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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裴鯉只是關(guān)心他,季琛仍然為此瑟縮了一下。裴鯉馬上意識到這點,訕訕地停了下來。季琛苦笑道:“你這是終于發(fā)現(xiàn)我們沒有吵過架,所以想現(xiàn)在來吵一架嗎?”裴鯉瞪了他一眼,壓低聲音抱怨:“小琛,我真搞不懂你。你根本不相信飛訊,不肯持股,卻愿意貸款給我個人。我以為你至少是信任我的??赡阌植豢细嬖V我匆匆而別的原因,我只能猜,我——!”他像是想說重話,句子滾到舌尖終究又收了回去。季琛沉默下來。裴鯉郁悶道:“我從來就不想跟你吵?!?/br>他揉了揉季琛濕漉漉的短發(fā),終于松了口:“我先幫你吹頭發(fā),別又感冒了。”吹風(fēng)機的轟鳴與溫暖繞上了季琛的腦袋。裴鯉的指節(jié)有力地按揉在季琛的頭頂。季琛乖巧地坐在沙發(fā)上,抬眼也只能看到裴鯉的下巴。季琛忽然說:“裴鯉,我下個月告訴你好不好?”電吹風(fēng)聲音太吵,裴鯉沒聽全。他疑惑道:“下個月?”季琛只是笑了笑。下個月就是春節(jié)了。20臨近年底,飛訊辦公室的熄燈時間越來越晚,樓下保安都習(xí)慣了每晚臨近午夜時外賣小哥一臉困倦來登記的節(jié)奏。徐哲訂了鰻魚飯,一邊吃一邊從數(shù)據(jù)的泥潭中掙扎出來。他忽然想起來什么,朝裴鯉說:“誒鯉魚啊,小琛是不是病好了啊?”陳彤旗打了個呵欠,疑惑道:“不會吧?”因為陳方方的緣故,他對精神類疾病多少也了解一些。就他所知,抑郁癥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。裴鯉給他們一人塞了一罐可樂,沒說話,悶聲地從外賣袋子里揀出來一盒豬rou飯。徐哲拿筷子頭戳了戳他,低聲道:“你們是吵架了?”裴鯉瞪了他一眼:“我們不吵架?!?/br>徐哲撇嘴:“我信了。你在這兒加班一周了都?!?/br>裴鯉避重就輕:“你們沒在這兒加班?”徐哲說:“那能一樣嗎。自從小琛回來你就把工作都帶回家了?!?/br>裴鯉慢條斯理地扒了口飯:“在這里工作效率高?!?/br>徐哲還想說什么,陳彤旗搶先做了個停止的手勢:“快吃,吃完最后過一遍就走人?!?/br>徐哲沒買車,往常是陳彤旗送他,這回陳彤旗直接把車鑰匙給他了,又遞過去一個眼神。徐哲心領(lǐng)神會,開陳彤旗的車走了。陳彤旗很光棍地兩手插袋,對裴鯉說:“談?wù)???/br>裴鯉無奈道:“我能拒絕嗎?”陳彤旗只當(dāng)沒聽見,繼續(xù)問道:“是上回的事兒嗎?小琛還是想來飛訊?”裴鯉微一搖頭。陳彤旗猜也不是。裴鯉沒提,大概季琛根本就沒想過來。他試探道:“鯉魚啊……你是不是壓力挺大的?”裴鯉沒說話。陳彤旗覺得方向?qū)α?。他斟酌了一下,決定從陳方方講起:“就像我侄子的事兒吧。我哥他們那會兒正鬧離婚,先是不信有這個病,后來信了又沒時間搭理。我嫂子就把方方送去深圳治病。明明在深圳還挺好的,送回來的時候都治好了,結(jié)果沒多久又復(fù)發(fā)了,一不注意就……”陳彤旗往車門上一靠:“小琛這事兒也一樣。這病就得親人陪著。我哥連他兒子都看不住。你倆沒親沒故的,你也未必能看住小琛。