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礙。“種植,畜牧?!?/br>放下羊皮卷,沉思半晌,轉(zhuǎn)頭看向密室前的巨大骸骨。即便早已失去了生命,在它身邊,何寧卻總是能感到安心。褪去最初的悲傷和憤怒,懷念,羈絆,各種難言的情緒,就像是一條條絲線捆扎在一起,將他和這具骸骨緊緊聯(lián)系起來。“阿尼?!?/br>站起身,走到骸骨旁邊,靠在巨大的頭骨旁,換做以前的何寧,無論如何是做不到的。現(xiàn)在,在他眼中,這不只是一具骸骨,更是他的伙伴,到死,都陪在他的身邊。搖搖頭,可以感到,前代大巫的記憶對他的影響越來越深。盤腿坐好,單手支著下巴,抵觸嗎?說沒有是假的。但事已至此,又能如何?接受了大巫記憶的傳承,何寧始終有件事弄不明白。舉起左手,鋒利堅(jiān)硬的指甲,越來越大的力氣,還有在自己身上發(fā)生的一切,難道都是因?yàn)閭鞒械年P(guān)系?銅板上的記載還算詳細(xì),卻沒說過附帶這些功能。習(xí)慣性的想抓頭,手伸到一般頓住了。以他現(xiàn)在的爪子,一爪子下去,百分百頭破血流。“難啊?!?/br>意義不明的嘆息一聲,何寧收好羊皮卷,綠蜥在暗河中抓魚,估計應(yīng)該吃飽了。湍急的水流中,一尾尾銀魚躍出水面,綠蜥熟練的咬住一條,嚼嚼,吞下肚,接著再咬,再嚼,再吞。何寧蹲在岸邊,手指劃拉著腳下的石塊,幾乎是一戳一個洞,吹掉指甲間的粉末,“哥們,幫忙抓兩條唄?”話中帶著笑意和一絲無賴,綠蜥扭頭看了他一眼,下一刻,一條大魚就被丟在了岸邊。何寧取出獸筋穿過魚鰓,笑呵呵的示意綠蜥繼續(xù)。這幾乎成了慣例,每次下來,都會給留在上面的猛犸和地行獸帶上幾條大魚嘗鮮。猛犸個頭太大,連神殿都進(jìn)不來。地行獸的爪子不適合攀爬,要想吃到這種大魚,只能是何寧和綠蜥能者多勞。“夠了。”數(shù)量差不多之后,何寧朝綠蜥擺擺手,等它吃飽,一起離開。如今的荒城,不看那些倒塌荒蕪的建筑,用世外桃源形容也不為過。尤其是綻放在半月湖周圍的花海,何寧和綠蜥都在里面滾了幾圈,末了雙手雙腳攤開,仰躺在一片花香之中,何某人不忘念叨:“哥們,記得咱倆剛搭伙時和你說過的事嗎?沙漠花海。當(dāng)時只是隨便說說,沒承想真見到了……”半月湖邊,幾個棗子大的沙漠西瓜藏在草叢里,這是綠蜥發(fā)現(xiàn)的,何寧費(fèi)盡九牛二虎之力,才險險沒落進(jìn)它的嘴里。將從暗河中捕到的魚扔給地行獸,例行去湖邊看西瓜,覬覦這個的不只有綠蜥,還有沙貓和幾窩沙鼠。貓和老鼠做鄰居,很難想象,可人家就是比鄰而居了,倒是讓何寧看得稀奇。西瓜又長大了一圈,想著爽甜的味道,口水止不住的分泌。見綠蜥又要動爪子,何寧忙一把攔住,“不是說好了嗎?等大些再吃。”綠蜥低頭,很委屈。“賣萌無用?!?/br>一撇頭,傲嬌了。何寧笑了一聲,拍拍綠蜥,彎腰捧起湖水撲在了臉上,幾頭長角羚在湖對岸喝水,見到何寧,它們不再害怕,也很少躲避,這讓想再嘗嘗羚羊rou的某人萬分為難。仰頭望天,無奈嘆息,良心和胃口,孰輕孰重?突然,長角羚警覺的抬起頭,強(qiáng)壯的公羚羊前足踏地,兩下之后,羚羊群四散,水邊的其他動物也一哄而散。何寧皺了皺眉,起身向遠(yuǎn)處望去,一支駝隊(duì)正遙遙向半月湖走來。