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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的身體終于落地,空中曼妙飛舞的天魔也驀然翻臉,化作身高丈余、青面獠牙的魔物啃上神君的斷腕。那腕中雖流不出鮮血,卻流出了天魔最愛的陰魄,勾得他再也維持不住美女形象,化出巨口,將神君一條手臂一口咬斷。不枉他以心血飼魔,召出一頭天魔來。只可惜天魔不見血不歸,這東西雖也是天魔愛吃的,卻是缺了活人鮮血,少不得還得從身上出些……他倒退兩步,撲到延齡陳尸處,將煉魔紫雷化作手套,俯身拾起陣盤。空中魔氣大盛,一股似哭似笑的利嘯直穿云霄。樂令只覺背后一陣冰冷,身形立刻向前撲去,背后卻搭上了一只堅(jiān)硬如鐵的手,將他狠狠摜在地上。他半張臉貼在地上,右眼角卻掃到那神君陰鷙的面容:“還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。以未結(jié)元嬰之身招來天魔,不怕被它反噬么?本座還在生時(shí)也不曾見過你這樣不要命的魔修,為了一只靈寵,值得么?”樂令悶咳了兩聲,一語不發(fā)地閉上眼,將經(jīng)脈中散落真炁榨出,準(zhǔn)備打開宮中傳送陣法,先把自己傳到安全的地方。那神君五指無聲無息落到樂令胸前,指尖一劃便將他胸口剔透如無物的衣袍劃開。下方血rou也一并被劃開,滲出一排密密血珠,猶如上好的宣紙上涂了一抹朱砂。他有些感慨地說道:“你膽子也夠大、法術(shù)也不差,只是法力太弱,招來的那只天魔也不成氣候。方才若是你自己來□本座,說不定比那天魔還有用些。”樂令雙眉緊皺,低聲問道:“你們究竟是什么人,你該是死了才是,怎么還能修真……”那神君指尖已捏了一粒真種,將其按到那條傷口上,悠悠說道:“本座泰清神君,你只記住這個(gè)名字即可,以后都要叫主人……”一道冰寒真氣沖天而起,正砸在那神君的臉上,將他的臉打得如水浪一般波動(dòng)不休。樂令頸上一輕,眼前廳堂也漸漸模糊變形。他掙扎冷笑起來:“一個(gè)色身都保不住的老鬼,我堂堂真仙弟子,豈能……”這片水殿忽然強(qiáng)烈震動(dòng)起來,一道璀璨清光自他眼前劈開空間。樂令雙眼驀然大睜,正看到頭上被陣法沖擊得立身不住的泰清神君背后浮現(xiàn)一樣光芒極盛的妖物,從那團(tuán)光中露出血盆大口,一口咬斷了那神君的頭和半個(gè)身子。剛剛開啟的傳送陣再度關(guān)閉,頭頂那片光芒漸漸收斂,露出一條鱗片燦然如金,頭生雙角、身具五爪,頷下還掛著一粒明珠的巨龍。那條龍?jiān)谒:囊暰€中一口口嚼吃掉泰清神君,而后緩緩化作玉面金袍、威儀如帝王的人形,站在他臉前低頭望著他。他的湛墨終于化成龍了。樂令胸中發(fā)出一聲極低啞的嘆息,仍舊以原來的姿勢(shì)伏在地上,雙眸轉(zhuǎn)到湛墨身上癡癡看著,臉上已是一片冰冷濕痕。80、第80章湛墨俯下身來,探手去抓樂令。樂令卻是躲了一下,從法寶囊中取出魂燈,向前胸前傷口處刺去。這些年他境界大進(jìn)、修為亦有增長,這魂燈的用法已折騰出了門路,刺入rou中一經(jīng)發(fā)動(dòng),便將方才被泰清神君揉進(jìn)他血rou里的那粒陰魄真種吸到燈芯上。