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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離剛剛好,不會太近,但剛好能聽見他們說話。“嗯,聚會。奇怪,我都洗澡了怎么還……”鄭若杭下意識地又聞了聞自己的手臂。“你昨晚回來的時候我還沒有睡,看見有人送你回來的。看樣子是醉了,不過應該醉的不是很厲害?!?/br>聽著上官月平淡的語氣,陸非青心里一糾。鄭若杭胃不好,喝到醉,胃肯定沒少受罪,看現(xiàn)在臉色還是蒼白的,哪怕臉色還掛著他那招牌似的溫柔的微笑。“那你這是……”鄭若杭上下看著上官月,最后目光停留在那幅半個人大的畫上。“看,我知道你喜歡國畫,昨天在朋友那里淘到的,我就要來送你了,怎么樣,喜歡嗎?”上官月討好地笑著。鄭若杭馬上收起了微笑,有些無奈地看著他,以及他的畫。“劉大師的畫已經(jīng)很多年沒有在外面看過了,自從劉大師退休以后,很少有作品流出。這幅畫是劉大師最近的作品,我朋友好不容易才拿到手的?!鄙瞎僭掠职旬嬐约盒厍耙粩[,讓鄭若杭能看見整幅畫。“劉大師啊……”鄭若杭呢喃著,看著這幅畫,有些失神,想起了一些事情。最后還是看向了上官月。“你花了多少錢?”鄭若杭問著。“沒花錢?!鄙瞎僭绿谷坏?。“我……”鄭若杭不知道應不應該收。他心里挺想要,只是,這突然出現(xiàn)的禮物背后的那份感情,他要不起。“你必須收下!”上官月看見鄭若杭猶豫,有些慌了,馬上把畫往鄭若杭面前湊。而陸非青在那邊眉頭皺地都快打結(jié)了。那么冷的天,鄭若杭頭發(fā)沒干,穿著浴袍就這樣站在門口了。萬一感冒怎么辦?而且,鄭若杭什么時候開始對畫感興趣了?他以前從來不知道,那么是這兩年的事情?還有這個男孩……他已經(jīng)不是第一次看見他來找鄭若杭了。兩個人似乎經(jīng)常一起約出去寫生。“上官月?!编嵢艉纪蝗徽J真地看著他?!拔覍δ銢]有那種感情?!?/br>“現(xiàn)在沒有以后說不定就有了?!鄙瞎僭卵銎鹱约旱耐尥弈?,笑得十分燦爛。“以后也不會?!编嵢艉紦u搖頭。之前他沒有想清楚自己的決定,現(xiàn)在他已經(jīng)決定一定要和陸非青復合了,而這個小家伙,也是時候和他說清楚了。“你確定?”上官月不認同。“我心里一直有我愛的人?!编嵢艉颊f道?!拔乙恢弊≡谶@里那么多年,就是為了等他回來。”“……”上官月有些震撼。“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嗎?”上官月有些沮喪。“你還年輕?!编嵢艉茧p手按住他的肩頭?!翱倳业胶线m的。不差我這一個。”上官月糾結(jié)地看著鄭若杭,兩個人這樣對視著沉默了幾秒。突然上官月踮腳傾身,在鄭若杭側(cè)臉落下輕輕的一吻,然后后退了幾步。陸非青心里暗吼一聲,差點站起來了。“你……”鄭若杭愕然。“那以后……做朋友怎么樣?”上官月豁達地笑著,看不出難過的樣子。“……啊,好……”鄭若杭腦袋突然短路了。覺得這樣的上官月有點陌生。“你……”“我還是比較看得開的?!鄙瞎僭掠值馈!岸椅覀冊诋嫯嬤@塊還是有好多話可以說的,做不了情人總也不能不做朋友啊~我可是很喜歡和你聊畫畫的?!?/br>說到底還是為著一份惺惺相惜。“我也很欣賞你。認真的。”鄭若杭又恢復了那溫柔的笑。“那作為朋友,收個禮物不算什么吧?”上官月再次遞出畫。這回陸非青的臉徹底黑了。呵呵。作者有話要說: 下午五點鐘下班,還是有時間碼字的,每晚八點更新不變☆、陪伴(改bug)只是朋友?呵呵。禮物?呵呵。陸非青面無表情,內(nèi)心呵呵你一臉,十分不爽。他可以居心叵測一點,說上官月好一招以退為進。然而自己不能做些什么。鄭若杭看著再次遞過來的畫,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收下了。這幅畫對他吸引力不可謂不小。“謝謝。”鄭若杭笑道。“不客氣?!鄙瞎僭虑纹さ匦χ?。“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鄭若杭以及陸非青目送著上官月離開,然后鄭若杭又小心翼翼地把畫捧回去了,門被關(guān)上。陸非青什么也看不著了,有些悵然。他想起“若杭”說的話。或許,他們之間真的可以重新再來一次?陸非青一個人在原地思索著。。“阿嚏!”鄭若杭剛剛把門關(guān)上就打了一個噴嚏,吸了吸鼻子。先把畫放在客廳的桌子上,趕緊進屋換衣服,順便把空調(diào)又調(diào)高了幾度,然后再度拿起畫。然而仍然感覺喉嚨不舒服,一早起來整個人就昏昏沉沉的。果然不能喝太多酒。昨晚胃疼到半夜,又爬起來吐個不停,估計那時候就著涼了,幸運的是沒有發(fā)燒,起床以后發(fā)現(xiàn)感冒藥已經(jīng)沒有了,干脆先洗了個澡,打算洗完澡去買藥,不然等發(fā)燒就麻煩了。穿好衣服后想了想還是先把畫收到他的畫室。也就是以前的儲物室。他已經(jīng)把東西整理出來,儲物室變成了他的畫室。放好后他就出門了。沒多久,陸非青發(fā)現(xiàn)鄭若杭已經(jīng)穿戴整齊了出門。戴著圍巾,穿得很厚,還戴著口罩,偶爾聽得到一兩聲咳嗽。看得出來精神狀態(tài)不是太好,剛剛一直站在門口臉色就很是蒼白,現(xiàn)在倒是看不清楚他的臉,畢竟戴了口罩。陸非青看著他從自己前面經(jīng)過,鄭若杭看見他有些驚訝,但只是點點頭示意一下然后就繼續(xù)走了。陸非青面不改色地站起來,跟著鄭若杭保持一段距離。厚臉皮地想著反正他現(xiàn)在認不出他。鄭若杭有所察覺,但是不知道陸非青要干什么也就是留了個心眼但卻不是太在意。真是糟糕,早上在門口吹的那會兒風估計讓感冒加重了,不知道現(xiàn)在是不是已經(jīng)發(fā)燒了,感覺頭昏腦脹的。就這樣走了一段路,陸非青也跟了一段路。到后來鄭若杭已經(jīng)不記得自己后面還跟著個人了,難受得只能喘著氣。就快到醫(yī)院了。陸非青在后面離鄭若杭越來越近,他已經(jīng)知道了鄭若杭想去哪里,畢竟以前在這里住了那么久。鄭若杭的步伐慢慢的越來越不穩(wěn),好幾次差點撞到電線桿。看來是病得不輕。剛剛這樣想著,鄭若杭就突然踢到一塊石子往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