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26
王桂芳看著余長生走的如此急,自然知道他去追余桃去了,看他剛剛看余桃的眼神,過來人都明白,絕對不單純! 但余桃是自己家先看上的,他楊碧清的兒子想搶,門都沒有!不蒸饅頭爭口氣,這余桃張家要定了,暗下決心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讓她嫁過來。 余桃剛走到門口,突然聽見背后有人叫自己: “余桃同志,你等等。” 正文 誤會 余長生人高又是大長腿,說話間幾步就跨到了余桃面前,微笑著說: “我送你回去吧,正好也順路。” 聲音渾厚有力。 “不用了,謝謝?!庇嗵夷睦镞€敢坐他的車,自己剛剛從車上下來,那些嘴快的嬸子,嫂子怕是已經(jīng)傳了十萬八千里了。 “你不用客氣,車上有空位?!庇嚅L生以為余桃是怕麻煩自己,才不肯坐自己的車,連忙解釋道。 “真不用了,我要去上工不回家,今天挖溝渠,就在旁邊,走過去只要十分鐘?!庇嗵医忉尩剑退憬裉觳煌跍锨?,她也不會再坐他的車了。 “哦。”余長生反應過來,自己從部隊里回來,不用去上工,而她們可是靠公分吃飯的,不再勉強她,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個袋子遞給余桃道: “這個給你吃?!?/br> 那是一袋子圓圓的夾心餅干,那個年代面粉是精細糧,價格貴,一般過年過節(jié)一家才會分一點,像這樣用面粉做的,里面還夾著奶油的小餅干,別說吃,農(nóng)村人怕是見都很少見到。 余桃知道這小餅干金貴得很,自己和余長生不過剛剛認識,對他又無恩無惠,哪里肯收他這么貴重的東西,連忙擺手道: “這個我不能要,余同志還是自己留著吃吧。”說完拉起傻弟就往外走了。 余長生用男人慣性思維想了想,只當她是不好意思,追上前,把餅干放在了傻弟手里說: “那送給弟弟吃吧?!鄙掠嗵疫€要推辭,道了一聲:“余桃同志再見?!鞭D過身跨著大步離開了。 余桃從傻弟手里拿過餅干正要還給他,卻見他人已經(jīng)走到十米開外去了。 因為長期訓練的緣故,他走路時昂首挺胸,背挺得筆直,全身上下都散發(fā)著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。 余桃收回視線,看著一旁舔著嘴巴,緊盯著自己手里餅干的傻弟,淡淡一笑: “傻弟,這個我們不能吃,要還回去的,以后等jiejie進了城,再給你買好不好。” 傻弟咽著口水,點了點頭。雖然他不知道jiejie為什么不給自己吃,但是他一向聽話,jiejie說不能吃,自己就算嘴再饞,都要忍著。 姐弟走到公社門口,正看見矛頭和坦克領著衛(wèi)生院的林醫(yī)生往里走,想必是去給陳北南看病的吧,剛剛聽矛頭的話,他應該是發(fā)高燒了。 余桃忽然有些愧疚,這件事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責任,當初如果和他保持距離,早點把話說清楚,或許就不會加深他的誤會了。 可是現(xiàn)在自己絕不能心軟去看他,要真去了這誤會就更解釋不清了,余桃打定主意后,牽著傻弟弟,快步往上工點走去。 這邊沈國珍告別了姜香梅就去找隊長請假了,鑒于她平時上工積極,不像其他知青那樣怕苦怕累,又是第一次來請假,隊長很痛快的就批了假給她。 請好假沈國珍去了供銷社,買了兩斤精細的面粉和半斤瘦rou,兩顆凍白菜,二兩白糖后急匆匆的往家里趕。 到家后先把rou洗好剁成rou沫,再把rou沫放進白粥里小火熬稠,快好時放進切碎的凍白菜,撒上一點毛毛鹽,聞著香噴噴的瘦rou粥,沈國珍心滿意足的笑了。 余長生回到家見楊碧清并沒有去上工,而是提著一只殺好的雞正在拔毛,便走過去幫忙。 見他要幫自己,楊碧清連忙阻止到: “長生你快去一邊坐著歇歇,別把軍裝弄臟了?!?/br> “沒事?!庇嚅L生倒是不介意這些,頓了頓繼續(xù)說:“媽我想問你件事。” “啥事?” “今天早上那個余桃同志,她定親了沒有?”余長生常年在部隊里,接觸的都是粗枝大葉的男人,說起話來自然也不拐彎抹角。 “你說余老大家的桃兒呀,還沒有呢。怎么你……”楊碧清笑著看著兒子,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,看來這小子是看上人家了。 “媽,那你明天去她家?guī)臀姨嵯掠H吧?!庇嚅L生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,自己喜歡她,想娶她,這有什么好難為情的。 這件事來的太突然,楊碧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,自己這個大兒子做事情一向雷厲風行,說要去當兵,第二天就收拾行里走了,現(xiàn)在說要去提親,怕是已經(jīng)打定主意要娶余桃了。 要說這件事放在以前,她肯定不會同意,兒子這么優(yōu)秀,長得又俊,現(xiàn)在又是軍官,十里八村的姑娘還不由著她們家挑嗎? 但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,余桃不但考上了大學,模樣也大變了,現(xiàn)在整個大隊怕是再找不出比她更俊俏的閨女了。 最重要的是,張建設對她也有心思,每次上工都圍著余桃轉,就算余桃不搭理他,還是一個勁的貼上去。 自己的兒子那點不比她王桂芳的兒子強!楊碧清想到又能壓王桂芳一頭了,心里瞬間就高興起來,立刻應了下來: “好,媽明天就去給你提親,桃兒這姑娘媽也喜歡得緊。” “謝謝媽?!庇嚅L生不茍言笑的臉上,不由自主的浮現(xiàn)出了淡淡的笑容。 做好飯的沈國珍洗了臉,換了一件白色的大衣,擦了雪花膏,還特意在唇上涂了一層粉色的口紅,看著鏡子里的自己,露出了滿意的笑容。 想了想,拿出一把水果刀,狠下心來,在食指上用力一劃,血瞬間冒了出來。 不增加點“坎坷”,怎么能贏得陳北南感激? 做完這一切,沈國珍把粥倒進洗干凈的飯盒里,放進自己的綠色軍包里,在窗戶邊看到林醫(yī)生和矛頭坦克走了以后,才關好門往公社里面走去。 陳北南當初下鄉(xiāng)時,大隊長沒有有安排他和知青們住在一起,而是在公社里找了一間房子給他單獨住,知青們對他這種特殊待遇,多少有些意見,但是也只能放在心里,不敢說出來,誰叫人家有背景呢。 陳北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