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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真炁送入,喚醒了秦休。因是才從燈中出來,他身上全無遮掩,叫下方魔修看了個暢快。元妙化坐在下方對弟子們嘖嘖嘆道:“好好的元神,怎么摻進(jìn)去的陰氣?樂師叔自己不想要了,也該給別人留條路,這么俊的少年,比上回傷了我的那個也不差了……”秦休倒真有幾分骨氣,醒來后便罵道:“樂令,想不到你真這樣無情無義,叫我在這些邪魔外道面前受辱。當(dāng)初我是瞎了眼才看上你。不管你用什么手段,我再也不會受你欺騙迷惑……”支持他的力量一消失,秦休的元神便倒在了地上,神色冷厲地盯著頭頂正居高臨下俯視他的樂令。那張臉上滿是淡漠,就連從前的怨恨也不復(fù)存在,仿佛他們倆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,自己只是個不值得他在意的無名小卒。這怎么可以?他還沒忘了那段時光,樂令怎么就能毫不在意他了?秦休甚至沒注意到自己是赤身露體地坐在眾人面前,只顧著發(fā)泄心中憤怒:“你心虛了是不是?你恨我與云師弟結(jié)成道侶,故意在他面前陷害我……”元神叫陰氣充斥,又被魂燈釘在山洞中數(shù)十日,秦休的神志也有些渙散,只憑著胸中一腔怨恨委屈支持,早失去了對外界的敏感,也不再維持自己真人的風(fēng)采。也因此,他錯過了場外傳來的一聲熟悉的“師父”,更沒注意到那幾句傳聲后,一道直沖向他的銀白流光。那道流光落到秦休身周三丈外,地面上卻有一道白光拔地而起,直沖上那道光芒,將其化作一名眼眶微紅,眉頭緊皺的俊美少年。那人在流光中掙扎著,手中還拿著一枚珠子,想穿透流光,將其投往秦休所在。隔著重重模糊而扭曲的陣法光芒,樂令揮手一招,便將那枚珠子強行奪了過來,在秦休的怒視,與那少年的充滿哀痛和憤恨的目光中,將珠子捻成了碎末。他冷淡地站在秦休身旁,手中魂燈擲下,將秦休的元神釘在地上,卻與那少年對視了一眼:“我這一世在秦家轉(zhuǎn)生,欠秦家一個因果,今日就還在你身上……也算還了你在陵陽殿外想要救我的情,你回去吧?!?/br>此言一出,秦弼的眼猛然睜大,其中血絲密布,歷歷可見。而他臉上的神情卻是更加復(fù)雜扭曲,一張俊美的臉孔幾乎有些可怖,撕心裂肺地問道:“你是秦朗?你不是后來才奪舍,一開始就是秦朗?”這聲音被攏在陣法中,只能傳到樂令耳中,然而他也似沒聽到一般,臉色冷厲如昔,揮手裹了秦弼,扔往觀山坪外群山中。就在那陣法光芒褪去的一剎那,蒼涼的長笑響起,一個捷若飛鳥的身影忽地襲向臺上,五道雪亮光芒在那手上閃動,狠狠抓向樂令。112、第112章那精光閃動的利爪伸到半空,就被樂令腰間躥出的一只骷髏頭咬住,空中那道身影猛然頓了一頓,露出了原形——竟是一只干枯矮小的白猿,號叫著落到地上,一口反咬住手上那只骷髏。那白猿攻擊時的速度極快,吞嚼骷髏的速度也不慢,滿口尖利牙齒一開一合,臚頂上的白骨便被咬下一大口。那白骨也是樂令當(dāng)初煉的,百十年不曾用過,又換了新rou身,祭煉得尚不完善,是以用起來不如從前順手,叫那白猿咬住后竟收不回來。