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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。護(hù)體罡氣被劈散,肩骨發(fā)出一聲慘淡的碎烈聲,鮮血從傷口涌出,瞬間染紅了那處衣袍。秦休雙眼血紅,狠狠瞪著那揮劍砍傷他的人,目眥盡裂,怒斥道:“賤人!你竟與這小兒勾結(jié),設(shè)計殺我!”云錚面無表情,長劍挽成劍花,一道道劍風(fēng)向他劈來。秦休亦召出飛劍回?fù)?,然而劍到手中他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對——那柄天外殞鐵煉制的極品飛劍,竟似成了一塊頑鐵,劍上神光與劍氣都被什么東西吸盡,無法使用。他勉強以劍遮擋了幾下劍鋒,那歷經(jīng)萬載傳承的飛劍竟從中間斷裂,化作廢鐵。秦休拋下飛劍,欲從法寶囊中取出寶物迎敵,摸向腰間時卻發(fā)現(xiàn)那里已是空空蕩蕩。然而他畢竟是元神真人,心志極為堅韌,登即從頭上取下那枚非金非玉的發(fā)簪,在空中劃過,一道清光便從簪尖噴涌,射向云錚,轉(zhuǎn)頭冷冷盯著樂令,神色已全然清醒:“是你,是你方才借著勾引我之機,將我的法寶囊偷了過去。可是你什么時候搭上云錚的?還哄得他為你伏在這陵陽殿里,隨時準(zhǔn)備偷襲我?”他說著話便向樂令撲來,簪尖上靈氣吞吐,化作一條長龍咆嘯而來。樂令動也沒動,身周云氣浮動,化作一片界域?qū)⑺o(hù)在其中。反而是秦休背后傳來一道劍影,如長風(fēng)卷住龍影,將其緊緊壓制住。第二道長風(fēng)又至,卻是卷向秦休的頭頸。他終于明白云錚是真的毫無顧忌地要殺他,身上真炁激發(fā)至最強,硬是憑手中發(fā)簪接下了一道劍風(fēng),冷冷喝道:“云錚,你我氣運相連,我若死了,你以后也修想有合道飛升的一天。為了一個金丹修士就要和我動手,你當(dāng)真清醒么?”云錚的劍光一道比一道猛烈,右手伸到法寶囊中取出一條流動著五色光彩的絲帶,脫手便向他纏去。樂令倒退幾步,從眼中流下了道道殷紅如血的魔氣,向著他冷冷笑道:“秦休,你不覺著這場景很眼熟么?我將云錚裝入靈寵袋隨身攜帶,就是為了有一天和你動手時,好叫他伏在暗處偷襲?!?/br>秦休一時不能理解他話中的意思,卻是在回轉(zhuǎn)身來看到他的形象時徹底愣住。他的身體甚至無意識地顫抖起來,手中真炁不繼,那枚玉簪再也克制不住云錚的寶光劍氣,雙臂被五色絲絳緊緊捆住。然而云錚的攻擊還不足令他動心,他只緊緊盯著樂令,澀然開口:“你與樂令是什么關(guān)系,為何會這樣像他?你是要為他報仇?”樂令右手微微握起,山腳下大陣同時啟動,殿中小葬五行陣威力霎時增強數(shù)倍,如同巨石般壓在秦休元神上,鎮(zhèn)壓得他提不起真炁來。從未有過的束縛和鎮(zhèn)壓令秦休面皮充血,連話也說不出來,只能用狠戾的眼神死死盯著眼前曾經(jīng)令他十分喜愛的少年修士。樂令微笑起來,右手探入法寶囊,取出那盞青銅魂燈掂弄,緩緩說道:“秦休,才一百八十年,你就把我忘得如此干凈。我從地府逃出來投胎在秦家,就是為了今天叫你嘗嘗我當(dāng)日形神俱滅之苦?!?/br>他的態(tài)度越發(fā)風(fēng)清云淡,神念卻觸到了對面的云錚,令他一劍斬向秦休背后。這一回秦休在重重束縛之下竟無法躲過劍光,半個身軀就被硬生生劈開,臟腑被劍氣絞碎,再無生理。