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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言情小說 - 大唐第一公主在線閱讀 - 分卷閱讀350

分卷閱讀350

    。

    他每一刻都活得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他不想和李弘那樣束手束腳,坐以待斃,可他發(fā)現(xiàn),所有反抗,在武皇后面前,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。

    李旦淡淡道:“六兄,你可以把蘭花送去宮中,問問阿父,看看阿父的回答是蘭花,還是茶花?!?/br>
    李賢握緊拳頭,他要怎么問?問李治,李治必然會查問前因后果。

    方鴻查案途中死在山匪手中,武氏名下幾大工坊的收益竟然有一半直接入李治和武皇后的私庫,不能彈劾她與民爭利,和胡人的交易并非私下里進行,而是經(jīng)過朝廷默許,由禮部、戶部、工部官員共同擬定章程,更別提她多年堅持架橋修路,生生把南方諸州府縣和南北運河聯(lián)成一張水路、陸路橫貫交錯的大網(wǎng),商道沿路發(fā)達起來的繁華市鎮(zhèn)猶如雨后春筍一樣,江河沿岸日新月異,各大世家賺得盆滿缽滿,壓根沒有心思擠兌她……他根本沒抓到武氏的任何把柄,連個針對她的借口都找不到。

    李旦深深看李賢一眼,“六兄,你太心急了,你成了太子,不代表就能為所欲為。現(xiàn)在的你,既不是母親的對手,也沒辦法籠絡(luò)住朝臣?!?/br>
    他的眼神驟然變得冷厲,“我這幾個月一味退讓,六兄真的以為我是怕了嗎?”

    李賢瞇一瞇眼睛。

    “六兄,阿父把一切看在眼里,你是怎么對我,怎么對七兄的……阿父全部看得到,經(jīng)過這幾個月,我不知道阿父現(xiàn)在是不是依然信重六兄,但是我能肯定,阿父對我和七兄很愧疚。”李旦微微一笑,笑容略帶嘲諷,“六兄別忘了,我和七兄,也是阿父的兒子。除非六兄有足夠的把握能徹底把我踩在腳下,否則,你別想動英娘一根頭發(fā)!”

    說完這句話,他轉(zhuǎn)身離去。

    他的忍讓,全是做給李治和武皇后看的,真正掌握權(quán)力的人,是二圣,不是太子。

    立式屏風(fēng)旁的水晶簾微微晃動。

    李賢呆立良久,忽然猛地掀翻書案,書冊、水盂、鎮(zhèn)紙、筆架四散滾落。

    趙道生沖進書室,看到屋內(nèi)情景,眼圈一紅,“殿下息怒,您是太子,圣人心里最倚重的,還是您吶!相王、英王空有王爵虛銜,無官無職,連個得力的心腹屬臣都沒有,怎么可能動搖您的地位!”

    李賢呵呵冷笑,“他們才是一家人……我什么都沒有!”

    趙道生從背后摟住李賢,柔聲道:“殿下,這里是房家,隔墻有耳?!?/br>
    李賢慢慢冷靜下來,捏著趙道生的手腕,咬緊牙關(guān),他不能認輸!

    他的力氣很大,像是要把趙道生的腕骨捏碎。

    趙道生咬著唇,忍住差點吐出口的痛呼聲。

    那株蘭花最后被房家悄悄送走了。

    房氏不愧是世家之女,頗有涵養(yǎng),依舊照常和裴英娘、李令月談笑風(fēng)生,眉宇之間沒有一點不快。

    宴席散后,裴英娘拉住房氏的手,“阿嫂,咱們說會兒話?!?/br>
    房氏愣了一下,遣退婢女。

    兩人坐在八角亭里,亭外的茶花開得如火如荼,云蒸霞蔚一般。

    房氏等著裴英娘開口,相王妃得罪房家和太子在前,現(xiàn)在要和她說什么?

    裴英娘沒有讓房氏等很久,“阿嫂,你去看過五嫂嗎?”

    房氏再次怔愣。

    五嫂裴氏,是先太子妃。

    太子李弘逝世后,裴氏幽居宮中,吃齋念佛,等閑不見外人。

    裴英娘幽幽道,“當(dāng)年五兄還是幼兒時便獲封太子,五嫂嫁給五兄,何等風(fēng)光,可裴相公并沒有因此沾沾自喜,還和五嫂疏遠了……阿嫂,你明白裴相公的用意嗎?”

    在李弘和武皇后矛盾重重時,裴宰相不偏不倚,沒有因為是裴氏的親戚,就偏向李弘。

    所以李弘死后,裴宰相沒有受到任何沖擊。李弘的起伏,影響不了他在帝后心中的地位。

    “阿嫂,房家能有今日的煊赫聲勢,著實不易?!迸嵊⒛镂⑽⒁恍?,拈起一朵茶花,搽了鳳仙花汁的指尖和粉嫩的花朵形成強烈的對比,“房家把所有賭注投諸一個人身上,就不怕將來竹籃打水一場空?”

    房氏揪著宮綢絲帕,冷汗?jié)裢钢刂匾律馈?/br>
    她明白裴英娘是在挑撥離間,可是……太子根本不信任她,她真的要讓整個家族陪她一起冒險嗎……

    “你不怕我把此事告知太子?”房氏定定神,冷冷道,“太子是我的丈夫?!?/br>
    裴英娘嫣然一笑,“阿嫂,你覺得時至今日,我和太子還能和平相處嗎?阿嫂告訴太子也無妨,于我而言不痛不癢。對阿嫂來說,就不一樣了。太子多疑,要是知道阿嫂的娘家舉棋不定,開始為自己準備后路……阿嫂覺得太子會怎么做?”

    她不等房氏回答,起身離席,“我只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,提醒阿嫂一句罷了,說到底,房家的事,與我何干?”

    李令月對裴英娘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。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,她靠著車窗,搖頭嘆息,鬢邊步搖發(fā)釵輕輕晃動,紅鴉忽墜在眉心,襯得眉間花鈿愈顯奪目,“英娘,原來你也蔫壞?!?/br>
    裴英娘笑嘻嘻道:“阿姊,你已經(jīng)認我做meimei了,不許后悔!”

    李令月嘆口氣,摸摸裴英娘的臉,“我沒有怪你的意思。六兄當(dāng)上太子以后,確實太苛刻了……”

    一母同胞的兄弟,為什么要步步緊逼呢?

    真的不能好好相處么?

    裴英娘挽住李令月的胳膊,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生在帝王家,這種事避免不了,既然躲不開,那就直面應(yīng)對。

    誰怕誰!

    叩叩兩聲,有人敲響車窗。

    李令月掀開車簾。

    李旦站在卷棚車旁,表情嚴肅,說:“到宣陽坊了,下車?!?/br>
    李令月臉色一沉。

    六兄多疑古怪,八兄也無情!

    她氣哼哼下車,故意重重甩一下車簾,砂藍色絲穗流蘇高高蕩起,和李旦衣襟的系帶纏到一起去了。

    李旦垂眸,寬大的手掌揪住車簾,輕輕一扯,直接把絲穗扯開。

    李令月看一眼扯斷的流蘇,噎了一下,催促公主府奴仆,趕緊走!

    裴英娘悶笑,等李旦坐進車廂,大咧咧坐到他腿上,幫他解開纏繞成一團的絲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