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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言情小說 - 大唐第一公主在線閱讀 - 分卷閱讀152

分卷閱讀152

    英娘眼眉一跳,按住李令月的手,“阿姊別貪涼,雖然是溫茶,喝下去亦能沁人肺腑,保管比你吃冰飲還涼快?!?/br>
    回頭看李旦低頭吃茶,似乎沒注意到這邊,趴在李令月耳邊道:“阿姊忘了司醫(yī)的囑咐?”

    李令月想起前不久肚子疼時鬧的笑話,臉上浮起一抹羞紅,“就溫茶罷?!?/br>
    昭善正想開口勸李令月,見她被裴英娘攔下了,笑著搖搖頭。

    銅缶里水花翻騰,春水煎茶,連香氣都又輕又軟。

    閣子不遠處,幾名宦者簇擁著身穿一襲石青色圓領(lǐng)袍衫的李治,緩緩走下落英繽紛的桃花夾道。

    落花紛紛揚揚,灑在李治的衣襟衫袍上,宦者們猶豫了兩下,沒敢上前。

    秦巖匆匆趕到夾道前,抱拳道,“陛下,永安公主的人找到執(zhí)失和王御史了。微臣剛從醴泉坊回來,執(zhí)失中了一種奇毒,需要調(diào)養(yǎng)數(shù)日,暫時無法進宮面見陛下。王御史只受了點輕傷,已經(jīng)隨微臣入宮,在御花園中等候陛下接見?!?/br>
    李治沒有意外,拂去肩頭落花,“十七說執(zhí)失送回來的信不對勁,果然如此?!?/br>
    秦巖看一眼左右,宦者們早已經(jīng)遠遠避開了。

    他輕聲道:“陛下,執(zhí)失說駑失陀部很可能要反?!?/br>
    “他殺的牧民是駑失陀部的獵戶?”李治雙眉輕皺,“可有確鑿證據(jù)?”

    秦巖眼中迸射出熊熊怒意,憤恨道:“那些人不是執(zhí)失下令殺的,是康阿義下的手。”

    康阿義是此次戰(zhàn)事的行軍總管之一,父親曾是駑失陀部的酋長,歸附大唐后,改姓康氏??蛋⒘x和執(zhí)失一樣,都是突厥后人。

    “執(zhí)失返朝途中,發(fā)現(xiàn)駑失陀部暗中和西域胡人交易,用牛馬布匹換取冶煉的兵器,正準備抓住那些胡商問個究竟,康阿義先下手為強,把整個小部落的人全殺了,還栽贓到執(zhí)失身上,想趕在回京前除掉他。還好執(zhí)失警醒,覺察出危險,提前逃了出來?!?/br>
    至于王浮,完全是倒霉,揣著敕旨到了陣前,正準備大逞威風(fēng),還沒下馬呢,迎面看到大批追兵揮舞著寒光粼粼的長刀沖上來,嚇得掉頭就跑,不小心被康阿義的人當成執(zhí)失云漸的同伴,被迫一起逃亡。

    李治聽秦巖講完來龍去脈,眉頭皺得愈緊。

    他能感覺到朝廷對西域的控制力已經(jīng)大不如前,阿耶在時,能領(lǐng)著唐軍縱橫睥睨,橫掃東西,他不行。

    李家出自關(guān)隴體系,祖上是軍/人世家,族中男兒英勇不畏死,未及弱冠時戰(zhàn)死沙場的不在少數(shù)。阿耶十幾歲時就領(lǐng)兵上了戰(zhàn)場,作戰(zhàn)時常常身先士卒,奮勇殺敵,不僅是個彪炳史冊的英明皇帝,更是個杰出的將才。

    李治不一樣,他是宮廷里嬌養(yǎng)長大的,看完一場豪邁雄渾的秦王破陣樂舞對他來說都是負擔(dān),更別提親上戰(zhàn)場督戰(zhàn)了。

    而且,朝廷也負擔(dān)不起一場又一場的對外戰(zhàn)爭。國力蒸蒸日上,百姓生活富足,看似太平安穩(wěn),其實他一直如履薄冰,生怕會毀了阿耶的心血,一場大戰(zhàn),很可能拖垮一個強盛的帝國。

