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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的病好些了嗎?” 趙觀音掀開眼皮,冷冷地瞥韋沉香一眼,“不勞你關(guān)心?!?/br> 韋沉香眼圈微紅,“meimei待jiejie真心實(shí)意,絕不摻假!jiejie整日愁眉不展,meimei心里也不好受,只恨不能為jiejie解憂?!?/br> 趙觀音打開韋沉香的手,翻個身,冷聲道:“出去!我不想見你?!?/br> 韋沉香啜泣兩聲,退出里間。 一名梳雙鬟的使女端著銅盆,迎面走來,和她錯身而過時,飛快道:“夫人找了幾位道人去常樂公主府做法?!?/br> 韋沉香不動聲色,含笑點(diǎn)點(diǎn)頭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 紫宸殿,前殿。 王浮環(huán)顧一圈,眉頭緊皺。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,他發(fā)現(xiàn)今天等在廊檐下的朝臣好像比平時多。 “裴公!” “袁公!” “秦公!” 各種恭維討好的聲音此起彼伏,滑不溜秋的六部官員和即將修煉成精的老狐貍們言笑晏晏,相談甚歡。 王浮眼中浮起幾絲錯愕,又不是大朝日,那些被授予二品品位,安心待在府中養(yǎng)老,深居簡出,沒有大事絕不露面的功臣們怎么也來湊熱鬧了? “王御史沒聽說?”旁邊一人為王浮解惑,“聽說幾位相公都想趕在今天向圣人提親,請求圣人許婚。” 王浮眼皮抽搐了兩下,“提親?太平公主不是已經(jīng)和薛家三郎定下婚期了嗎?” “不是太平公主。”那人走到王浮身邊,附耳道,“是永安公主。御史是沒看到,剛才裴相公和袁相公進(jìn)丹鳳門的時候,一言不合,差點(diǎn)打起來了,兩家人都想把永安公主娶進(jìn)門呢!要不是秦公力氣大,把兩位相公拉開了,今天咱們可有好戲看啦!” 王浮駭笑道:“袁相公疼愛幼子,為幼子求娶公主也就罷了……裴相公湊什么熱鬧!他可是公主血緣上的族親!” 一筆寫不出兩個裴字,雖然裴拾遺和裴相公關(guān)系疏遠(yuǎn),但他們祖上可是兄弟呀!退一萬步說,就算兩家沒有親戚關(guān)系,同姓怎能成婚?! 那人噗嗤一笑,“裴相公的兒孫娶不了永安公主,不是還有外孫、外甥嘛!如今永安公主在民間頗有名望,不僅圣人喜歡,亦受百姓們推崇,樣貌出挑,是個美人,性子又是出了名的隨和,有公主的身份,沒公主的脾氣,誰不想娶?聽說裴家那幾個表公子為了尚主,都爭破頭啦!從前都說‘娶婦得公主,無事取官府’,聽說要尚主,一個個撒腿就跑,娶了公主,闔家大小都得提心吊膽,唯恐沒有伺候好公主,落得一個家破人亡。今時不同往日,世家里盼著尚主的少年郎,可以從興安門一直排到啟廈門去。當(dāng)年程錦堂和執(zhí)失云漸出征之時,兩位公主代圣人為將士們踐行,公主們姿若仙姝,風(fēng)采過人,多少人至今還不能忘啊……” 王浮聽同僚越說越離譜,皺眉道:“永安公主乃金枝玉葉,圣人的掌上明珠,房侍郎慎言?!?/br> 房侍郎臉色一僵,干笑兩聲,訕訕道:“一時忘情,請御史擔(dān)待這一回?!?/br> 王浮嘴角微微勾起,皮笑rou不笑。 他目光逡巡,認(rèn)準(zhǔn)人群中一道熟悉的身影,疾步走過去,“執(zhí)失!” 執(zhí)失云漸不耐煩和身旁的文臣們應(yīng)酬,倚著門廊,低頭擦拭刀鞘,聽到喊聲,抬頭瞥他一眼,淡淡道:“王御史?!?/br> 王浮擠過擁擠的人群,挨到他身邊,嘖嘖道,“這么多人想著尚主,你怎么還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,不怕圣人把永安公主許配給別人?” 王浮怎么說也和執(zhí)失云漸共過患難,多少能猜到他的心思。 執(zhí)失云漸面不改色,“沒用的,圣人不會送永安公主去和親,更不會為了區(qū)區(qū)幾個吐蕃使臣,隨意為永安公主指婚?!?/br> 太平公主和薛紹自幼一起長大,感情親厚,成婚是早晚的事,如今不過是提早辦婚事罷了。永安公主不一樣,她沒有愛慕的心上人,圣人不會匆匆送她出嫁。 王浮聽執(zhí)失云漸說得篤定,笑了笑,“我正想勸慰你幾句,沒想到你比我想得還通透。”他看著滿面紅光的大臣們,嗤笑一聲,“圣人不會這么糊涂,永安公主自己也未必愿意?!?/br> 以前的永安公主不顯山不露水,看起來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嬌弱小娘子。自從前幾年,尤其是圣駕從溫泉宮返回長安后,她一改昔日低調(diào)從事的作風(fēng),多次積極獻(xiàn)策,大大方方結(jié)交朝臣和京中文人,甚至有想插手兩國貿(mào)易,從中分一杯羹的跡象。 圣人不僅默許,甚至在背后推波助瀾,扶持永安公主的意圖已經(jīng)越來越清晰明了。 永安公主穩(wěn)扎穩(wěn)打,初露崢嶸,圣人肯定舍不得放她去和親,朝臣們也不放心把永安公主送出去幫著壯大吐蕃的實(shí)力,永安公主本人更不會甘心離開長安。 只要她不點(diǎn)頭,圣人可能拼著和吐蕃交惡的風(fēng)險,斷然拒絕吐蕃使臣的求親。 王浮還記得圣人那天對他說的話,圣人對永安公主寄予厚望,不會隨隨便便為她指婚。 “說起來,吐蕃使臣不曉得在哪個旮旯里窩著呢!他們指名想求娶太平公主,未必會想到永安公主身上?!蓖醺□谄鹉_,拍拍執(zhí)失云漸的肩膀,話鋒陡然一轉(zhuǎn),“你別太老實(shí)了,雖然圣人自有打算,你也別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??!現(xiàn)在正是你表現(xiàn)的大好時機(jī)!你這小子雖說悶了點(diǎn),至少表里如一,而且會一身好武藝,肯定比那幾個只曉得花天酒地的紈绔強(qiáng)……” 執(zhí)失云漸眼簾微抬,異于常人的眸子掃一眼廊前挨挨擠擠的眾位大臣,不說話。 永安公主會怎么打算,他猜不出來,但他知道圣人會怎么做。 “執(zhí)失!”秦巖穿過人群,擠到執(zhí)失云漸和王浮身邊,神情有點(diǎn)尷尬,搓搓手,笑嘻嘻道,“今天我阿耶也跑來湊熱鬧,妄想讓我尚主,我什么都不知道,不關(guān)我的事啊!” 他雖說不是什么品行高潔的名士,但絕對重義氣,不會在明知道執(zhí)失云漸仰慕永安公主的前提下,跑來和兄弟搶媳婦! 執(zhí)失云漸眉頭輕輕皺了一下,抬腳走開。 秦巖張大嘴巴,呆了一會兒,沮喪道:“執(zhí)失生氣了?連句客氣話都不屑和我說,這是要和我割袍斷義?” 他真的毫不知情啊! 王浮翻個白眼,拍拍秦巖,指指大殿的方向,“秦校尉,別自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