眼看著白猿啃咬他的法寶,樂令也動了幾分真怒,左手一揮,身上又飛出六枚骷髏頭咬住白猿;右手長劍橫指,一道清光便劈向散修座席后某處。隨著他手上劍光落下,昆諸忽然站起身來,也對著他揮劍處緩緩開了口:“原來是芃山道友玉趾下降,不過今日是我?guī)煹芴幹贸鹑说娜兆?,不愿?jié)外生枝,道友若有事相商,不妨改日直接來找我?!?/br>劍光散處,坐在附近的散修都已各自避開,顯露出當(dāng)中一名仙風(fēng)道骨的老修士。那老人嘬口為哨,白猿便帶著一身血痕和幾個緊咬不放的骷髏奔向他懷里。樂令怒氣未散,指尖一伸一勾,那幾枚緊緊咬在白猿上的骷髏便猛然增大了幾倍,一只正巧咬在那猴子的喉頭上,將那塊的皮連著rou一起撕下,用力嚼了幾下后,化作腐rou從下頜后空洞掉了下來。芃山老祖神色不變,動作卻快了幾分,一步走到座席前,將那白猿抱在了懷里,向樂令點了點頭:“方才這畜生失誤,讓樂道友受驚了,都是老朽的不是?!彼幻嬲f一面動手取下咬在白猿身上的骷髏,動作十分輕松隨意,身上隱隱散出陽神真君的威壓,又似乎有所收斂,釋出的剛好是足以壓制樂令,向其示威的氣息。樂令仍舊穩(wěn)穩(wěn)站在原地,長劍倒提,身上氣機融和,一觸即發(fā)。昆諸沉著那張全無表情的臉,聲音中也加了幾分真炁,替樂令擋住了陽神真君的壓力:“芃山道友是要在幽藏宗動手了?我?guī)煹苄逓椴蛔?,昆某卻還在這兒呢?!?/br>芃山老祖呵呵笑道:“昆道友、樂道友誤會了,我從沒有和幽藏宗動手的打算,只是想幫樂道友一個小忙,收一點人情罷了。咱們同在西荒住著,老祖我雖然沒有弟子徒孫,可我這孑然一身也不敢惹上你們這大派不是?”他說話時態(tài)度極為和氣,還在那只白猿身上打了幾下,似乎是真的要向樂令賠罪。他的手一下下落在白猿身上,開始時還是普通的拍擊,拍了兩下后,那手掌所落的方向攸然一變,一片牛毛細(xì)針便如暴雨般射向樂令腳下——秦休還被魂燈釘在那處。此時他正在不停掙扎,赤果的身體在掙動間,處處皆是纖毫畢現(xiàn),不少主修采補之法的修士都曖昧地盯著他的身體,感嘆樂令暴殄天物,把大好的爐鼎弄成了廢物。芃山老祖的行為,卻是比樂令更加不知憐香惜玉。那針雖然細(xì)若毛發(fā),卻挾著比劍氣更強勢的力量,在層層陣法光幕上撕開口子,眼看便要落在秦休法身之上。樂令法力雖不如他,動手速度卻不慢,五指一收,真炁觸動魂燈,將秦休元神重新收成燈焰,收回了手中。他再不敏也能看出來,這老兒針對的并不是他,而是他手里的秦休。不過他和秦休恩怨差不多了了,等法會之后將殘魂剩魄給了芃山老祖也不算什么大事,不值得為此傷了面子。他轉(zhuǎn)著手中魂燈笑道:“道友若與他有什么恩怨,等會兒我炮制夠了,留下魂魄予你處置也可以,何必傷了兩家和氣?若論擺弄魂魄的手段,道友恐怕不及我多?!?/br>芃山老祖也笑了笑,神色陰戾地看著那魂燈:“若我只要你不擺弄他呢?樂道友若肯將那元神完完整整地給我,我就送你一件純陽法寶如何?”他那雙鷹眼緊盯著樂令手上魂燈,肩頭白猿向樂令狠狠呲牙低吼,隨著那句話直撲過去。樂令身子一晃,身上咬著的七枚白骨骷髏重新飛出,咬向了那頭白猿。他再想往后退一步,卻赫然覺出眼前的芃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