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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少個日夜是以淚洗面。一貫嬌生慣養(yǎng)的三弟在張家村也不知過得怎麼樣,他可是連火折子都不會打的,不知是否習(xí)慣了,又有沒有想家。如果弟弟們都過得不好,他這個做大哥的又憑什麼享受溫暖安泰的生活,根本沒有資格。那個男人,也許真的在他鍥而不舍的冷淡之下,終於退縮放棄了吧?也是,自己這麼一個無趣的人,一開始可能還覺得新鮮有挑戰(zhàn)的興趣,時間久了,誰又愿意日復(fù)一日地對著他這張連笑都不會笑的臉呢?算一算,段清朗這次出走的時間比之前的幾次都要長,一開始出去個兩三日就會回來,後來是四五日,七八日,到現(xiàn)在,半月有余,可能他都不想回來了。不回來正好,干脆斷了自己最後一點念想。這麼想著的蕭凌孤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緊握的拳頭中,指甲已經(jīng)快要掐破了掌心。他冷得察覺不到疼,連身子里的神經(jīng)都被凍麻木了。那麼,段清朗又去哪里了呢?京城城郊的一個小鎮(zhèn)上,段清朗正挨家挨戶地給遭受了雪災(zāi)的小鎮(zhèn)居民送過冬的糧食衣物。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,老天好像不高興似的,整日整日不停地下雪,而段清朗出生的小鎮(zhèn)更是因為地勢較低的原因,連官道都積著厚厚的雪,能沒過成年男子的腰,馬車進出都十分地危險,輪子完陷落在雪里動彈不得。段清朗往年每年過年都會來小鎮(zhèn)上和那些逝去了兒子的老人們一起過,今年一看這架勢,知道這小鎮(zhèn)里的人算是被困住,在積雪融化前出不去,外面的人也進不來。所幸他有著輕功,能做到踏雪無痕。往來在附近的城鎮(zhèn)給鎮(zhèn)上的居民送上必須的物資,忙了一圈後,已經(jīng)大年三十了。鎮(zhèn)上的爺爺奶奶當(dāng)然不許他再走,非得拉著他一起吃團圓飯,段清朗不愿意,他們還聲淚俱下,說已經(jīng)沒有兒孫陪伴了,把他當(dāng)自己的兒子,他卻不愿意陪他們這些老人吃個團圓飯。段清朗沒有辦法,硬是被老人們留了下來,揚言不吃完十五的湯圓不讓他走。段清朗這個年過得心里要多煩躁便有多煩躁。天那麼冷,蕭府連個人氣都沒有,真不知道那個最愛和自己過不去的太傅大人是怎麼過年的?他會不會天天冷得直哆嗦也不懂得去暖一暖手?他的那些個弟弟也都是沒良心的,一個個走得干干凈凈連年都未必會回家過,枉費他們大哥一心一意的想著他們,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。“清朗,這湯圓,你是吃紫薯餡兒的還是豆沙餡兒的?”陳大娘正歡天喜地地給他下著湯圓,段清朗哪里有心思吃,說了聲隨便,心緒全飛到了京城。太傅大人最怕冷了,今年的天氣偏偏還冷成這樣。雖說蕭府會烤暖爐,但每次暖爐雖然燃著,太傅大人卻會嫌熱。他的身子外冷內(nèi)燥,在烤著炭火的屋子里,臉會紅通通的上火,樣子嬌俏極了,哪里像一個三十多的老男人。他想念蕭凌孤,想念得心快要裂開了,又有些癢癢的,想回去見他。即使他還是冷冰冰的對著自己,連小手都不會讓自己摸,能看到他平安無事地在自己眼前,就已經(jīng)是莫大的滿足了。段清朗苦笑了一下,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這般的沒有出息,不敢問他,也不敢逼他。