第十九章行走在前的駝隊(duì),不安的畜群,被繩子捆綁,徒步跟在后邊的人。很像是因部族戰(zhàn)爭或其他原因遷徙的牧民,仔細(xì)看卻能發(fā)現(xiàn)其中的不對勁。何寧對部族的了解,多來自地下密室中的羊皮卷,眼前這一幕,讓他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。那些騎駱駝的男人,更讓他起了不太好的聯(lián)想。夜色中被追逐的商人,手持火把,貪婪的強(qiáng)盜。黑暗中的猩紅與刀光,何寧一直忘不掉。駝隊(duì)正向半月湖走來,綻放的花海,神奇的綠洲,清澈的湖水,使他們忘記了大漠深處流傳百年的故事。在被發(fā)現(xiàn)之前,利用半人高的植物,飛快的跑到一處斷裂的土墻后,只要他想,就算是白天,也不會被輕易發(fā)現(xiàn)。綠蜥跟在何寧身邊,個頭大了一圈的結(jié)果是,就算縮成個球也隨時有被發(fā)現(xiàn)的可能。看著球狀的綠蜥,何寧搖頭,無聲嘆息,伙食太好了?可無非就是那么幾樣,只有量的差別,怎么沒見自己長rou?人聲和畜群的聲音越來越近,何寧打起精神,一根手指抵在嘴邊,示意綠蜥別發(fā)出聲音。綠蜥煞有介事的點(diǎn)頭,差點(diǎn)暴露了目標(biāo)。何寧眼睛一瞪,墨綠色的大圓球立刻縮得更緊,一動不動。男人們陸續(xù)跳下駱駝,何寧大略數(shù)了數(shù),人數(shù)不到四十。以穿著白色長袍的男人為首,個子都很高大,皮膚黝黑,寬松的長袍下是緊繃的肌rou。面容兇狠,腰間配著彎刀和匕首,胳膊上纏著黑色的長鞭,武力值絕對不低。幾個男人到湖邊取水,灌滿了水囊,扯開頭巾,大口大口滋潤干渴的喉嚨。何寧小心的縮回頭,這群人絕非善類,肯定不好惹。羊群牛群被趕到湖邊,男人們抓出最肥碩的三角羊,抽出匕首,一刀劃開羊的脖子,對著傷口吮吸鮮血。三角羊的慘叫聲清晰可聞,空氣中彌漫起血腥的味道。死去的羊直接剝皮,掏出內(nèi)臟,燃起火堆,架起來燒烤。rou香味飄散,何寧再次探出頭,看到了無恥的一幕。趁著烤rou間隙,兩個男人站起身,走到被繩子捆綁在一起的牧民中,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,來回走了兩圈,猛的拽起一個穿著長裙的姑娘。有面紗遮擋,看不清她的樣貌,婀娜的身姿卻讓抓住她的男人猛咽了一口口水。幾個被繩子反綁住雙手的牧民憤怒的朝他們吼叫,卻被一腳踹中腹部,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縮成一團(tuán),劇烈的咳嗽,身上的傷口又開始流血。自從被這群沙漠強(qiáng)盜襲擊,部族的人死傷近三分之一,所有的牲畜和財產(chǎn)都被掠奪,牧民也成了待宰的羔羊。等待他們的將是奴隸市場。女孩子們命運(yùn)會更加悲慘。女孩拼命的掙扎著,哭喊中,頭巾和面紗都被扯落在地,露出了一張美麗的面孔。強(qiáng)盜肆意的笑著,骯臟的手去扯女孩的裙子。坐在火堆旁的強(qiáng)盜們擺出一副看好戲的姿態(tài),大聲叫好,三角羊烤出的油脂,滴落在橘紅的火焰上,噼啪作響。牧民們的反抗只是徒勞,幾天來沒有吃到任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