他緩緩坐起身來,雙肘撐在腿上,將身子縮成一團(tuán)?;隉舭纬龊鬄R了一地?zé)嵫簧岬美速M(fèi)分毫,將燈扔進(jìn)法寶囊后,便蘸著那些血漿在地上涂畫出流暢繁復(fù)的紋路。黑蛟——現(xiàn)在已成了金龍——冷硬如鐵的手指落到他肩上,想要將他扶起來。樂令抬起頭看著那雙暗含笑意的黑眸,手中動(dòng)作便為之一滯,盡力扯出一抹笑容:“乖乖等一會(huì)兒,我這道召魂符畫好了,說不準(zhǔn)就能將你那些屬下的魂魄召回,叫他們借體重生?!?/br>湛墨手上的力道驀然重了幾分,聲音中也帶上了驚訝之意和強(qiáng)作輕松的笑意:“身死魂散,這些妖類已……已經(jīng)骨rou不存、魂魄應(yīng)當(dāng)已飛散了,怎么能借體重生……拿什么借體重生?”他話語中笑意越來越淡,一腔抑不住的急切卻是溢于言表,雙目死死盯著樂令胸前的傷口,直欲從中看出什么奪體重生的法子。兩人的臉已湊得極近,沉重緊促的心跳在空中交織,湛墨身上冰寒的氣息也隨著肢體接觸傳到了樂令肩上。樂令的臉更白了兩分,唇角和下巴上的斑斑血漬倒給這張臉畫上了一點(diǎn)溫暖艷色,低下頭畫著召魂符,十分隨意地答道:“我那宋師弟手里有一枚玉俑,可以令人不必折損修為即能奪舍重生。等會(huì)兒我收攏了這些妖物的魂魄,你就陪我回羅浮吧?!?/br>湛墨雙手緩緩撒開,站在一旁看樂令畫圖,只是對(duì)召魂之事并不熱絡(luò),目光更多地落在樂令幾乎衣不蔽體的上半身。地上那道血符終于完全畫好。樂令雙手輕結(jié)八葉印,虛心合掌,姆指、中指、無名指各自虛虛搭在一起,卻不合實(shí),十指舒張如蓮華綻放。他口中低頌真言,地上那道血符中便伸出一只只無形血手,在空中抓撓,半晌竟真的抓出了幾塊陰魄碎片。只是那些碎片中不見陽魂,數(shù)量也實(shí)在太少了些。湛墨臉上閃過了一絲訝異和激動(dòng),瞇著眼站在一旁看他運(yùn)轉(zhuǎn)咒符。直過了小半個(gè)時(shí)辰,樂令右掌平平攤開,掌心浮起一道混沌精氣,編成籠子般形狀,將那些魄片鎖入其中,放到了一只玉盒中。“你去把那只魚妖尸身上的衣服拿來給我。”樂令低啞的聲音傳出,湛墨愣了一陣才道:“你要換衣服?再去取幾件新的不就是了。”樂令搖了搖頭,不耐煩地說道:“我在這宮里住夠了,不愿再踏進(jìn)去一步。你去扒衣服,我且調(diào)一調(diào)息,咱們這就回羅浮去。”“羅浮……”湛墨輕輕念著那個(gè)名字,目光悠遠(yuǎn)地望著西方陸地方向,揮手將那三只無頭魚妖的尸身也化成齏粉,撿了一套干凈些的衣袍收到手中。樂令此時(shí)已撿起水宮陣盤,將一身魔氣斂于體內(nèi),重新化作道修的清凈神儀,接過了那身淡青色緙絲長袍。他換衣時(shí)也并不避諱湛墨,將里頭那件鮫綃袍子幾下撕碎,赤著上身換過長袍玉帶,端然又是一位清心寡欲的道門高弟。唯有臉上那抹血痕尚帶著不曾全然退去的艷色,將他從九天之上拉回凡間。湛墨有些可惜地將未干的血跡抹到他唇上,感嘆了一聲:“你運(yùn)道門功法時(shí),不及用魔功時(shí)美色,可惜了?!?/br>樂令淡淡看著他,又像透過他看著別人,嘴角微含笑意,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