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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只要湛墨用著舒服,不再哭了就行。買了東西他們也好早點離開,別叫池煦這么尷尬著。他認(rèn)識池煦這么久了,一向只受過他的照顧,可還從沒見過他這副手足無措的模樣,真是不合他的身份,也實在讓人看不下去。店主目光一閃,對著一旁的小二點了點頭:“叫人拿五煙羅做十套小被枕,再裁十套衣服。”待那名修士離去才又嘆道:“你們也別怪我多事,實在是這孩子太小了,本就不該離開母親懷抱,叫兩個男修士帶著像什么樣子。你們倆就是買再多藥物法寶,也不能一夕之前就把這孩子弄成大人……”不一時衣物被褥都送了過來,店主親自替湛墨換了衣裳,拿小被將他包住,又教了兩人給孩子睡圓后腦,毫不客氣地連布料帶手工,收了他們兩千塊靈石。池煦雖然被當(dāng)成孩子父親罵了一頓,倒也不著惱,幫著樂令收起衣服后還主動帶他去買別的:“那羊也不能連產(chǎn)幾年的奶,不如再買些石髓空青一類,喝了還能洗髓伐毛?!?/br>樂令這回不肯再讓人誤會了池煦和他徒兒的關(guān)系,親手抱了湛墨,先向他道了歉:“都是我不懂養(yǎng)孩子,這么早就把湛墨抱回來,累得師兄為我奔忙?!?/br>池煦感慨地看了眼他懷中靜靜睡著的湛墨,抬手在他頭上揉了一把,唇邊綻開一個淺淺笑容:“這值什么,你的弟子難道不是我?guī)熤??添丁進口是喜事,咱們步虛峰上許久沒有這樣的喜事了……”豈止是許久沒有弟子加入,就是原有的幾個弟子也分到了各峰,如今偶爾見面,還要擔(dān)心他們受人猜忌。湛墨……不管是師弟的靈寵轉(zhuǎn)世,還是他怎么弄來的孩子,的確是天資絕世,仙骨珊珊,他們兩人都難與這孩子相比。有師弟悉心教導(dǎo),將來這孩子必定能成為步虛峰的支柱,也許步虛、不,羅浮的將來,合該在這孩子……或是他師弟身上。池煦的手指從樂令頭上落下,按在他肩頭處,無意識地握緊了幾分,滿腹心思如藤蔓般蜿蜒生長,目光也緊緊纏在了樂令身上。“湛墨真的不是我生的……”樂令叫他看得心里發(fā)毛,又聽他連“添丁進口”這話都說出來了,生怕他誤會了自家清白,連連保證。池煦這才清醒過來,笑著拍了他一把:“是我走神了,咱們?nèi)ベI東西吧?!?/br>兩人又買了幾壺石乳、空青之類,正欲回山,卻見道旁有一群修士圍著個小小攤子,攤中傳來極細(xì)微的法力波動,有些類似信仰愿力。被圍在當(dāng)中的修士高聲吆喝:“此寶能增加氣運,只賣有緣人,得之者從此萬事順風(fēng)順?biāo)?,修為也能一日千里……?/br>這世上竟還有能增加氣運的法寶?若真有此物,那些元神、陽神甚至合道期的修士早已搶破了頭,誰還辛辛苦苦一閉關(guān)幾百幾千年,冒著性命危險滿世界找上古仙人遺府去?池煦腳下一頓,向著樂令打了個眼色,兩人也不顧懷里抱著孩子不方便,就往人群里擠了過去。越是靠近當(dāng)中那攤子,那種熟悉的感覺就越明顯,那信仰之力中還夾雜著淡淡灰暗氣息,分明就是他們曾在信仰那幾個鬼道修士的凡人城中感覺到的力量。被眾人圍在當(dāng)中的卻是一個干瘦老兒,手里拿著一枚當(dāng)中嵌了血色寶珠的白玉壁,卻是件高階法器。