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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,他的喜歡只是一時激憤下的憐惜罷了,并沒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? 她沒法說服自己李旦那幾句話只是隨口說說的,明白他的心意后,回想從前,他好像說過類似的話…… 靜夜里忽然想起拍門的聲音,摟著姬妾酣睡的武承嗣驚坐而起,頃刻間汗流浹背。 來者不善。 他推開軟綿綿伸出藕臂,想纏著他繼續(xù)溫存的姬妾,披衣起身。 管家連滾帶爬,倉惶奔進(jìn)內(nèi)院,“郎君,相王、相王帶人殺進(jìn)來了!” 武承嗣臉色驟變,沉著臉走出正廳。 人高馬大的護(hù)衛(wèi)們踹開府門,一聲不吭,不管是主子還是奴仆,見人就抓。 重重宅院內(nèi)雞飛狗跳,亂成一團(tuán),驚醒的仆從、使女哆哆嗦嗦著抱頭鼠竄,婦人的尖叫聲和武家族人的喝罵聲摻雜在一起,沸反盈天。 喧鬧中,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臺階前的陰影中,負(fù)手而立,凝望著幽幽的燈火,靜默不語。英俊的面龐半明半暗,看不出喜怒。 武承嗣額前青筋暴跳,袖子里的手緊緊握拳,冷聲質(zhì)問:“此乃武家宅院,我是朝廷命官,堂堂尚書,相王明火執(zhí)仗,來勢洶洶,闖我府門,驚我族人,不怕天后怪罪?” 李旦瞥他一眼,淡淡道:“拖進(jìn)來。” 幾名緇衣親衛(wèi)拖著一具尸首走進(jìn)院子,隨手把尸首往泥地上一拋。 “?。 ?/br> 跪在臺階下的武氏族人抖如篩糠,發(fā)出一聲聲驚叫:那是武三思! 雖然尸首早已經(jīng)面目全非,但是他身上的衣裳他們不會認(rèn)錯,尸首就是武三思! 相王把武三思?xì)⒘耍?/br> 武家人渾身發(fā)顫,癱軟在地。有幾個還想和李旦據(jù)理力爭的,此刻也面色青白,毛骨悚然。 武承嗣心底發(fā)寒,腦袋一陣陣發(fā)暈,趔趄了好幾下,差點站不穩(wěn),但他是武家爵位的繼承人,必須撐住,否則何以服眾? 他定定神,冷笑道:“相王為什么不分青紅皂白,殘殺無辜?” 李旦緩步走下臺階,袍袖輕揚(yáng)。 武承嗣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眼眶,李旦衣衫上盡是斑駁血跡,武三思竟然是他親手的?! 他驚愕期間,李旦已經(jīng)走到他面前,平時看去他面如冠玉,這會兒近在咫尺,武承嗣只覺他有如修羅。 李旦輕聲說:“他沒有那樣的膽子?!?/br> 武承嗣冷汗涔涔,咬牙道:“我不明白相王在說什么?!?/br> “你明白?!崩畹┉h(huán)視一圈,目光掃過哪里,哪里便是一片緊張的呼吸聲,“是你攛掇他的?” 武承嗣明白,今天如果不把話說開,李旦不會輕易放過他。 “我真的不知道他在謀劃什么!”他吞下屈辱,冷聲道,“他結(jié)識了一幫狐朋狗友,每天早出晚歸,流連平康坊,飲酒作樂,醉生夢死。我整日忙得腳不沾地,哪有空去理會他?” 聲音漸漸低下來,“我確實不服氣……但是我知道分寸,今時今日,我不敢動她一根頭發(fā)!” 李旦沉默了一會兒,“這么說,你確實不知情?!?/br> 武承嗣心口一松。 李旦微微一笑,接著道:“但是你肯定察覺到了什么,你不是武三思的幫兇,你選擇隔岸觀火,把他推出去試探二圣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看重她?!?/br> 武承嗣心驚rou跳,手心里全是汗水。 第102章 一百零二 窗外月朗星稀, 夜色明凈。 一個人影緩緩穿過幽靜的回廊, 走進(jìn)書房。 他在書架前仔細(xì)摸索一陣, 找到納彩當(dāng)日從鄭家?guī)Щ貋淼?,在朦朧的光線下徐徐展開,輕輕吐出一口氣。 秋風(fēng)吹開半掩的紗簾,他斯文俊秀的臉孔在幽暗中綻出一個溫柔的笑容,像靜夜里悄悄盛開的白曇。 急促的腳步聲和此起彼伏的尖叫驟然響起,武攸暨嚇得手腕一抖,好險沒把手中的絹帛扔出去。 “郎君!郎君!” 書童滿臉驚惶,跑得鞋子都掉了,光著腳奔進(jìn)書房,“郎君!掃雪和掃秋被人抓走了!” 武攸暨轉(zhuǎn)身放好,“誰抓走的?” “是大郎君!” 武攸暨皺眉,好好的,武承嗣抓他的書童做什么? 他跟著書童前往正院,一邊疾行,一邊側(cè)耳細(xì)聽風(fēng)中傳來的大哭求饒聲,眉頭皺得愈緊。 他住的院子很偏僻,離正院較遠(yuǎn), 竟然直到現(xiàn)在才注意到府中已經(jīng)快鬧翻天了。 轉(zhuǎn)過長廊,前院的人語喧鬧越來越清晰, 靜夜里驚叫四起,陰森可怖。 火把熊熊燃燒,將幾座庭院照得恍如白晝。 到處是身穿圓領(lǐng)袍、腰佩長刀的甲士, 一個個兇神惡煞,面容肅殺,絲毫不掩飾眼底的殺機(jī)。 武攸暨不由得想起阿娘對他描述過的,當(dāng)年武皇后初初冊封為皇后時,派兵去武家老宅拿人時的情景。 冷汗?jié)裢钢刂匾律?,他勉力?zhèn)定,踏進(jìn)正院,眼睛飛快四下里一掃。 甲士豪奴手執(zhí)火把,分列左右,手中的刀光閃爍著冷冽幽光。 廊下的武家人摟抱成一團(tuán),披頭散發(fā)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。 院內(nèi)燈火通明,李旦負(fù)手站在廊檐前,俯視著階下幾個被捆縛起來的武家家奴,面色不悲不喜。 武攸暨認(rèn)出五花大綁的人中有兩個是自己的書童,眼皮直跳。 “是他!”武承嗣不知怎么忽然從他背后鉆出來,單手推搡著他往前走,“是他的書童把永安觀每天的護(hù)衛(wèi)安排和親衛(wèi)輪換順序透露給武三思的!” 李旦垂眸看向武攸暨,目光如電。 武攸暨扭頭,看著滿頭大汗的武承嗣,茫然道:“大兄!” 武承嗣獰笑一聲,雙眼血紅,右手軟塌塌垂在腰間,似乎是斷了,“三郎,不要怪大兄狠心!要怪只能怪你識人不清,把禍害招進(jìn)武家來,為了保住武家,我只能委屈你了!” 他手上用力,腳下同時輕輕一勾。 武攸暨猝不及防之下,跌倒在石階前,手臂直直撞在地磚上,關(guān)節(jié)處隱隱有咔嚓聲,鉆心的痛感讓他忍不住悶哼。 “不是他?!崩畹┞唤?jīng)心淡掃武攸暨幾眼,如果武攸暨心懷不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