實在抑制不住對他的感情,就出去溜達(dá)個幾天,和他相處久了,又會有滿滿的沖動想要抱他,親他。這種循環(huán)往復(fù)幾乎把他折磨得奄奄一息,一度想過放棄,卻終是放不開手。雖然太傅大人嘴上說有沒有他無所謂,但是……但是他堅定地認(rèn)為,如果連他都走了,太傅大人一定會傷心得哭的。吃完了湯圓,總算能名正言順地離開了。段清朗剛和幾個老人道別,突然隔壁的李大娘哭著求他,說自己的孫女吃完了湯圓就昏厥過去,鎮(zhèn)上的大夫看了都束手無策,請她們準(zhǔn)備後事。“清朗,你說這好端端的孩子,下個月就要嫁人了,怎麼吃個湯圓就要準(zhǔn)備後事了?我老太婆就這麼一個親孫女,如今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,她救不回來我也不活了?!?/br>“李大娘你先別急,大夫說是什麼?。吭觞N就沒有藥可以治了呢?”陳大娘忙把她扶起來,問道。“也不是沒有藥,大夫說,治我孫女的藥必須上山現(xiàn)采,如今這大雪封山,可不是要了我老太婆的命嘛!”“大娘,你帶我去找大夫,只要有藥,我可以幫著進山采藥?!?/br>雖然心里急切地想回去見太傅大人,可人命關(guān)天。段清朗依照大夫的形容,立馬上山采藥,煎服給李大娘的孫女喝過後,確實也有了一些好轉(zhuǎn),眼睛睜開一會,又閉了回去。大夫嘆了口氣:“這藥得每日服用,約莫七七四十九日後才會徹底醒過來??磥硪闊┒未髠b每日采新鮮的藥回來了?!?/br>“并不是難事?!倍吻謇士谥写饝?yīng),心中卻苦澀難言,七七四十九日,太傅大人恐怕會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回去了吧?隆冬漸漸過去,飲下最後一口藥,李大娘的孫女終於醒了過來,而段清朗連聽她們說一聲謝謝的功夫都沒有,快馬加鞭地往京城趕。他哪里想到,到了蕭府,連蕭凌孤的一面都見不上,只有綠竹恭敬地遞給了他一封書信,道:“是太傅大人出門前留給段大俠的?!?/br>急不可耐地看完了蕭凌孤的親筆信,段清朗整個人陷入了狂暴的情緒之中,差一點把屋子給砸了,把綠竹都給嚇壞了。原來,在他不在的三個月中,京城發(fā)生了太多的事。宸帝四十八年,轟動全朝的太子勾結(jié)外敵一案在歷經(jīng)一年多的審查後水落石出。雖然小七尋到關(guān)鍵證據(jù)證明了那封有著太子筆跡的書信并非太子所寫,而是有人故意模仿冒充。但太子督下不嚴(yán),在宗人府時有對皇上不敬的言辭,惹得病榻上的皇上失望之極,剝?nèi)ニ又?,改由二皇子繼任,又將太子同小七一起發(fā)往了太子的封地。袁安淮從張家村回來帶來了蕭凌遠(yuǎn)的消息,又驚聞左相的人已經(jīng)留意到張家村,蕭凌孤卻是再也坐不住,決定親自到張家村把弟弟接回來,現(xiàn)在這個形勢,張家村已經(jīng)不安全了,他不可以讓三弟留在那里冒險。☆、(14鮮幣)35走前,蕭凌孤鄭重其事地用了一整夜的時間給段清朗寫了長長的書信。他知道此行一去,若是三弟功德圓滿,太子復(fù)位有望,他們家卻是正式卷入了宮廷斗爭,再也無法獨善其身。而三弟若是沒有取回皇上的密旨,依照太醫(yī)的說法,宸帝已經(jīng)病入膏肓藥石無靈,那麼,等新君即位,蕭家肯定會作為前太子的爪牙被清算。不想再讓段清朗和自己有任何聯(lián)系,蕭凌孤忍著心痛,把自己的處境第一次原原本本地告訴的段清朗。字里行間,透露著他一貫的矜持穩(wěn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