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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又從懷中取出一點(diǎn)殷紅火焰,彈向眼前那道人形霧團(tuán)。這是他特地叫人從何童州買來的南方離火之精,本欲煉化之后用來澆筑元嬰,卻不料要用在這地方。秦休心中暗恨那個布下陣法,將此事挑出來的人——本來這就是太華宗的事,與他們羅浮何干?若不是有人自作聰明,這些人回到太華后再鬧出事來,羅浮便可從容與各門派商議,平滅此宗同時再取了他們秘藏的丹方,豈不更好?他正想著這些,便聽那擊金敲玉的聲音更清晰了幾分,那個將羅浮攪進(jìn)大亂之中的人竟步步走近,手中提著兩串鈴鈸,隨著走動將銅鈴相擊,發(fā)出聲聲清靜玄妙的金石之聲。秦休幾乎忍不住要罵這招災(zāi)惹事的禍根,但看清來人是池煦,便又把這話咽了回去,只是臉色更冷了幾分。池煦卻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錯,只專心立在飛劍上敲動鈴鈸。隨著那敲擊聲疊起回蕩,李含光身上的清影不停搖曳,點(diǎn)點(diǎn)光芒向外扯出,化作巨手直抓向他。池煦及時撤步,將自己隱在秦休身后。李含光冷厲的目光從他身上掃過,聲聲清嘯在空中響起。數(shù)名太華宗修士行為越見顛狂,道沖真人更是如出柙猛虎一般,拼命攻擊玉匱真人。可憐玉匱真人不敢下重手,自己倒傷了幾處,更見落下風(fēng)。好在那鈴聲響起時,道沖真人的行動便能遲緩些,他配著這聲音出手,總算是稍稍扳回了形勢。云錚聽那聲音聽得心浮氣躁,心中更擔(dān)憂秦休,下狠手鎮(zhèn)住了太華宗眾人的sao動,回身幫他對付李含光。此時場中倒下之人越來越多,李含光身外那層清氣也越來越厚,其中透出殷殷死氣,無論侵染上何物,都會令其失去靈物本質(zhì)。秦云兩人手中的法寶皆困不住他,只能以本身神通相抗,一點(diǎn)點(diǎn)消磨著他身上質(zhì)若陰魄的氣息。就在此時,空中忽地閃過一道鋒銳無匹、飽含一往無前氣勢的劍光,如日月凌空,當(dāng)頭劈幾李含光。他被陰氣包裹得不見五官的臉忽地露出一絲縫隙,“呵呵”冷笑一聲,仍舊立在愿地不動。而正與道沖真人對戰(zhàn)的玉匱真人身上壓力卻是一清,眼前敵人不戰(zhàn)而走,化作流光飛到陰魄形體之前,硬生生以rou身受了這一劍。劍光落定,一個滿面驚怒的紫衣少女落在了場中,而道沖真人的rou身卻是從頭頂被她劈成兩半。噴涌的血線中飛出一個瑩白如玉的嬰兒,向她咧著嘴冷笑了一下,就如乳燕投林一般,投入那團(tuán)陰魄之中。“紫云師姐……”場中三名真人俱都愣了一愣,看向失手殺死道沖的女劍修紫云真人。只這剎那工夫,李含光身上那團(tuán)似人非人的霧氣卻漸漸凝實(shí),化作一名清俊少年的模樣,身體仿佛從中剖開一般裂成兩半,從中倒下一具浮黃的枯骨。他的身體重新合攏,淡淡掃了池煦一眼,幽幽開口:“好利的眼,好刁鉆的手段。本座就親手殺了你,以獎賞你揭破本座的身份吧。”他說這話似乎用了很長時間,可這段時間里,眾人竟無法作出任何反應(yīng),只能靜靜看著他耀武揚(yáng)威。李含光向前跨了一步,身子便移到了太華宗觀賽臺上——他攻的竟不是池煦,而是極準(zhǔn)確地找到了以乾元真陽陣逼出他真身的樂令,冰冷凝固的大手如刀鋒般當(dāng)胸插去。那手離著樂令胸前尚有半寸,指尖便似被什么東西烤化了一般,逸散到了空中。樂令身上雷光閃爍,手中陰陽陟降盤結(jié)出層層光網(wǎng),看似閉守得毫無漏洞,卻只是為了掩飾真正令李含光受傷的手段。那是仍舊穩(wěn)穩(wěn)端坐在他身邊,如看戲一般看著下方真人混戰(zhàn)的玄闕老祖的手段。62、第62章李含光的手指推進(jìn)一分,本已凝實(shí)的指尖便化開一分,在純陽精氣煉化之下,氤氳散入空中。玄闕老祖坐在樂令身旁,見他起身接戰(zhàn),便淡淡說道:“你的動靜不必太大,該有動作的人已來了。”話音才落,一片清光便拔地而起,恰恰將李含光的指尖與樂令隔開。他仍是一副萬事萬物盡在掌握的模樣,兩手向前伸出,在空中抓著那片清光向兩邊扯開,對著樂令臂上盤繞的黑蛟念了一聲“索(sah)”。這真言的意思正是“種子”,只可惜他那粒丹藥中所含的陰魄真種還在魂燈上燃著,湛墨只舔了舔外面的藥粉。這一聲念出,湛墨連眼皮都沒抬。樂令倒是十分誠懇地對他笑了笑,從袖中取出魂燈,將那一點(diǎn)陰魄真種送到了李含光眼前。魂燈上那點(diǎn)真種被他的力量牽引得不停躍動,偏偏下頭青銅燈身穩(wěn)穩(wěn)拿在樂令手中,而燈芯處又似有股絕大的力量將真種完全束縛住,令其只能掙扎撲動,卻脫離不開燈身。李含光送出那粒丹藥之后,一直等著接收湛墨那天,今日一見,卻是明明白白知道樂令這些日子喬張作致,是在耍弄自己。他心中大怒,不顧自己陷身險地,伸手便向那魂燈抓去。手指尚未探出,一道淡金光芒已自燈身纏繞上去,裹在那撕扯得有些淡薄的透明煙氣之外,霎時將那道真種化作虛無。這舉措對李含光自是毫無傷害,卻狠狠踩了他的自信與驕傲。他神色陰沉,厲聲喝道:“無知小子,竟敢戲耍本天君!”困住他的那道清光被當(dāng)場撕裂。李含光將手一握,道道鬼神號泣聲在空中響起,眾多人頭自虛空浮現(xiàn),漸漸連成一片,化作混濁的黃色浪濤向前撲去。樂令心里不是不忐忑,可玄闕老祖仍然閑坐在他身旁,并不叫他離開避禍,他自然也不敢隨意動彈。李含光穩(wěn)穩(wěn)站在浪濤尖上,看向樂令的目光已如看死人一樣,指揮濁浪撲向身后圍上來的四位真人。然而那浪濤撲下的瞬間,一片清光再度拔地而起,將那道似有無數(shù)冤魂拼成的濁浪壓下,緊束在李含光身周一寸之內(nèi),就連只在他手邊的樂令也不曾受到半分傷害。空中驀然響起一道溫潤而沉穩(wěn)的聲音:“不知道友是哪一派的高人,何不通報姓名,也免叫羅浮招待不周?!?/br>樂令從未在羅浮聽過這道聲線,只覺著其聲音平淡之中暗含道韻,聽得人心曠神舒,恨不能上前親近親近。玄闕老祖卻在此時忽然出手,在他額上輕拂了一下,將他按倒在自己膝頭。樂令雙目不由自主地緊閉起來,狀若昏迷,與外界斷絕了一切聯(lián)系。而在他眼前又似有一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