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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本是托散修聯(lián)盟的人去搜集了,可是池煦已動身去了何童州,我暫時不好與那邊聯(lián)系,怕是要等上一陣子再問了。”朱陵真君冷哼一聲:“若現(xiàn)在就叫人去散修聯(lián)盟,不過問一下那個內(nèi)門弟子的死也不合適了。一個筑基弟子而已,池煦小兒倒當(dāng)作正事來辦,焉知不是普通的仇殺。”秦休眉間豎紋驀然展開,抬起眼看著朱陵真君:“有金丹修士殺人之事是秦朗告知池煦的,他才能當(dāng)場抓著那人。我叫秦朗來問一聲罷?!?/br>朱陵真君搖頭道:“問道峰麻煩已不少了,你不要見他,免得池煦在外頭出了事,景虛盯上咱們問道峰……他若自己來見你,倒可以見見?!?/br>待朱陵真君離開后,秦休撫著手腕自語道:“自然是他來見我。”他自大殿中緩緩步出,吩咐守在門外的弟子:“你去替秦弼送些東西,順便告訴他,想見什么人也可以偶爾傳訊叫來探望?!?/br>那名弟子退下之后,他微不可聞地喟嘆一聲,召出飛劍向林鐘峰飛去——不論如何,云錚當(dāng)時也算解了他的圍,他不能不去看云錚,更不能叫他們師徒與他離了心。秦弼后來倒是送了兩封書信給樂令,卻一個字也沒提讓他去問道峰探望的事。清元洞天殘殿中那次相會他還記得清清楚楚,不僅是記得其間那種消魂蝕骨的滋味,更是記得樂令當(dāng)時說他是被魔氣所迷,將來一定要后悔。那不是情意所至?xí)r會說的話。當(dāng)時他失去理智并沒有多想,如今想來,那其實是明明白白的規(guī)勸和拒絕。他醒來時更是身處路邊亂石之間,若堂弟對他也有那樣的情份,怎么會扔下他一個人?想得清楚了,他就更加后悔,甚至有些害怕,怕他們兩人再見面的時候,會從堂弟臉上看到冷漠或是恨意……他的遲疑和膽怯,倒把秦休給坑苦了。他一直等著樂令去見秦弼時到陵陽殿拜見他,無奈秦弼一直不曾叫人來,樂令也不愿再湊上去,數(shù)十年間竟一步不曾踏上問道峰。池煦也一直沒回來。雖然各峰弟子出去歷練數(shù)十百年都是常事,但池煦一向被景虛真人當(dāng)作繼承人培養(yǎng),偶爾出門歷練也多是幾年就能回來,這樣一去三十年,還一點消息也不透回來的情形,卻是前所未有。就連樂令心思都有些活動,擔(dān)心池煦在外頭出了什么事。若池煦真出了事,他身為掌門唯一的嫡傳弟子,距離羅浮掌門之位倒又更近了一步。雖然他也沒興致管這些人,但有了這個身份,要為難秦休就更方便些。早早把秦休殺了、把云錚制成傀儡,他也好回早些給師尊一個交代,然后回幽藏宗調(diào)教弟子,承繼道統(tǒng)。他關(guān)在洞府里胡思亂想時,掌門景虛真人就派人來上門叫他了。樂令的洞府外早已換上了他自己煉制的陣法,不僅防御力強,還有隱蔽洞府的功效,功力低些的人在門外是找不到洞府大門的。而替他看守洞府的那兩名雜役弟子,一個晉入了化氣期,被提為外門弟子,進了悟法峰修行;另一個則因年紀(jì)大了,又晉級無望,就拿了些金銀之物回到俗世生活。那名弟子雖也是筑基初關(guān)修為,卻不通陣法,連他的洞府大門也沒找到,只得在外頭高喊。樂令透過陣眼聽到,忙起身打開洞門,含笑問道:“不知這位師弟有何貴干?”三十余年間,他的外表徹底長成了青年模樣,身姿挺拔蕭肅,五官也越發(fā)鮮明清艷,如同畫出來的一般。他的修為也增長了許多,玄關(guān)中凝結(jié)那粒真種已養(yǎng)出了丹氣,只是還未能完全斂藏,透過毛孔隱隱散發(fā),身周時刻都是靈氣縈繞。這樣隨意地站在洞門處,風(fēng)姿氣度就像上洞真仙一般。那名弟子欣羨得移不開眼睛,樂令叫了他兩回才回過神來,驀然紅了臉,磕磕絆絆地說道:“秦師兄,掌門真人有請。”樂令隨著他進入云笈殿,向景虛真人見過禮,那名弟子便自退下離開,留他們師徒二人單獨相對。景虛真人的臉色不大好,原本容光煥發(fā)的臉上也添了幾道陰影,看到樂令只勉強一笑,和從前那副神采飛揚、爽朗豪邁的模樣相差極大。就連他眉心印堂處都隱隱有絲晦暗,看得樂令眉頭微皺,忙低下頭掩飾神色。景虛真人叫他在下首坐了,慢慢問起他這些日子修行的進度,待知道他已凝出丹氣后,便鼓勵地笑了笑:“你修行進度之快,放眼羅浮都是極難得的,以后也要再接再勵,爭取早日結(jié)丹?!?/br>樂令順著他的意思答應(yīng)下來。景虛真人強提精神看向他腰間,關(guān)切地問了一句:“你那只黑蛟如今養(yǎng)得怎么樣了?”樂令忙著湛墨從靈獸袋中取出,兩手抓著,遞與景虛真人。他在樂令手中不停扭動身體,掙扎著要把首尾兩端纏在樂令臂膀上,不時發(fā)出聲聲不滿的嘶吼。景虛真人微瞇起眼,盯著拼命往樂令身上纏去的黑蛟看了一會兒,終于露出了一絲真心的笑容:“你這蛟雖然靈性差些,也沒什么天賦法術(shù),但活了萬年,積累的修為總不會弱于人修的金丹宗師。若能配合得好了,與人斗法時自能發(fā)揮出更強的力量,比你池師兄應(yīng)當(dāng)也差不多少?!?/br>樂令拉下湛墨,將他的身子疊了幾圈握在手中,低頭謙虛道:“我怎能和池師兄相比?!边t疑了一下,又帶著幾分期盼神色問道:“師父,池師兄是不是要回來了?我也許久沒見到池師兄,希望能好生給他接風(fēng)洗塵……”景虛真人掃了他一眼,神色更黯淡了幾分,低嘆了一聲。樂令聞弦歌而知雅意,忙調(diào)整了下眉頭嘴角的位置,焦急地問道:“師父,莫不是池師兄出了什么事?”景虛真人終于開口說了正事:“今天一早,我忽然心血來潮,排卦算了一算,卻算出你師兄正逢應(yīng)爻入墓,怕是出了大岔子。雖然短期之內(nèi)不會有大事,但若拖得久了,只怕那點生機就要斷絕……”原來找他來,是為看他有沒有能力去救池煦?虧他還美美地想著景虛真人要把他當(dāng)未來掌門培養(yǎng)呢。樂令不動聲色,起身跪倒在地,誠摯地懇求道:“師父可知道池師兄的下落?我……我現(xiàn)在有了這只黑蛟,有他相助,一定能把池師兄救出來……”景虛真人玉雕似的手掌在空中揮了一揮,臉上掛起了一絲真心笑意:“好孩子,我就知道你的心性好、講情誼。你和池煦是咱們問道峰僅有的真?zhèn)鞯茏?,情份自然不同,你去救他我也放心?!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