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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越難看。原來那玉俑當真只能用一回,只是轉世時用來保護殘損魂魄,破解胎中之迷,好在轉世后仍保有前世記憶的。朱紱轉世時便是用了此物封禁魂魄、對抗地府之力,用過一遭后自然消毀,不可能再用一次了。這么一來,湛墨卻要怎么辦?好好一只金龍,難道真的重入輪回,散去前世功力與記憶,化作普通凡人……他心口仿佛被巨錘猛敲了一下,五指無意識地握緊,空中那血色大手便扣緊了幾分,五指楔入了朱紱的頭顱。樂令閉了閉目,眼前仿佛又浮現(xiàn)出那條金色巨龍,卻終于無奈地嘆了一聲。背后忽然傳來一點極溫暖的感覺,仿佛有什么人從后頭撐起了他的身子,低聲喝斥:“你連陽神級數(shù)的對手都敢伏殺,卻因為知道一些不如意的消息就如此頹喪么?”那聲音如此熟悉和威嚴,包圍他身體的氣息也親近得叫人直欲沉溺下去。樂令的身體無意識地向后貼了貼,小心翼翼地回過頭看著背后之人,驚喜地低聲叫道:“師尊?”師尊竟然親至,難不成是嫌他這些日子只顧湛墨重生之事,誤了修行?方才師尊到底也有些教訓之意,并不像之前每次見面不是送他東西便是助他修行……樂令有些忐忑地轉過身行禮,而后維持著躬身垂首的姿勢向玄闕老祖告罪。玄闕一招手,包裹在血色魔氣墻中的陰魄便散為微塵,一旁的云錚也停止攻擊,重新化為無知無覺的形態(tài)。他又向樂令那方抬了抬手,便有一股柔和的力道將其扶了起來,淡然說道:“我不是說過你不必再行這樣的大禮了嗎?才幾十年不見,便不記得我的話,又要和我生份了?”樂令自然不生份,連忙上前答道:“這些年弟子亦是十分掛念師尊,只是無事不敢勞動師尊下界罷了。卻不知師尊這回下界又是為了何事?”玄闕老祖臉上露出一絲笑意,將樂令攏入懷中,托起他這些日子因奔波謀劃而消瘦的臉龐,低頭親吻了下去。空中有浮云結成似椅又似榻的形狀,將兩人身體承托住,半埋進了白云之中。細細喘息聲從云中響起,玄闕老祖撫著比記憶中單薄了幾分的脊背,看著徒兒漾起水光的雙眸,心中一陣柔軟,聲音也輕緩了幾分:“你為了那只蛟費這么大的心神,我這個師父總不能看著你難受,只好下來幫你一回?!?/br>“師尊大恩,弟子無以為報……”樂令驚喜之中摻著無限感動,連聲音都有些發(fā)顫。正想著要不要行大禮叩謝師恩,卻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正伏在玄闕老祖懷中,微微一動便要硌到身下堅實強韌的身體。“怎么,在師父懷里還覺得別扭么?”他這么一動,玄闕老祖便有感應,微微放開覆在他背后的手,若不在意地問道。若就這么窩在玄闕懷里,倒也沒有太大的別扭,反正他從上輩子就這么膩慣了。只是前些年曾有過幾回采補之事,方才那一吻又絕不是師徒見面之禮,他心里不免有些多余想法,不像以前一樣只安心享受玄闕老祖的關照。樂令臉色微紅,卻不好說自己是想到了不該想的地方,只得低著頭答道:“哪里會不習慣。只是羅浮的池煦就在不遠處,我怕他按捺不住尋過來,若是對我生出懷疑,就白費一番攏絡工夫了?!?/br>玄闕老祖目光往池煦打坐處投了一下,似乎算出了些什么,收回目光徐徐點頭:“也罷,我若在這兒要了你,怕是起碼要耽誤一半天。池煦在羅浮于你有些好處,還是多加攏絡的好。你且與他回去,待此事平息了,再與我去尋你看中的那戶凡人,我親自為那蛟行轉生之術就是了?!?/br>樂令連忙道謝,玄闕卻按住他的雙唇,將未出口的話語都堵了回去:“師父做這些事豈是為了要你一句謝?送那只蛟轉生,于我只是反掌之間的事,只要你高興就好。”他動作十分利落,話才說罷,便扶起樂令,自己消散入眼前界域之中。樂令身上猶帶著幾分暖意,卻并未叫云錚打開界域送他出去,而是嚴肅地回想著方才玄闕老祖的一言一動——親吻也就罷了,擁抱也算是師徒之間應有的動作,可是方才師尊是不是說了“我若在這兒要了你”?若只是雙修采補,無論如何也說不上是他要自己,卻是自己要他的元精做為修行之資。這句話若不是師尊口誤,該不會就是、就是師尊對他生出了幾分愛欲?不可能,他與師尊兩世師徒,這副皮囊尚且比不上前生,當初師尊對他都沒生出過師徒之外的情份,今世怎么會突然就看上他……可以師尊這真仙修為,又怎么會有口誤?樂令越想心越亂,身上仿佛又感受到那幾回“采補”時的旖旎境況,臉色一陣紅一陣白,幾乎當場就要走火入魔。他強壓下了這些念頭,叫云錚打開界域,自己尋個荒僻處繼續(xù)摶煉靈智,而后取了朱紱的尸身,返回去尋池煦。93、第93章云水香結成的界域猶在,池煦也像是不曾動彈過的樣子,依舊盤坐在原處消化藥力。倒是樂令之前留下的丹藥又被他吃了幾粒,臉上身上翻卷的皮rou都重新恢復光潔,或有內(nèi)傷還未平復,看氣色也已不太要緊了。樂令一踏入那片界域,他就立刻警醒過來,微微抬頭,目光順著樂令頭頂一直濾到腳底:“你一人對付那鬼物,不曾吃虧吧?可把她徹底殺滅了?若有什么問題,還是我跟你一同走一趟,兩人之力總能大一些?!?/br>池煦似乎有些急迫,說著話便站起身來,一步跨到樂令面前,按住他的脈門探看體內(nèi)是否有暗傷。樂令身上并沒什么傷,只是被玄闕老祖的話攪亂了一池春水,心至今還跳得有些急促,便不愿叫他知道。池煦的手還未落到那只腕子上,他便先從法寶囊里取了朱紱的尸身扔在地上:“方才我令宋崇明自爆金丹,炸斷了此女的rou身,也將她的元嬰炸成兩半,又引了九鬼天魔共同啃噬那些殘存元嬰,總算將后患除去。這具尸身我也帶來了,師兄看看是否有可用到的地方。”池煦低下頭看了看地上的尸塊,神識掃過,猶能隱隱查覺其下蘊含的死氣。但此時朱紱只余rou身,連元神也不存,就算將她的身份和與宋崇明的關系都告訴朱陵真君,只怕他看在明性峰洞淵真君的面上,也會想法遮掩此事。若再有人從這女修扯到宋崇明,詳查起其死因來,秦師弟殺人之事卻不好再瞞。洞淵真君一向護短,明性峰的人對樂令又下過幾回殺手……池煦神色越發(fā)冷冽,揮手將尸體化去,起身說道:“我陪你去把宋崇明的尸身處理好,免得有人追溯其死因,查出你的不是來。”樂令推托不得,只好隨他去了。那里倒是還有些血rou碎塊,云錚則是早已隱去了,除了地上一些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