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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的孩子冒險,情愿一個人踏上長長的旅途。(11鮮幣)44回到松城後,徐副將并不贊成將軍一個人回京城,非要讓那隊士兵沿途保護(hù)將軍,被蕭凌帆嚴(yán)正地拒絕了──他的肚子只會越來越明顯,路上的陌生人見了只會當(dāng)他得了怪病,若是被和他熟識的人發(fā)現(xiàn),肯定會有對他不利的聯(lián)想。他不能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冒險,情愿一個人踏上長長的旅途。從邊城到京城,快馬加鞭也要走上好幾個月。蕭凌帆怕顛壞孩子,又怕被人瞧出身子有異,雇傭了一輛馬車一路送他回京城。原本想著雖說路途一定艱辛,但總能順利到達(dá)京城,誰料在路上遭遇到了劫匪。他功夫是好,可一來懷著孩子,二來劫匪人數(shù)眾多,他怕寡不敵眾。幸好劫匪對他一個帶著斗篷,又被車夫說成生了怪病的男子毫無興趣,把他身上所有的盤纏搶走便放了他們。身無分文,又懷著孩子,離京城卻還有一個省的路程。他不敢大著肚子去找任何熟人,想要給他大哥寫信,自己卻居無定所,也不敢在一個地方久待。大著肚子無法尋找任何工作,連最基本的體力活也不會有人雇他干,蕭凌帆別無選擇,堂堂大將軍,淪落到穿著襤褸的衣衫,咬牙將自己的佩劍當(dāng)了,靠著雙腿走到了京城。事後想來,蕭凌帆覺得如果不是這個孩子支撐著他,他一定做不到在所有人異樣的,嫌棄的眼光中不顧尊嚴(yán)回到京城。可他最終還是回到了家,雖然看到家門的那一瞬間,已經(jīng)體力不濟(jì)昏倒在了門口。醒來的時候,他的大哥和三弟正一臉關(guān)切地看著他。蕭凌帆悲從中來,根本說不出話來解釋他這一路發(fā)生了什麼。如果可以,他也不想把那些事原原本本的告訴大哥──那又有什麼意義?被外族騙了身,搶了心,懷上他的孩子一個人落魄地回到家中。即使是一個女子發(fā)生這樣的事都不免讓人覺得太過凄慘,何況自己還是個堂堂大男人?休息過來的蕭凌帆想明白了,一切的痛苦都已經(jīng)過去,自己也已經(jīng)平安回到家中。蕭哲說自己的肚子下個月就要生產(chǎn)了,自己能做的,只有忘記那個在他心靈深處留下創(chuàng)傷的男人,好好地把孩子產(chǎn)下,把他們養(yǎng)大。即使午夜夢回,還總能夢見他的藍(lán)眸。耶律燃,這幾個月,你過得如何?可知道我們的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,你卻沒有機(jī)會見他們一眼,也不可能聽到他們叫你父親。蕭凌帆笑了,好像這是對耶律燃的另一種報復(fù),可他笑著笑著,眼淚又流了出來,到底不知是悲是喜,也不知對那男人到底是愛是恨。讓蕭凌帆高興的是,他的大哥已經(jīng)成家立業(yè),家里的大嫂賢良淑德,不介懷大哥的身子,也待他們幾個弟弟極好。除了大哥,他的三弟四弟都找到了歸宿,三弟在一個村子當(dāng)教書先生的時候,遇到了他的真命天子,那男人雖說是屠夫出生,沒讀過幾天書,待三弟卻是真心的好,實在是捧在手心都怕摔著,蕭凌帆心里既羨慕又感慨,他曾經(jīng)也有這樣的生活,可一切都是假的。原本以為自己在家里安心待產(chǎn)便是了,誰知安生日子才過了沒多久,便傳來耶律燃竟然趕盡殺絕,揚(yáng)言要發(fā)兵攻打大耽,并且散出消息讓他們的皇上交出自己。