    隋亡的教訓(xùn)歷歷在目,阿耶戎馬半生,就是為了給他留下一個平穩(wěn)的朝堂,讓他可以安安穩(wěn)穩(wěn)做皇帝,休養(yǎng)生息才是當前的重中之重。

    吐蕃崛起,假以時日,必成大唐的心腹大患,如今突厥又隱隱有了復(fù)興之相。

    康阿義的反叛,絕不是偶然。

    李治揉揉眉心,“傳信程錦堂,命他戴罪立功,捉拿康阿義?!?/br>
    康阿義在程錦堂眼皮子底下誅殺執(zhí)失云漸,程錦堂竟然一無所知,還以為執(zhí)失云漸是畏罪潛逃,上書李治為執(zhí)失云漸求情,糊涂到這個地步,先前立下多少戰(zhàn)功,都不夠抵罪的。

    秦巖抱拳應(yīng)喏,躬身退下。

    “傳王浮。”

    王浮踩著沉重的腳步穿過回廊,踏進桃花燦爛的庭院,恭敬行禮。

    李治站在桃樹下,兩鬢霜白,神情溫和,一身廣袖博山錦袍衫,雖已人到中年,但風(fēng)姿灑然,氣度雍容。

    圣人年輕的時候必定是個俊秀飛揚,風(fēng)采出眾的少年郎。

    但王浮此刻沒有心思感嘆圣人的過人身姿,心中想的,是阿耶臨死前說的話。

    “世人都道武皇后心狠手辣,接連害死廢王后、蕭淑妃,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。如果沒有圣人的默許,誰能欺壓我王家滿門!我馳騁沙場多年,立下赫赫戰(zhàn)功,豈是武皇后一介婦人說流放就能流放的?浮兒,日后回了京兆府,切記莫要再提起你姑母,若你有幸能入朝堂,不僅要小心武氏,還得提防圣人。你姑母死前最恨的人,并非武氏,而是圣人??!”

    恨到骨子里,卻不能把恨意說出口,不然,王家族人焉能茍延殘喘?

    王浮那時候暗暗叫苦,圣人是天子,他是罪臣之子,生死都在圣人一念之間,要怎么做,才能提防圣人?

    后來他跟隨族人,從崖州返回京兆府,朝廷將王家府邸歸還給王氏一族,還讓王家別支撫育他們兄弟。他刻苦讀書,科舉晉升,重新回到權(quán)貴圈子,志得意滿時,猛然想起阿耶臨終前的囑咐。

    圣人很少臨朝,朝堂上是武皇后說了算,太子李弘偶爾和武皇后共同執(zhí)政,可惜是個病秧子,三天兩頭病一場,東宮的事務(wù),由東宮屬臣們把持。

    王浮不知道該怎么提防圣人,思量再三后,他用了一個最愚蠢的方法:公然和武皇后作對。

    他渲染自己對武皇后的不滿和憎恨,明里暗里聯(lián)系王家舊人,時不時跳出來和武皇后為難,哪怕他知道自己是在以卵擊石。

    有他吸引圣人和武皇后的注意力,王洵和其他族弟才能“默默無聞”,安心建功立業(yè)。

    王浮不知道自己的法子有沒有奏效,至少目前王家正一步步繁榮壯大,王家兒郎開始重新走進朝堂。

    圣人似乎忘了他們。

    但此刻,面對圣人淡然的目光,王浮頭皮發(fā)麻,汗水濕透重重衣衫。

    他終于明白,圣人從來沒有忘記他是廢王后的族侄。

    武皇后其實并不難對付,她和太子李弘打擂臺,正是收攬人心的時候,不論是誰,只要能為她辦事,她倒履相迎,不拘身份門第,只看才華本領(lǐng)。

    如今執(zhí)掌詔令的女官上官瓔珞是上官儀的女兒,管理文書的女史房瑤光是雍王李賢的妻族嫡女,武皇后還不是照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