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機會,你再去和他談,他會答應的?!?/br> 武六郎不敢反駁武承嗣,來不及洗漱換衣,命親信套車,匆匆吃了頓飽飯,再度出發(fā)。 出了京畿道后他改乘寶馬,每天只休息一個時辰,快馬加鞭,跑死幾匹駿馬,預備趕往安西都護府,誰知幾天后卻在沙州遇到執(zhí)失云漸的人馬! 武六郎怔愣半天,想清楚緣由后,竊喜不已:執(zhí)失云漸果然還是動心了,不然怎么會按耐不住,南下沙州,特意在驛站等他? 摸清執(zhí)失云漸的心思,武六郎開門見山,轉述完武承嗣的話,皮笑rou不笑,“都督自己掂量,是退守荒涼之地,一輩子在塞外奔波,還是和我們武家合作?相王妃姓武,我們武家于情于理,實在不好動她……不過假如都督肯棄暗投明,一定官運亨通,屆時您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,想要誰,還不是輕而易舉?再加上我們武家暗中相助,您一定能心想事成,得到心中所系。” 驛站有兩層,二樓說是雅間,其實陳設簡陋,到處灰撲撲的。 執(zhí)失云漸坐在胡床上,長袍衣擺沾了灰塵污跡,皮靴踩著腳凳,姿態(tài)懶散,淡淡道,“好,成交?!?/br> 武六郎眉開眼笑。 執(zhí)失云漸瞥他一眼,淺褐色眸子沉靜淡然,波瀾不驚,緩緩道:“首先,我需要一道能夠返回長安的任命。第二,我身為副都督,戰(zhàn)時能統(tǒng)領兵馬應戰(zhàn),但無權管束調(diào)動軍隊,太后想要我應和她,必須破格給我超出其他武將的權力。我名下有幾千藩兵,從草原其他部落投奔而來,朝廷得給他們以正規(guī)軍士的待遇。第三,打仗的事,聽我的?!?/br> 武六郎記下執(zhí)失云漸的條件,滿臉堆笑,“好說好說,能得都督襄助,一切好說!” ※ 東都洛陽。 亭外蜀葵的花朵落盡了,池子里的蓮葉依舊青翠欲滴,最后一茬荷花開得如火如荼,等荷花也開敗,差不多是初冬時候。 “執(zhí)失云漸回長安了?”李旦皺眉,手指下意識微曲,“他是副都督,不能擅離職守,誰召他回長安的?回來多久了?” “他前天返回長安的?!惫奶﹦倧拈L安趕到洛陽,兩地雖說相隔不近,但如果單人騎快馬的話,沒有負累,一天能夠到達,他看到執(zhí)失云漸出現(xiàn)在建福門外,覺得不對勁,立刻啟程,中間沒有合眼,“太后下的旨,說是突厥復興,威脅關中,所以召執(zhí)失云漸回來駐守京師,并賜絹一千匹,承繼安國公爵位。之前沒有傳出風聲,秦巖看到執(zhí)失云漸也大吃一驚?!?/br> 也就是說,連李治也被瞞在鼓里。 武皇后大權在握,又有安國公護持,可以高枕無憂了。 李旦沉默一瞬,“有勞郭校尉。桐奴,帶校尉去側殿休息?!?/br> 桐奴恭敬應喏。 郭文泰抱拳,跟著桐奴走出書室。 相王似乎不想多談執(zhí)失云漸的事,難道是因為相王妃的緣故? 郭文泰剛走,長史躡手躡腳走進閣子,“郎君,依您看,執(zhí)失云漸是不是背叛主上了?” 官員除了職事官,還可以領功勛,任散官銜,多的時候一個人可以掛好幾個名頭,執(zhí)失云漸早晚會襲爵,安國公只是爵位而已,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,但是駐守京師,掌禁軍……這就非同小可了。 如果執(zhí)失云漸真的投靠武皇后,李旦不得不防。 他皺眉道:“派人去長安找王浮,如果他死了,不必聲張。如果他還活著,要他立刻稟明伊州、西州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” 執(zhí)失云漸回到長安,王浮肯定也回中原了,如果找不到人,說明他已經(jīng)死在關外。 長史答應一聲,猶豫著道:“其實……還可以托王妃的商隊打聽情況?!?/br> 商隊有會馴養(yǎng)信鴿的能人,馴養(yǎng)出一批信鴿來回傳遞信件,信上一般以他們內(nèi)部的暗號書寫,被人截獲也不會走漏消息,既快捷又安全,唯一的缺點就是不穩(wěn)定。 閣子外傳來一陣歡快笑聲,孩子們的笑鬧永遠天真無邪。 裴英娘領著二娘、三郎和四郎在岸邊練習投壺。 小兒臂力小,身子嬌弱,學騎射太早,投壺既是游戲,又可以強身健體,順便讓三郎和四郎練練手感,一舉多得。 “我親自和她說?!崩畹┑?。 長史捋一捋長須,輕輕吁口氣。 走過曲橋,踏上芳草萋萋的湖岸,離歡笑的人群越來越近。 桂樹下很熱鬧,宮婢、內(nèi)侍們圍成一團,為裴英娘和三位小貴主加油鼓勁,廊檐底下時不時爆發(fā)出一陣哄笑。 芭蕉叢前的草地上蹲著一只圓肚鎏金狩獵紋銅壺,壺口窄小,周圍的空地上散落著不少箭矢,銅壺里空空如也,顯然今天還沒人投中。 裴英娘頭梳高髻,未施珠翠,只簪一朵雍容半卷的瑤臺玉鳳,身穿丹朱色團花錦小袖翻領胡服,腰系鏤刻鈿帶,腳踏軟錦靴,手執(zhí)一枝羽箭,杏眼瞇起,盯著幾尺外的銅壺看。 李旦慢慢走到她身后。 周圍的宮婢連忙行禮不迭,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,眾人屏息凝神,不敢繼續(xù)嬉笑。 二娘、三郎和四郎圍在裴英娘身邊,等著她投出長箭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李旦。 裴英娘深吸一口氣,“哐當”一聲,擲出箭矢,箭尖那一頭撞到銅壺,力道反彈,箭矢落在地上。 三郎和四郎齊齊發(fā)出一聲失望的嘆息。 二娘搶著道:“嬸母投的比我們準多了?!?/br> 裴英娘搖頭失笑,摸摸二娘的腦袋,“那是,碰到銅壺,基本上就是投中了!” 三個孩子都笑了,蹬著小短腿跑到竹筒前,一人抽一枝竹箭,跑回裴英娘身邊,爭著要把自己的竹箭遞給她。 裴英娘拍拍手,“先生的射術很高明,讓先生教你們好不好?” 投壺是一項流行于文人們之間的高雅游戲,騎射工夫不好不要緊,反正丟臉的場合不多。如果連投壺都不會玩,宴會之上絕對會被同僚們嘲笑,教導詩書禮儀的先生一般都很擅長投壺。 至少比裴英娘擅長。 小家伙們呆了一呆,把頭搖得撥浪鼓一般,嬸母天天忙,今天好不容易才有空陪他們玩,機會難得。他們只要又漂亮又年輕又溫和的嬸母,才不要刻板嚴厲的先生! 裴英娘揉揉手腕,她今天一次都沒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