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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柔抬了抬下巴:“比起上司,我姐更想看到的應(yīng)該是我這個親meimei?!?/br> 跟趙航一起過來的蔣星星說道:“我柔妹說的有道理?!?/br> 趙航轉(zhuǎn)頭瞪了他一眼:“你閉嘴。”怎么跟邵其峰一個德行,看見軟萌的妹子就沒有原則了,連自家隊長都背叛。 宋柔:“.…..”怎么她跟jiejie同一天出聲,前后相差不過幾秒鐘,jiejie就是嵐姐,到她這就變成柔妹了。 蔣星星走上前:“柔妹,我送你回家休息休息吧,嵐姐這邊有醫(yī)生和護士,你不用擔(dān)心?!?/br> 宋柔看了一眼時間:“會不會很麻煩你?!?/br> 蔣星星趕緊說道:“不麻煩不麻煩,嵐姐的meimei就是我的meimei?!?/br> 宋柔和蔣星星走后,趙航站在重癥監(jiān)護室外面,隔著玻璃看躺在病床上的宋嵐。 他想起去年,有一個同事也是這樣,跟嫌疑人搏斗過程中險些喪命,被安排進了重癥監(jiān)護室,好像就是眼前這一間。 他也是站在這個位置看著那個同事,擔(dān)憂,焦急,生怕同事會犧牲。 現(xiàn)在的感覺跟那時又不太一樣,像是多了點什么又少了點什么。 再具體的他就琢磨不出來了。 突然,他像是被雷劈了一下似的,腦子里閃過一個詞,男女之情。 趙航靠在墻邊,打了個電話給顧修然:“老顧,問你個事?!?/br> 顧修然剛上完課,正在辦公室批改作業(yè),他放下手上的鋼筆,走到窗邊:“宋嵐還沒醒嗎?” 趙航:“沒有?!?/br> 他繼續(xù)說道:“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,就是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歡上一個人了?!?/br> 顧修然看了一眼窗外的籃球場,輕輕勾了下唇:“我在批改學(xué)生的作業(yè),只要一停下來就會想到她,只要想到她,嘴角就會忍不住上揚?!?/br> 趙航:“什么玩意,能別這么文藝嗎,跟你們這些文化人說話真累,就不能簡單直接粗暴點嗎?!?/br> 他轉(zhuǎn)頭看了看病床上的女人,她臉色并不健康,在他看來卻無比紅潤,就連干燥的雙唇都顯得異常柔軟。她生動極了,仿佛下一秒就要醒來。 宋柔回到家睡了個午覺,打算晚上去醫(yī)院守著jiejie。 醫(yī)生說jiejie的情況基本穩(wěn)定下來了,沒有意外的話,明天下午就可以從重癥監(jiān)護室轉(zhuǎn)到普通病房了。 她第一次睡了個好覺,一覺醒來已經(jīng)下午五點鐘了。 宋柔收拾好,背了個小挎包,去菜市場買菜做晚飯。 今天的天氣很好,夕陽掛在天邊,晚霞與云朵燦爛成一片,幾只叫不出名字的小鳥從樹梢上飛起來,枝葉與地上的影子一同顫了顫。 宋柔攥著包包帶子站在路邊等綠燈。 正是下班時間,小區(qū)門口馬路上的人和車都很多。各種各樣的人,有穿著黑色套裙的女白領(lǐng),有騎著電動車的外賣小哥,有背著書包的小孩子。 還有一個流浪漢。 宋柔看見了那個人,她清楚地記得,他叫王兵,是在爛尾樓那邊把魏連虎的手指扔出墻外的那個流浪漢。 大約是因為很久沒洗頭,他的頭發(fā)生了虱子,每隔一會就要抓一抓,他還穿著之前那身黑色的衣服。他手上拎著一個塑料袋子,里面裝的是在旁邊包子店里買的饅頭。 他盯著宋柔,目光不斷在她身上游移,一邊笑一邊看著她。 綠燈一亮,宋柔飛快走過馬路,閃進了菜市場。 她買好菜出來,那流浪漢居然就坐在菜市場門口,一邊啃著饅頭一邊看著來往的人。 宋柔走出菜市場,他站起來跟了上去。 宋柔停下腳步,轉(zhuǎn)過身來,學(xué)著宋嵐的語氣和神態(tài):“王兵是吧,你應(yīng)該知道我是個警察吧?!?/br> 王兵點了點頭,笑著說道:“知道知道,見過的?!彼ζ饋淼臅r候滿口黃牙,不知道多少天沒刷過牙了,門牙上還塞了一小片菜葉子。 宋柔指了指他,語氣又硬又冷:“那你他媽還不趕緊給老娘滾遠點?!?/br> 王兵呵呵笑了笑:“警官,我又沒犯事,您這么兇干什么。” 宋柔罵道:“再敢跟著老娘,手給你拷起來關(guān)派出所去?!?/br> 她說完,轉(zhuǎn)身就走。 過了紅綠燈,進了小區(qū)之后,宋柔轉(zhuǎn)頭看了看,沒再看見那個猥瑣的身影,這才舒了口氣。 她現(xiàn)在在王兵眼里好歹是個警察,那王兵就算再色膽包天也不敢對一個警察怎么樣。 宋柔回到家,將青菜泡在水池里,開始切臘腸,準(zhǔn)備做晚餐。 晚上做菜飯,jiejie喜歡吃,好像顧修然也很喜歡吃。 她打開盛米的陶瓷缸,發(fā)現(xiàn)米沒了。她早發(fā)覺快要不夠吃了,可一袋米實在太沉了,她拎不動。以前都是jiejie負責(zé)干這些重活。 門鈴響起,宋柔站在門后貓眼里往外面看了看,是顧修然。 她打開門,看見他手里拎著一袋大米:“你怎么知道我家沒米了?!?/br> 顧修然進來換了鞋,把米放在廚房里,往料理臺看了看,轉(zhuǎn)過頭來,笑了一下說道:“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想吃菜飯的?” 他說完,將身上的灰色羊毛大衣脫掉,掛在門口的衣架上,又挽起襯衫袖口,在水龍頭下洗了洗手,非常自然地拿起砧板上的刀,接著宋柔切了一半的菜切了起來。 一套動作,行云流水,比在自己家里還熟稔。 宋柔都快看呆了,她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背:“哎,這是你家還是我家???” 顧修然將切好的菜放在盤子里,又開始淘米,百忙之中轉(zhuǎn)過頭來說道:“公主殿下去客廳歇著,這邊有油煙?!?/br> 宋柔拿出來一條米色的圍裙:“那你戴上這個,不然油會濺在身上?!?/br> 顧修然轉(zhuǎn)過身,他手上都是水,指縫里還有白色的米粒:“我不方便,你幫我。” 宋柔墊了墊腳尖,比劃了一下:“你太高了,蹲下來一點?!?/br> 顧修然曲了曲腿,宋柔幫他穿上,還在后面寄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(jié)。 宋柔打開冰箱,從里面把外婆做的橘子蜂蜜拿了出來,挖了滿滿一大勺放在玻璃杯里。 她握著杯子站在廚房門口,低頭抿了一口,酸酸甜甜的,比夏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