他回家的消息,被家里人隱瞞得好好的,沒有任何人知道?,F(xiàn)在自己被冠上了賣國的叛徒罪名,又擔(dān)上了不回去便會連累自己國家被攻打的責(zé)任,耶律燃這步好棋,實在是逼得他進(jìn)退兩難。也罷,耶律燃要他出現(xiàn),他便出現(xiàn),要和他在戰(zhàn)場上再決一雌雄,他便毫不手軟地和他對戰(zhàn)。只是可憐這肚子里的孩子還未出生,便注定了身邊沒有爹親照顧的命運(yùn)。做下了這個決定後,和孩子的父親的恩恩怨怨是瞞不住了,他和他大哥開誠布公後,大哥只說讓他專心的養(yǎng)育孩子,別的都無需cao心。他又怎麼可能不cao心?這一切都是他識人不清惹出來的禍?zhǔn)?,便讓他一力承?dān),再也不想連累更多的人。至於他可憐的孩子,只盼得他大哥大嫂給他的孩子一個優(yōu)渥的生活,長大了,仍然可以像他一樣保家衛(wèi)國,做一個真正的男子漢。和大哥商議完了自己決定的那個晚上,蕭凌帆感到肚子劇痛,在蕭哲的幫助下,他產(chǎn)下了一對兒女。分明是他的骨血,卻有著他們父親一般的藍(lán)色眼眸,蕭凌帆不知該罵那人總有千方百計讓自己無法忘記他,還是感謝他給了自己這兩個可愛的小東西,每每抱著孩子時,總是又幸福又難過,想到馬上就要離開孩子,又擔(dān)心孩子在大耽根本得不到好好的成長。根本沒有辦法像懷著孕的時候這般決絕,在看到一雙兒女柔軟可愛的小臉龐的時候,在想到除了自己,根本不可能找到乳母喂養(yǎng)孩子的時候,蕭凌帆頭一回懦弱了,退縮了。他不想離開他的兒女,想看著他們在自己身邊健康地長大。已經(jīng)沒有父親了,如果連他這個爹爹都不在他們身邊,他的孩子也未免太過可憐。幸好,皇上將來自火鶴,以及彈劾他的大臣的壓力都化解了去,大哥說他能夠在家里安心照顧孩子的那一刻,蕭凌帆狠狠地松了一口氣,一邊為自己的懦弱而自我厭惡,一邊又慶幸──這個時候讓他離開孩子他真的做不到了。而遠(yuǎn)在火鶴的耶律燃,已經(jīng)過了幾個月醉生夢死的日子。那日被將軍重創(chuàng)過後,昏迷著被綠虎帶回了王子府,卻足足昏睡了三日三夜。這期間有迷迷糊糊地醒過來,除了口里念叨著將軍外,別的什麼反應(yīng)都沒有?;瘊Q王心疼兒子,送了上好的藥,派了無數(shù)御醫(yī),三日後王子終於醒了,開口問了一句:“他是不是走了?”在眾人的沈默中,耶律燃抬起手看著被御醫(yī)包扎好的傷口,仰天大笑了數(shù)聲,從此王子府的人再沒聽他提到一句將軍有關(guān)的事。將軍從前使用的東西,被人打包著封存在王府的柴房里,而蕭凌帆這個名字,也成為了王府的禁忌,沒有任何人敢提起,生怕刺激到他們的王子。☆、(11鮮幣)45在王子花天酒地沈迷於烈酒和溫柔鄉(xiāng)中幾個月後,突然有一天跟瘋了一樣,調(diào)閱他所有的兵力,根本連和火鶴王報告一聲都來不及,便舉起大旗做出要攻打大耽的姿態(tài),讓他們限定時間交出蕭凌帆將軍,逾期便請大耽承擔(dān)後果。沒有將軍,他不會管任何人的死活。醉生夢死了那麼些日子的耶律燃發(fā)現(xiàn)他根本沒有辦法忘記將軍,就算他口口聲聲說從來沒愛過自己。將軍本來就是他搶來的,他不愛自己也沒關(guān)系,只要自己能看到他,抱到他,只要他肯給自己機(jī)會對他好。幾乎丟掉了一半魂魄的耶律燃決定不能再這樣下去,他能把將軍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