看那老兒外表平平無奇,修為也不過筑基上階——不過這坊市中出入的至高也是筑基修士,像他們倆這樣的金丹修士不是有門派供養(yǎng)就是有家族供養(yǎng),用不著自己到這種地方買東西。這老修士法力不高,看來背后還有人指使,以這法子欺騙有修為的人做傀儡。兩人不動聲色地擠進人群中,池煦便問道:“這法器怎么用,要多少靈石?若是用了它,是能早些結(jié)成元嬰,還是在外游歷時能多得些法寶?”那老修士抬頭看了他一眼,神色淡然,仿佛他不過是個才入道的小修士:“我這寶物只賣有緣人,若能有緣得之,法寶飛劍垂手可得,欲行之事無不能成。你若想要,且將一道神識印入這里試試?!?/br>池煦藝高人膽大,當(dāng)即分出一道神識,探向那枚血珠。才入血珠,便有什么東西貼上了那道神識,循徑向他身上粘來。那東西過于細(xì)微,若非他修為已近元神,怕也感覺不到。他不動聲色地放了那道氣息進入識海,以真炁將其包裹住,將自家靈識收了回來。那老道似乎從玉璧中得了什么提示,笑著遞給了他:“這位道友真有運道,此寶與你有緣。老道也不是貪財之人,只要將這寶貝送給有緣之人,你只消將精血滴入,便可使其認(rèn)主,增強你的氣運了?!?/br>池煦笑道:“多承道友好意。不過我不能白受道友的東西,請隨我到拂云居吃杯水酒,以表區(qū)區(qū)之意。”那老道不肯答應(yīng),推托了幾句,便催促他將精血滴入。池煦手指一翻,便將東西裝入法寶囊,掌間寶光一閃,一條黃綾便將那老道緊緊捆牢,手掌罩到他頭頂,探出了他體內(nèi)情狀。竟然真是個傀儡。他當(dāng)下將人收入法寶囊,在眾人哄然之中,拉起樂令直飛回山,心中滿是急迫。這種東西原本只在外頭禍害,現(xiàn)在竟已到了羅浮腳下,若不早些處置,只怕幾十年前的李含光之禍就在眼前了。樂令也同樣歸心似箭。他倒不是擔(dān)心羅浮叫人禍害成什么樣子,只是擔(dān)心池煦摸那東西時受了損害,恨不得立刻將他和那塊玉璧都檢查一遍。回到嵩里峰那間小屋中,樂令馬不停蹄地幫湛墨清理了一回襁褓和衣物,又喂了半葫蘆滿蘊靈氣的石髓,就要檢查池煦的身體。池煦那里才和華陽道君說了這老道的事,還沒來得及收回神念,人已被樂令按倒在不算平整的地面上,一道神念直侵入他識海之中。虧得池煦心理素質(zhì)好,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能全神貫注聯(lián)絡(luò)著華陽道君,身體與精神都門戶大開,全不設(shè)防。樂令手中已取了那盞能困住魂魄的青燈,神識探入他體內(nèi),從頭到腳細(xì)細(xì)搜檢,終于找到了那道被池煦真炁層層困住的氣息。池煦心神還凝在別處,倒是把這副身體完全交給了他。樂令也不客氣,找到那真炁團后,便將一道真炁也打入他腦中,侵入識海,包裹其往頭頂百會xue勾去。那盞青燈也早扎入他頭皮,只等著禁錮外頭侵來的那道陰魅氣息。那青燈不能容納真炁,這氣息又是被封固在池煦識海中,樂令只得費盡心思將池煦包上的層層真炁剝開,露出那血珠中流出的氣息,和池煦的一點神識。池煦眼下全無防備,若是硬扯斷他這道神識,倒是可以讓那氣息干干凈凈斷離。只是樂令怕在他全神貫注聯(lián)系遠方時,這樣猝然傷害神識,會令他識海受傷,便又加了十二分小心,分出一道細(xì)若發(fā)絲的神識,引導(dǎo)著真炁分開那道氣息與池煦的神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