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遞。 李旦接過銀盤。 阿祿小跑進院,走到門口時煞住腳步,扯扯衣襟,整整帽子,低頭往里走,“娘子,求見的人越來越多了?!?/br> 他奉上各家的帖子。 婢女端來熱水、錦帕,裴英娘洗去指間染上的石榴汁,擦干手,隨意揀一封請?zhí)磧裳?,嗤笑一聲,“重陽、小重陽都過了,難為他們還能想出由頭來請我?!?/br> 她昨天大搖大擺,帶著大批賞賜,從蓬萊宮返回王府,那些想趁機落井下石的人聽說李治待她慈愛如初,她依然恩寵不衰,立馬轉換態(tài)度,像聞著花蜜甜香的蜜蜂一樣,一窩蜂上門,請她赴宴。 重陽已過,冬至還早,深秋寒冬,沒什么節(jié)令,各家的帖子便以賞花宴為名邀請她。 幾場秋雨過后,城內的桂花已然落盡,菊花、葵花、蘭花、玉簪花開得還不錯,世家們宅中一般都建有暖房,養(yǎng)一些嬌嫩的花花草草,隨時可以應付一場賞花宴。 駙馬楊安明家的請?zhí)顬轱@眼,楊家在城外有莊園田地,據說楊家花圃種植數十畝玉蘭樹,花開時節(jié)枝頭如白雪皚皚,滿園香氣濃烈,是城外一景。 裴英娘扒拉來扒拉去,李旦俯身抽走她手里的燙金書帖,翻開掃幾眼,“想出去玩?” 她笑著搖頭,“隨便看看?!?/br> 這些世家因為李治的態(tài)度改變,而隨之改變對她的態(tài)度,她一個都不想搭理。 現在他們有多熱情,以后局勢變化,他們就有多冷漠,說不定還要搶著踩她幾腳。 她繼續(xù)翻帖子玩,忽然眉峰一蹙,“房家的帖子?” 李賢的正妃房氏出自房家。 房瑤光和房氏都姓房,兩人是從姐妹,但是多年前兩家分開,子女排行是單獨算的,據說當年房家出了什么變故,兩家怕受牽連,才斷絕關系。 裴英娘和房氏關系一般,見面說說笑笑客氣兩句,從沒有深談過。 房氏和李賢夫妻多年,性格迥異,李賢愛出風頭,房氏謹慎低調,裴英娘對她的觀感還不錯。 “阿兄,你去嗎?”她問李旦。 在王公貴族們看來,如果沒有意外,房家就是以后的后族。李賢的幾個兒子認在房氏名下,他奉詔監(jiān)理國事,房家鼎力相助,風頭正盛。 武皇后的出身每每被人不齒,房家是世家,宗室皇親自然而然會偏向房家。 李旦緩緩合上書軸,指間拈著一枚象牙簽子,“去?!?/br> 裴英娘把房家的帖子交給阿祿,“那我也去?!?/br> 李賢不是仇視她嗎?還欺負她的好阿兄。 她偏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李賢面前耀武揚威。 人人都說她恃寵而驕,那她就驕橫給他們看。 作者有話要說: 祝大家中秋快樂,闔家安康~~ 趁著過節(jié),求一下作者收藏,忘了收的親點一下作者專欄,收藏一下俺吧,好想早日湊個588,688,788,888啥的哈哈~ 第157章 一百五十七 要出席賞花宴, 當然得全副武裝。雖然不能穿大紅大綠,至少得端莊明朗, 再特立獨行的貴女,也不會素面朝天著去赴宴。 房家舉行宴會的這天,裴英娘卯時就起來梳妝打扮。 她穿一件出爐銀交領窄袖輕容紗上襦, 蜀錦聯珠團窠鸞鳳紋半臂,衣緣袖口刺繡大片緗色梅花、牡丹、菊花、蓮荷,代表一年四季花開富貴。 出爐銀是非常淺淡的紅色, 介于紅白之間, 近看有, 遠看若有若無,半臂則是近年最時興的退紅色,是很清淺的淺紅, 緗色也極清淡, 下頭系鴨頭綠穿枝雀繞花枝裙, 色彩蒼翠, 如鴨頸彩羽。腰間束燕尾青絲穗宮絳、香囊, 肩上搭一條銀泥雙色縐紗披帛。 梳牡丹髻, 髻心別一枝迦陵頻伽花鳥紋金釵, 鬢邊一對金鑲玉蝴蝶步搖簪,以金絲鑲嵌玉片堆疊出顫動的蝴蝶翅膀, 做出幾只蝴蝶翩翩欲飛的形態(tài),下垂琥珀珍珠串飾,精巧別致。 發(fā)髻斜插寶鈿, 眉間貼并蒂蓮花鈿,唇妝是嬌俏的嫩吳香——石榴嬌、大紅春太過艷麗,和她淡雅的衣著不大匹配。 裝扮畢,登車出發(fā)。 裴英娘今天不方便騎馬,不知為什么,李旦今天也不騎馬,陪她一起乘車出行。 卷棚車駛進房家所在的里坊時,車窗外的嘈雜人聲漸漸安靜下來,老百姓一般不會靠近有護衛(wèi)層層把守的高門宅院。 巷曲幽靜,牛車轱轆軋過石板,這是到房家前街了——市井道路是泥土路,唯有世家豪族前后的長街以石條鋪地。 裴英娘掀開車簾往外看。 遠遠看到府門前熱鬧喧嘩,寶馬香車,人來人往,摩肩擦踵。 女眷們濃妝艷抹,珠環(huán)翠繞,端的是雍容富麗,華貴萬千。 離李弘去世已有數月,京兆府貴族女眷們私下里早就開始穿紅戴綠,唯有正式宮宴才稍微注意。除了李治時常懷念李弘,親筆為李弘撰寫悼文以外,大部分人早就忘了先太子,一心忙著追捧李賢。 裴英娘回頭看一眼李旦,他靠在錦緞隱囊上,垂眸沉思。 一路上她和他說話,他會認真回答,她掀簾看外邊的街景,他跟她一起看,她不找他的話,他就這么靜靜地坐著。 他心里想著事情,但是態(tài)度很鄭重,沒有隨便敷衍她。 她靠過去摟著他的胳膊,“阿兄,不管我怎么胡鬧都不要緊?太子不會遷怒為難你?我頂撞太子,會不會打亂你的計劃?” 李旦嘴角微扯,攬住她的肩膀,她今天點的唇妝分外嬌媚,上唇兩點嬌紅,下唇一星丹朱,襯著她原本的鮮紅唇色,嬌艷欲滴,像盛開的花蕾。 他低頭吻她,左手按在她的后腦勺上,幫她穩(wěn)住搖搖欲墜的發(fā)釵。 蝴蝶步搖的南珠串墜輕輕搖動,折射出一道道溫潤的光華。 裴英娘一時沒反應過來,反應過來時已經被牢牢摁在他的胸膛上,堅實的手臂橫在腰間,扣得緊緊的。車廂狹窄逼仄,到處是他的氣息。 卷棚車咯吱一聲停了下來,楊知恩和外面的人說話,好像是前面路口碰到什么人,要讓路。 裴英娘臉上赤紅,手指緊攥著李旦的衣襟,想推開他,摸到圓領袍下堅實的肌rou,燙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