你問問……”想起來自始至終不知情的季琛母親,陳彤旗頓了一下,改口道:“不然就住院吧,或者請個看護。一直擔(dān)驚受怕的,這都叫什么事兒???”裴鯉沉默一會兒,自嘲道:“我倒是想擔(dān)心?!?/br>他沒多說,揮手讓陳彤旗趕緊上車。裴鯉停車的時候?qū)iT注意到了季琛房間的燈光。然而等他上樓進門之后,屋子里就只剩著門廊一盞燈了。他嘆了口氣。季琛最近在邊修改簡歷邊謀劃搬出去的事兒。裴鯉明確反對季琛獨自搬出去,季琛解釋說他留在北海也不行。兩人現(xiàn)在為此處于半冷戰(zhàn)階段。裴鯉其實特別不明白季琛為什么要搬出去。季琛在康復(fù),這是好事兒。但季琛也在加速走出他的生活。這就有點可怕了。季琛現(xiàn)在的情況絕對沒有好到讓他放心松手的地步。次日是周末,裴鯉起得晚,醒來就聞到了一陣香氣。他迅速清醒過來,看到客廳里早飯已經(jīng)擺好了,季琛站在門廊檢查背包。裴鯉問:“你要出去?”季琛猶豫了一下,坦白道:“今天約了看房子?!?/br>看房子和投簡歷最近都是禁句,僅次于深圳。裴鯉被噎了一下,下意識想避免爭吵地住嘴,想想又覺得不放心,抓了塊面包就往門廊走:“我送你?!?/br>季琛為他這句話驚訝起來,但裴鯉在他來得及拒絕之前就帶著人出了門。中介見到季琛還是很熱絡(luò)的。他們已經(jīng)在網(wǎng)上聯(lián)絡(luò)了幾次,初步確定好了要看的幾間房子。裴鯉的態(tài)度硬邦邦的,中介也只以為是砍價唱黑臉的那個,便把打印好的資料每人給了一份。中介開車,季琛副駕駛,裴鯉坐后排。開出去還沒到十分鐘,裴鯉就喊了停:“杏園小區(qū),這是在郊區(qū)?。俊?/br>中介態(tài)度很好,笑著接話道:“哪里,正經(jīng)的四環(huán)內(nèi)呢,離市中心不遠?!?/br>裴鯉冷淡答道:“是不遠,四環(huán)就是繞城高速了?!?/br>中介尷尬地回頭看了他一眼,把球拋給正經(jīng)主顧:“這處是季先生選的,清凈嘛,附近就是超市地鐵,特別方便?!?/br>季琛和裴鯉都沒說話。中介以為這就結(jié)束話題了,堪堪放下心來,冷不丁裴鯉又“咦”了一聲。裴鯉這回沒有針對中介了。他打開了手機地圖,指給季琛看。最近的綜合醫(yī)院在十七公里之外,還是個二級乙等。季琛蹙眉道:“唐先生,我記得您說杏園小區(qū)有醫(yī)院?!?/br>“是啊,診所嘛,”唐姓中介熱絡(luò)道,“就在這房子樓下,可近了?!?/br>季琛嘆了口氣:“換一家吧。”第二家是臨著地鐵,一進門就能感受到哐當(dāng)哐當(dāng)?shù)穆暡ǎ坏谌曳块g不朝陽,艷陽高照天硬是陰冷得像鬼屋;第四家室友是帶小孩的一家子,雞飛狗跳不安寧……裴鯉用以上理由把季琛挑好的每一間都否定了。中介用維持著底線的禮貌笑容把他們帶到最后一間青年公寓。這一間裝修簡單,窗戶朝陽,面積有點小但一個人住正好,一條街外是一家三甲醫(yī)院,公共交通便利,室友都是年輕人,幾乎無可挑剔。季琛在網(wǎng)上看到這間時就表示過滿意,而房間的實際狀態(tài)也跟他想象中差不多。租金稍微貴了點兒,但也沒超出他的承受能力。中介看見有戲,更是可著勁兒吹了起來。裴鯉進屋子轉(zhuǎn)了一圈也不得不承認他找不到什么可詬病的,最后繃著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