然而他也是元神修為,rou身雖損,卻不會徹底死亡,原本安坐在玄關(guān)中的元嬰掙扎逃遁,比劍光還快地?fù)湎虻铋T。樂令卻早準(zhǔn)備好了,五指張開,那盞銅燈便在真炁催動下飛向空中,比秦休元嬰飛翔還更快些,硬生生將其攔住。燈芯處光芒一閃,便生出無窮吸力,將那枚本就有些虛弱的元嬰強行吸了過去。秦休極力掙扎呼叫,卻無法阻止自己的元嬰一點點沉入燈芯,化作全無運轉(zhuǎn)能力的燭焰。他急得也幾乎要自爆元嬰,可是終究一點貪生怕死之念占了上風(fēng),寧可和那燈慢慢糾纏,也沒有讓自己神魂俱滅的決心。他這一遲疑,被燈芯吸入的部分就更多。此消彼長之下,越發(fā)沒有反抗之力,被生生封入燭芯,化作一團(tuán)青碧火焰。那青燈吸食了他的元神,重又飛回主人手中。樂令緊握著光滑的燈身,一口濁氣終于從胸中吐出,冥冥中似有什么沉重枷索斷裂,令他的身體前所未有的輕松舒適。他的心境亦是一片空靈,體內(nèi)真炁不受控制的瘋狂流轉(zhuǎn),玄關(guān)內(nèi)元神純?nèi)?、寂照圓滿,隱隱有突破境界之意。105、第105章就在此時,殿門終于被秦弼撞開。他早已忘了擔(dān)心秦休生氣處罰之類,胸中提著一股氣,咬緊牙關(guān)闖入了殿內(nèi),而后立即揮手關(guān)閉殿門,攔住了外頭那些守門弟子的窺探。迎接他的,卻是鋪天蓋地的血氣。他心心念念想看到的樂令半身濺滿鮮血,手中握著一盞青燈,滿面惘然之色,癡癡望著前方。他上半身已衣不蔽體,胸前頸間落著點點吻痕,胸前落著大片濕亮的水痕,雙唇亦是紅潤腫脹,一見便知是叫人親吻了許久。秦弼的心一陣陣抽痛,直欲撲過去安慰樂令。但地上傳來的血滴滴落之聲在喚回了他的神智,順著那聲音看去,就樂令身前不遠(yuǎn)處,赫然伸著一只手,手中握著一枚非金非玉的簪子,微微顫抖著停在空中。那只手連到肩膀處都似被血潑灑過,肩頭一道斜長的傷口延至胸腹,骨rou翻出,慘烈得讓人移不開眼。那雙手、那枚簪子、那身被血染透的衣衫都如此熟悉,不久前就在他眼前晃過,而傷口上方那張驚怒交加的慘白臉孔更是熟悉得讓他不敢去看。難道是秦朗受不住這樣的侮辱,動手反抗……師父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……掌門師祖不知是會懲罰師父還是將此事壓下,若是將來師父惱怒,要為難秦朗怎么辦?他畢竟是元神真人,又是自己的師父,若真到那一天,他們兩人只能逃出羅浮,再也不回來……他腦中霎時間轉(zhuǎn)過無數(shù)念頭,一時羞愧難當(dāng),一時怒氣勃發(fā),一時又覺著心灰意冷,只恨自己為什么要生在秦家。他不忍心再看下去,微微偏過頭,眼角余光卻掃到了一個持劍的身影,劍尖上還滴著鮮血。他不知為什么竟高興起來——至少師父不是他堂弟刺傷,這件事便可推到別人身上,他們倆……只怕他們還是要離開羅浮,但至少不會背上刺傷師父的罪名。特別是看清那人的身份后,他簡直感激得要給云錚下跪,以謝他救了樂令之恩,更想求他以后多勸導(dǎo)安慰師父,不要再做出這樣……有失真人身份的事。就在他一步跨到樂令面前,拉著他要往外走時,屋內(nèi)血腥氣驀然更濃了幾分。秦休的身體驟然垮了下去,雙目仍舊睜得極大,神色陰慘慘極是可怖。秦休死了。秦弼終于理解到這點,直愣愣地盯著地上死不瞑目的尸體,下意識放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