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柔對顧修然說道：“你去市局忙吧，我在這看著維維。”

    顧修然在電話里對趙航說道：“我需要傅翰文現(xiàn)在的行蹤?！?/br>
    趙航：“在政法大學(xué)開會，會議結(jié)束時間是下午六點。”

    宋柔對顧修然說道：“放心吧，這里是醫(yī)院，我姐在市局，傅翰文不會把我錯認(rèn)成我jiejie的?！?/br>
    她保證道：“一有情況我就給你打電話?！?/br>
    顧修然來到市局，見了孫宣父女。

    他一眼就認(rèn)出來了，孫宣旁邊的女孩正在上他的選修課，名字叫孫橙，上周的作業(yè)都還沒交，他打算給她扣平時分。

    孫橙笑了笑，走到顧修然面前：“顧教授，我在網(wǎng)上看見教化案的帖子，上面有個木雕的圖章，就把我爸爸拖過來了，希望能幫上一點忙。”

    顧修然請這對父女到辦公室坐下，泡了杯茶端了上去。

    孫宣戴著一副眼鏡，手上捏著串紫檀木珠，眼神睿智，他不大愛說話，喜歡看著女兒說。

    孫橙是個性格活潑的話癆：“我真是瞎了狗眼了，看上那么個人渣，也就是我那個前男友，跟我原來的閨蜜，他們早就背著我搞在一起了。一開始，室友跟我說，我還不相信?！?/br>
    “直到那賤人主動給我發(fā)消息，說他們在XX酒店XX房間。我裝成服務(wù)員敲門，門一打開，就看見渣男穿著一件T恤，內(nèi)褲都沒穿，蛋蛋都露出來了……”

    顧修然輕輕咳了一聲：“倒也不用說得這么仔細(xì)?！?/br>
    孫橙喝了口水，繼續(xù)說道：“這件事之后，我就覺得天都塌了，當(dāng)時腦子也是壞掉了，竟然想自殺，還差點就抑郁了，我真是太傻了。幸虧遇上了陶教授了?！?/br>
    “是陶教授救了我的命。顧教授，陶教授真的是個好人，他不可能殺人的，警察肯定是抓錯人了。”

    趙航進來，將鳳凰圖章和雛菊圖章兩種樣本給了孫宣：“拜托您了。”

    孫宣帶上手套，將樣本從物證袋里拿出來仔細(xì)看了看：“兩份樣本之間隔得時間太長，需要一點時間，大概兩周。”

    趙航點了點頭：“辛苦您了?！?/br>
    他看了顧修然一眼，回想起前面顧修然給他熬的那碗雞湯，這真是他喝過的最鮮美的雞湯了。

    陶教授種下善的因，結(jié)的自然也是善果。

    這個世界從來都是兩面的，有反面就有正面，有黑暗就有光明，有邪惡就有正義。

    有苗京mama的惡意，當(dāng)然就有孫橙父女的善舉。

    最后，孫橙眼巴巴地看著顧修然：“那個，顧教授，還有個事?！?/br>
    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，露出一對活潑的小虎牙：“我馬上就把作業(yè)補上，能別扣我的平時分不？”

    第80章 第 80 章

    審訊室, 陸書燕坐在椅子上, 微微低頭看著腳尖。

    趙航將手上雛菊印章的照片往陸書燕眼前遞了遞：“這是在你的發(fā)飾里找到的, 跟最近一起案件的物證極為相似, 怎么解釋？”

    陸書燕不大敢看面色嚴(yán)肅的趙航，只好盯著照片看：“這是很久以前, 一個朋友送的?！?/br>
    趙航：“誰？”

    陸書燕：“周園，他在地震中去世了?！?/br>
    趙航拿起裝著一枚鳳凰圖章的物證袋, 在陸書燕眼前晃了晃：“一個已經(jīng)去世的人，是怎么死而復(fù)生犯下多起殺人案的?！?/br>
    陸書燕抿了下唇, 低聲說道：“我不知道?！?/br>
    趙航看著陸書燕：“那我可以合理懷疑你就是兇手了，不然你手上怎么會有圖章, 畢竟周園死了那么多年了，死人是不可能殺人的?！?/br>
    趙航拍了下桌子：“這枚雛菊圖章根本就不是周園送給你的，是你自己的。”

    陸書燕嚇得往后縮了一下, 眼眶都有點發(fā)紅了：“不是我，我沒殺人。”

    趙航報了三個時間點，分別是陳麥文、魏連虎和苗京被殺的時間。

    陸書燕想了想：“晚上我一般都待在家里不出門, 我一個人住的?！?/br>
    也就是沒有不在場證明。

    警方本來也不認(rèn)為陸書燕就是兇手，她要真有這個本事，又怎么會留下雛菊圖章這么重要的物證。

    趙航又問了一些問題，無論怎么問, 軟的硬的輪番上, 陸書燕永遠(yuǎn)都是一句話, 不知道。

    趙航叫人把陸書燕放了出去。

    沒過幾天, 又以配合案件調(diào)查為由，再次讓人把陸書燕帶到市局。

    當(dāng)然，每次都當(dāng)著傅翰文的面。

    陸書燕只是個幌子，引出傅翰文才是真實目的。

    陸書燕再次被放出來，她從市局大樓走出來，抬頭看見等在門口的顧修然，她走過去：“顧教授?！?/br>
    顧修然看了一眼手表：“陸姐，午飯還沒吃吧，門口有家面館不錯，去嘗嘗？”

    陸書燕搖了下頭：“謝謝顧教授，不去了，學(xué)校食堂一堆事?！?/br>
    按照常理，像陸書燕這樣有過犯罪前科，最近還總被警察帶走接受調(diào)查的，早該被食堂開除的。

    趙航暗地里給食堂負(fù)責(zé)人打過招呼，說陸書燕是重要證人，不讓開除她。

    一方面，陸書燕是無辜的，并且是個非常善良的女人。另一方面，陸書燕要是走了，怎么對付傅翰文。

    顧修然看著陸書燕：“我想跟您聊聊周園的事。”

    陸書燕猶豫了一下：“還是算了吧，他都已經(jīng)去世了?！?/br>
    顧修然換了一種說法：“那我們聊聊傅教授?！?/br>
    陸書燕抬眸：“我跟傅教授不熟?！?/br>
    顧修然：“那您就當(dāng)陪我吃個午飯吧。”

    說完，轉(zhuǎn)身就往馬路對面的面館走去，不再給陸書燕任何拒絕的機會。

    他篤定她一定會跟上來。

    面館人不多，顧修然找了二樓一處清靜的地方坐了下來。

    他點了兩份面，又點了些醬牛rou、鹵花生之類的配菜，還想點的時候被陸書燕阻止了：“差不多了，點太多了吃不完會浪費的。”

    對陸書燕來說，食物是很珍貴的東西。在教工食堂工作的時候，她看見有些學(xué)生和老師拿了一堆飯菜，只吃了幾口就不吃了。

    她覺得他們太浪費了，就挑一些合適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