就寢嗎?” 李旦輕笑,手指按住她嬌軟的唇,“乖。” 既然明天要早起,那就早點開始好了。 ※ 翌日一大早,乳娘抱著阿鴻來給阿耶、阿娘問安。 天氣冷,他年紀(jì)小,穿得格外厚實,乳娘跨過門檻的時候,從裴英娘的角度看,她懷里好像抱著一只圓乎乎的大號波羅球。 這個波羅球又白又胖,裹一身綾羅錦緞,大眼睛烏溜溜的,眉心點朱砂痣,五官清秀,好幾次被人當(dāng)成小娘子。 薛崇胤和薛崇簡以為他是舅舅家的表妹,所以薛崇簡第一次見他時賣力討好他。 可以想見,等薛家兩兄弟長大懂事,知道皇太孫是小郎君時,場面得有多尷尬。 裴英娘噗嗤一聲笑了。 阿鴻不愛到處亂爬,學(xué)會走路以后,倒是變勤快了一點,偶爾會試探著走兩步,可能他覺得用兩只胖乎乎的腿走路比爬要省力一些。 他還不能自己走路,必須有人扶著才行,乳娘抱他進(jìn)房以后,他蹬蹬腿,乳娘明白他的意思,馬上把他放下地,他拉著乳娘的衣袖試探著往前走,快到梳洗床時,松開手指,撲進(jìn)母親懷里。 裴英娘盤腿坐著,拉起阿鴻,她正在梳妝,臉上剛剛涂了紅玉膏,阿鴻覺得她很香,張開胖乎乎的手臂扒在她身上,不肯松手。 李旦聽到這邊的動靜,掀簾走出來,揪著他衣領(lǐng)拉開他。 阿鴻抬起頭,阿耶太高了,他只能看到他腰間的佩飾,他嗚哇一聲,抱住阿耶的大腿,試圖往上爬。 李旦剛換了常服,他趕著去萬象神宮,不能耽擱,拍拍阿鴻的腦袋,抱起他放到錦榻上。 阿鴻吵著李旦的方向咿咿呀呀,宮婢們圍上去,逗他玩,轉(zhuǎn)移他的注意力。 “今天要到戌時才能回來。”李旦走到梳洗床前,俯身吻裴英娘的發(fā)頂,手指拈起一朵半開的芍藥,為她簪上,她很少戴步搖花釵之類的首飾,發(fā)髻整潔簡單,濃密的發(fā)鬢下面藏了幾朵玫瑰,散發(fā)出濃郁香味,他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,親親她的唇,“不必等我,早點安置?!?/br> 裴英娘睨他一眼,早點安置這幾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,根本不能信! 李旦顯然也想到昨晚了,嘴角微微勾起,起身出去。 等在門外的護(hù)衛(wèi)立即簇?fù)硭鰧m。 ※ 未時,裴英娘帶著阿鴻在庭院里曬太陽,假山旁邊栽的幾株梅花可能開了,幽香陣陣。 早上剛起床時是阿鴻最活潑的時候,吃完朝食他開始打瞌睡,接下來一下午基本不愿動彈。 裴英娘摘下一片紅葉給他玩。紅葉顏色鮮麗,他以為是好吃的東西,慢騰騰往嘴里塞。 宮人們都笑了。 這時,廊外忽然響起急促紛雜的腳步聲。 宮人們迅速圍攏,把裴英娘和阿鴻團(tuán)團(tuán)圍在當(dāng)中。 少頃,一個斯文清秀的少年帶著十幾個精兵走進(jìn)宮室,拱手道:“娘子不必驚慌,太子命我等保護(hù)娘子和太孫。” 是裴明潤。 馮德和阿祿彼此對望一眼,暗暗松口氣。 裴明潤現(xiàn)在是李旦的親兵,輕易不會離開李旦身邊。 裴英娘讓乳娘抱阿鴻回房午睡,打發(fā)走虛驚一場后仍然面帶憂慮的宮人們,問裴明潤,“郎君為什么讓你回上陽宮?” 裴明潤嗓音清亮,小聲道:“祭天儀式過后,張相公第三次彈劾二張,太子殿下即刻加派人手保護(hù)娘子,我年紀(jì)小,幫不上什么忙,主動向太子殿下請纓回來報信?!?/br> 裴英娘點點頭。 郭文泰武藝高強,他留在李旦身邊用處更大。上陽宮里里外外三步一崗五步一哨,衛(wèi)士都是忠于李旦的人手,可以說和銅墻鐵壁一樣牢固,她和阿鴻待在甘露臺很安全。 朝臣們的第三次聯(lián)合比她預(yù)想中的要快。 她思忖幾息后,吩咐道:“你騎上快馬,去一趟公主府和英王府,告訴公主明堂里發(fā)生的事,告誡英王,叫他老實待在王府里,不要輕舉妄動?!?/br> 裴明潤應(yīng)是。 她笑了笑,“潤郎,怕嗎?” 裴明潤挺起胸脯,神情堅定,大聲道:“我不怕!” 裴英娘回房,阿鴻已經(jīng)睡著了,他的睡姿很乖巧,雙手握成小拳頭,她捏捏他的手,合衣躺下。 申時,郭文泰也回到上陽宮。他告訴裴英娘,宋壬掌握二張兄弟收受賄賂的確鑿證據(jù),當(dāng)場把二張兄弟駁得啞口無言,女皇只能下令關(guān)押二張。 負(fù)責(zé)審問二張的人是蔡凈塵。 蔡凈塵整治囚犯的手段層出不窮,從他擔(dān)任侍御史以來,沒有人能扛得住他發(fā)明的那些拷問酷刑。 朝中有些人額手稱慶,等著二張兄弟認(rèn)罪。 裴英娘卻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,女皇不會輕易放棄二張兄弟。 夜里李旦回來,她問他:“侍御史會怎么料理二張?” 黑暗中,李旦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笑,“侍御史”這個稱呼比四郎生疏多了,他聽起來很順耳,“母親不會讓他審問二張的。” 果不其然,五天后,女皇下令釋放二張。 兄弟倆收受賄賂,人證物證皆在,罪名無法掩蓋,女皇貶謫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