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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里是兩張一模一樣的笑臉。jiejie宋嵐穿著一身警服,抱著meimei宋柔的脖子。陽光看起來很好,將周圍的花草建筑照得明亮又鮮艷。 她站在照片前,對著里面的人笑了笑:“jiejie,早上好?!?/br> 她想到了什么,眼神黯了一下,低聲道:“jiejie,我有點想你了?!?/br> 宋柔回到政法大學(xué)女生宿舍,望月樓。 很多不知內(nèi)情的人看見她,還像以前一樣叫她校花。 女生宿舍樓里,這里的生活和幾天前一樣,有穿著睡衣到處竄門的,有抱著書本匆匆下樓上課去的,有拎著水壺打水的。 宋柔來到三樓,站在306的門前。 住在別的宿舍的同班同學(xué)看見她,問道:“依依,你們宿舍昨天晚上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啊,我還想問你們借熱水泡泡面的呢?!?/br> 宋柔轉(zhuǎn)頭問道:“劉小萱回來過嗎?” 女同學(xué):“一大早就回來了,趴在床上就哭。問她是不是被郭良欺負了,她也不說,就是哭?!?/br> “你快進去看看吧。” 宋柔推開門。 劉小萱坐在楊桐的椅子上,聽見聲音轉(zhuǎn)過頭去。她的眼睛腫的像個核桃,眼神像是對不了焦。 看見宋柔,劉小萱起身抱住她:“依依?!?/br> 宋柔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,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。 劉小萱開機之后已經(jīng)被市局叫過去問過話了,她什么知道了,她知道楊桐和盛巧死了,也知道了宋柔的真實身份。 宋柔與劉小萱一起將楊桐和盛巧的遺物整理好。 最后,宋柔拿起自己桌上那瓶楊桐很喜歡的香水,跟楊桐的遺物放在了一起。 楊桐的父母正在趕來的路上,預(yù)計下午可以到。盛巧家里沒什么親人了,只有一個遠嫁的姑媽趕來北巒處理她的后事。 宋柔把自己的衣物打包,放進行李箱。 她臨走時問道:“小萱,你知道盛巧在六院有什么親朋好友嗎?” 劉小萱想了一下,搖頭:“應(yīng)該沒有吧,沒聽她說過。” 宋柔嗯了聲,最后抱了一下劉小萱:“我的電話和微信你都有,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?!?/br> 劉小萱將下巴在宋柔肩膀上蹭了蹭,低聲說道:“依依,這個宿舍就剩咱們兩個人了。我知道你們當(dāng)警察的經(jīng)常會遇到危險。無論怎么樣,你都要保重,注意安全?!?/br> 宋柔拍了拍劉小萱的后背:“你也保重?!?/br> 劉小萱松開宋柔:“怎么搞得跟生死離別似的。政法大學(xué)到市局也不遠,市局那種地方,閑雜人等不能隨便進。依依你可以經(jīng)常來政法大學(xué)找我玩。” 她輕輕笑了一下:“再說了,顧教授也在這呢。” 宋柔抬頭看了一眼窗外,太陽已經(jīng)從朝霞中鉆出來了,可又被建筑物遮了一半,半掛在空中,像一面被切了一半的銅鏡。 宋柔拖著行李箱走出女生宿舍樓。 她看見潘云飛站在女生宿舍樓下,似乎在等他的女朋友。 他應(yīng)該還不不知道,盛巧已經(jīng)死了。 一個扎著馬尾的女生從樓上跑下來,她看起來興奮極了。身上的睡衣都沒換,腳上還穿著棉拖鞋,一邊舉著手機,一邊跑出宿舍大門。 宋柔知道她,她是潘云飛的女朋友。 女生跑到潘云飛面前,興奮地說道:“云飛,六院的劉醫(yī)生打來電話,說有人捐了顆腎,讓我去做配型!” 潘云飛高興地把他女朋友抱了起來,在原地轉(zhuǎn)了個圈:“捐贈者是誰啊,要是配型成功,該好好謝謝人家?!?/br> 女朋友:“不知道,劉醫(yī)生說是匿名捐贈?!?/br> 盛巧在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堅持去六院治療,又在臨死前把自己的腎捐了出去。 她死了,卻又以某種方式活了下來。 宋柔不知道配型能否成功,臨死前的盛巧也不會知道。 之于盛巧,這是她人生中最后一場豪賭,華麗冷靜又帶著不管不顧的自以為是。 宋柔抬頭,看見顧修然站在不遠處。他穿著慣常的白襯衫黑西褲,照例是最上面兩顆紐扣沒扣。 他迎著她走過來,接過她手里的行李箱,溫聲說道:“我來?!?/br> 昨晚,宋柔沒讓顧修然進屋,盡管他用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她,說什么身上濕透了,上去討杯熱水喝。 這種鬼話。 念書的時候,jiejie就說顧修然是個壞小子。 壞小子都是滿肚子壞水的。不能輕易放他進門,不管是家門還是心門。 她曾開過一次心門,這一開,就九年沒閉上?,F(xiàn)在,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。出于自我保護機制,她想在門上加九九八十一道大鐵鎖。 可偏偏,他又是個會溜門撬鎖的。 車子很快到了市局,顧修然從車上下來,眼看著又要去副駕門邊幫她開車門了。 宋柔趕緊推開門:“老娘自己長手了?!彼巧D(zhuǎn)變很快。 邵其峰看起來已經(jīng)在大廳門口等了一會了,他迎上來:“顧教授,可等到您了。” “嵐姐,你也在啊,你們一塊來的?” 宋柔大步走過去,這個還沒上任的副隊長,看起來已經(jīng)很有正隊長的派頭了:“陳麥文那邊怎么樣了,還沒消息嗎?” 邵其峰點頭:“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似的,一點蹤跡都沒有。他最后出現(xiàn)的政法大學(xué)后門那邊,我們的人一直在附近搜尋?!?/br> 顧修然邊走邊問道:“陳麥文的生父聯(lián)系到了嗎,還有當(dāng)年的那個小三。” 邵其峰:“陳軍劍已經(jīng)被帶到局里去了,他現(xiàn)在的老婆張蓮在兩個月前回了臨市娘家,目前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上了,讓她回來配合調(diào)查,躲著不肯回來,說陳軍劍有暴力傾向,會把她和她兒子打死的?!?/br> 宋柔想起最初的時候,在政法大學(xué)教學(xué)樓的電梯里,顧修然給兇手做的心理畫像,兇手曾遭受過□□,這應(yīng)該就來自他的父親。 可就算這樣,他也依然覺得,那樣的生活比他后來在九福巷的生活好。 邵其峰繼續(xù)說道:“也幸虧張蓮跑了,不然早被陳麥文殺了。對了,十二天前,陳麥文去了趟張蓮的老家,估計是沒找到人,又回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