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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最后的時刻終于要到了,凌傲天已經(jīng)等了太久。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天下第一樓始終是天下第一樓,聳立在天山之巔傲視天下,似乎再多的風(fēng)波詭譎也無法侵染它分毫。凌傲天依舊是淡笑著坐在鎏金龍案的后面,輕輕地叩著桌面;不同的是,今日站在下方的幾人似乎都有些興奮或是激動。幽若語氣中難掩欣喜地說:“爹爹,無雙城如今不過是在做困獸之斗,我們只要一舉而下之,從此我天下會席卷天下,爹爹的宏圖大業(yè)也終于是完成了?!?/br>凌傲天輕笑一聲,戲謔地說:“小丫頭是急著想嫁人了吧,自從爹爹說了待得破了無雙城就把你給嫁了,這天下會的攻勢就兇猛了不少的樣子,你真當(dāng)你爹我不知道?”幽若一下子紅了臉,撅起嘴哼了一聲就不說話了。秦霜和聲說道:“弟子和師妹都是希望師父的大業(yè)早成……到時,也算是喜上加喜了?!?/br>凌傲天微微一笑,說道:“我倒是有點兒迫不及待想要抱外孫兒了呢……”說著也不等幽若他們反應(yīng),忽然話鋒一轉(zhuǎn),微微有點兒嚴(yán)肅地說:“然困獸猶斗,獨孤家族底蘊(yùn)深厚,一點點疏忽都有可能會使我們功敗垂成,萬萬不可自大自滿?!?/br>眾人也立刻收起了輕松的神色,表情凝重起來。秦霜連忙誠懇地說:“是,請師父放心,弟子一定會穩(wěn)妥行事的。”凌傲天微微頷首,以目示意殷成,淡淡地說:“這困獸的手段已然使出來了?!?/br>殷成會意,接口說道:“昨日我天下會的六名外圍的探子慘死于無雙城內(nèi)城的一座廟宇內(nèi),行兇者大約是想向我們天下會施壓,六人皆死狀凄慘,而且現(xiàn)場還留下了血字……”幽若瞪大了眼,恨聲說道:“好大的膽子,今日敢殺我天下會一人,來日破城后必將十倍以報之?!?/br>凌傲天微微蹙了蹙眉,說道:“這事情略有蹊蹺,殷成你接著說。”殷成頷首,語氣微帶疑惑地說:“蹊蹺之處在于那血字……是由我們六位探子的鮮血組成的四個大字……按理說如要示威于我等,不應(yīng)當(dāng)是這四個字啊……”幾個弟子都皺了皺眉,幽若有些著急地問道:“究竟是什么字?”殷成略有猶疑地說:“是……傾城之戀!”“什么?”一時間眾人都愕了愕——這是什么意思?凌傲天輕輕地用手指敲了敲額頭,淡淡地說:“此事還是查清楚的好,莫要留下隱患——風(fēng)兒,此事就交給你如何?”聶風(fēng)鄭重地點頭說道:“師父放心,風(fēng)兒一定將此事徹查清楚?!?/br>站一旁的斷浪連忙說:“師父不如讓我和風(fēng)師兄同去?”凌傲天沉吟了一會兒,淡笑著說:“也好,風(fēng)兒和浪兒一明一暗分開潛入無雙城,相互之間也算有個接應(yīng)?!?/br>聶風(fēng)和斷浪皆點頭稱是。凌傲天接著說:“無論此事究竟有何內(nèi)情,我已不想為此再多做拖延——你們出發(fā)后十日內(nèi)我將親率大軍與前軍合圍無雙城,與獨孤世家做個最終了斷,所以風(fēng)兒和浪兒不必有任何壓力,即使查不到也無妨,內(nèi)應(yīng)已有不少,你們也不過順帶為之?!?/br>聶風(fēng)和斷浪點點頭,表情都輕松不少。秦霜頓了頓,還是開口道:“師父已然決定要親自去了嗎?”凌傲天淡笑著說:“獨孤一方的最后一面,本座終歸是要去見上一見的——霜兒和幽若坐鎮(zhèn)后方,風(fēng)兒和浪兒先往之為內(nèi)應(yīng),我與云兒隨軍前往即可?!?/br>安排既已妥當(dāng),眾人紛紛散去各自做事了——走出天下第一樓時卻正好遇見步驚云向著這邊而來,身上還頗有些風(fēng)塵仆仆之色。眾人皆點頭示意,步驚云亦頷首回應(yīng),隨即就走進(jìn)天下第一樓去了。凌傲天已然迎了上來,握著步驚云的手,淺笑著說:“云兒辛苦了?!?/br>步驚云微微搖頭,輕輕地說:“無妨?!?/br>凌傲天溫和地問道:“想來他必然會應(yīng)允,你們相處得如何?”步驚云淡淡地說:“他已答應(yīng)多加留意東瀛人,然對我依舊不假辭色?!?/br>凌傲天牽著步驚云往二樓走去,邊走邊說:“他總是覺得你煞氣重,實是他太過古板,你全然不需在意——我和他所殺的人哪個都不比你少,他有何資格指責(zé)于你?”步驚云聲音微暖地說:“我并未放在心上。”凌傲天淺笑著說:“那就好。過不了幾天你我就要隨軍出發(fā),云兒倒是奔波勞碌得很。你先去沐浴換身衣服,然后就早些休息罷。”步驚云微微頷首,正要往浴室而去,卻又回身低聲地說:“師父也不要太晚?!?/br>凌傲天微笑著回應(yīng)道:“我自然和你一起?!?/br>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“逆子!”獨孤一方狠狠地把數(shù)封信箋扔擲在獨孤鳴的頭上,大喝道:“你居然敢瞞著為父與東瀛人勾連近乎兩年,你可還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?”獨孤鳴跪在地上,倔強(qiáng)地咬著唇,略有委屈地說道:“爹爹!孩兒這么做沒有半分私心,可都是為了我們獨孤家呀!”“你胡扯!”獨孤一方恨聲說道:“我們獨孤家技不如人,還敵不過一個毫無背景的孤兒,輸了也便是輸了,這是他雄霸的本事!”說著獨孤一方躁怒地踱起步來,邊走邊說:“可是你——你這個逆子!你居然勾連異族——此事足以讓我獨孤家萬世蒙羞,愧對列祖列宗!”獨孤鳴不服氣地抬起頭,大聲說道:“哪來的什么萬世!我們獨孤家都要被那雄霸給滅族了——這才是對不起列祖列宗的事!都這樣了還管他什么異族?”獨孤一方一巴掌扇了上去,顫抖著嘴唇說:“我寧愿被滅族也不愿我獨孤家被后世唾罵!”獨孤鳴捂著臉不說話,但眼里皆是不服氣和憤恨的神色。獨孤一方一下子把桌上的一個青瓷花瓶掃到了地上,大聲地喝罵道:“都是那個泥菩薩!那個可惡的江湖術(shù)士!不要臉的jian賊——從一開始就是他在興風(fēng)作浪,如今還想把我獨孤家?guī)肴f劫不復(fù)的深淵!”說著又看向獨孤鳴,狠狠地說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