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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,rou麻不rou麻啊你!羅戰(zhàn)不樂意了,哼哼著,怎么著,老子在你面前就是一小孩,我今年七歲半,我就要你喂,我就rou麻,憑什么啊,你看人家徐曉凡多疼他男人,你就不疼我!……倆人用挑釁的眼神互相較勁,程宇嘲笑地看著人,伸手過去往羅戰(zhàn)嘴里填進一顆最大的葡萄,隨即就被羅戰(zhàn)咬住手指,狠狠地一吮……十渡景區(qū)的溶巖地貌有山有水。拒馬河像一條清澈的白練,又像一條蜿蜒的蛟龍,河水轉(zhuǎn)過狹窄的谷底處,被巖石推擠著發(fā)出隆隆的水花轟鳴。兩對人馬穿著救生衣,各駕一只小皮筏,沿著拒馬河漂流而下,在湍急的河道里揮舞船槳與浪花搏斗……程宇坐在前邊掌舵,穩(wěn)穩(wěn)地向峽谷深處進發(fā)。羅戰(zhàn)玩兒心大起,瘋起來沒邊兒,坐在后邊兒跟另一條筏子上的欒小武打水仗。倆人你一槳,我一槳,欒小武躲避不急,被羅戰(zhàn)兇猛的攻勢直接拍下了船,在水里嗷嗷地抗議。“戰(zhàn)哥你欺負人,你欺負我和曉凡凡打不過你!”“小警帽兒快來啊,管管你們家那位啊,太過分啦!”羅戰(zhàn)得意地叫囂著:“別喊了,沒用,警察叔叔跟老子是一伙的!”徐曉凡那可憐孩子,眼鏡兒掉水里了,倆眼一麻黑,直接讓小皮筏失去了方向,在河道中間團團轉(zhuǎn)……皮筏駛出激流區(qū),沿著水流匯入寬闊平靜的河面。峽谷的兩岸翠峰林立,泉眼噴流,峭壁上灌木如織,山花遍野。兩只小皮筏在水面上暢快地漂移,漂過醉人的十里花香,陣陣笑鬧聲在山谷里回響……夕陽在河灘上灑下燦爛的余輝,兩對情人兒在河灘上歇腳,野炊。欒小武提著長長的釣竿,在小河溝里釣小魚,捉小蝦。徐曉凡提著塑料小桶,寸步不離地跟著,掰手指數(shù)他家小武一共釣到多少條小鯽魚。羅老板在河灘上用鵝卵石壘成一個山頂洞人簡易版小灶,架起小鍋煮鯽魚湯,烤玉米餅,做貼餑餑熬小魚。程宇在羅戰(zhàn)面前是從來不干家務(wù)活兒的,一個人懶洋洋地躺在岸邊大石頭上曬太陽。巖石上晾著倆人脫下來的濕漉漉的衣服,程宇裸著上半身,夕陽在他身體上鋪陳起一層暖金色的美妙光澤……欒小武玩兒到開心處,把他家徐曉凡背起來。他背著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媳婦,在河灘上興奮地歡呼著跑來跑去,清澈的溪水里倒映出兩張緊貼在一起的歡樂的笑臉。羅戰(zhàn)悄悄地摸上大石頭,偷襲半閉著眼打瞌睡的程宇。程宇眼角的余光掃到人,就地一滾,掃堂腿掃倒羅戰(zhàn)。羅戰(zhàn)栽倒,趁機抓住程宇的腿,倆人滾作一團。程宇笑著,沒有反抗,讓羅戰(zhàn)輕松地將他壓倒,揉著臉深深地吻下去,唇舌交融,品嘗著風(fēng)雨平靜之后最甜蜜愜意的愛情的滋味兒……****暖風(fēng)吹綠了后海岸邊的大柳樹,街邊綻開一叢叢鮮花,古老的城墻在又一個生機勃勃的春天里蘇醒過來。生活在這座城市里的人們,用匆匆的腳步營造著他們祥和美滿的生活。華子跟他那勤勞賢惠的未婚妻領(lǐng)了證,擺了酒,邁進幸福的圍城。吳大滿家的小孩正值最皮實的年齡,上小學(xué)了,平時不怎么折磨家長了,到學(xué)校折磨他們老師去了。潘陽走著程宇當年的老路,在相親市場上屢敗屢戰(zhàn),仍然為早日脫單尋找到屬于他的甜蜜歸宿而努力奮斗,不屈不撓。羅戰(zhàn)后來也聽說洛杰的近況。奶酪兒徹底拋卻掉這座城市的回憶,背著行囊離開生活了這么多年的家鄉(xiāng),孤身南下深圳,在那里繼續(xù)從事某個職業(yè),直到有一天,遇見他的貴人。一個富婆一來二去地,在床上對他動了真感情,把他帶回家。他們結(jié)婚了。小奶酪兒終于得到了他想要的榮華富貴,一尊無比牢靠的白金鉆石飯碗。他的富婆太太特別愛他,對他極好。那女人對奶酪兒就只有一點微詞。結(jié)婚時間愈久,她的英俊迷人的丈夫時常在床上袒露出渴望受虐被爆的怪異心理,甚至某些更為窘迫的性癮癖,讓富婆太太摸不著頭腦,無所適從……羅戰(zhàn)跟程宇說:“寶貝兒你現(xiàn)在可以對我放心了,小洛那人徹底轉(zhuǎn)性了,任誰也想不到,這人竟然結(jié)婚了,他娶了個女的!程宇,這世上已經(jīng)沒什么事兒是不可能的,也就只有我對你,那是堅貞不屈,??菔癄€?!?/br>羅戰(zhàn)的前“嫂子”豌豆蓉兒也早就從戒毒所里出來了。傍晚的街道上人流雜亂,豌豆蓉兒背著畫板,從美院校園的大門扭搭扭搭走出來,不理會身后的指指點點和竊竊私語。他纖瘦的身子在車流中穿梭,透過發(fā)簾靜靜地一瞥,眼角滑過一輛黑車,側(cè)影肅殺。豌豆蓉兒愣了。他突然回頭喊了一聲。他把畫板扔在地上,追出去足足跑了幾百米,兩只手像毒癮復(fù)發(fā)似的顫抖,喉嚨都喊啞了:“強哥?。?!強哥是不是你?。?!”“羅強你混蛋你最壞了!??!你給我回來?。?!”入夜打烊了的“老球迷”餐吧里,柔和的燈光籠罩著成雙成對笑鬧著的人。欒小武和徐曉凡坐在沙發(fā)里唱K。欒小武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他家曉凡,一板一眼地唱著:“看時光飛逝,我回首從前;“曾經(jīng)是莽撞少年,曾經(jīng)度日如年!“我是如此平凡,卻又如此幸運,我要說聲謝謝你,在我生命中的每一天——”倆人唱到激動處,腦袋瓜湊在一起搖晃著,像兩個傻得冒泡的小孩兒,一齊唱著:“讓我將心中最溫柔的部份給你,在你最需要朋友的時候;“讓我真心、真意、對你、在每一天——”羅戰(zhàn)實在忍不下去了,被那倆人快要閃瞎狗眼!羅老板走到哪兒一貫都是那個最愛顯擺最得瑟的人,啥時候風(fēng)頭被小的們給搶走了?他把話筒搶過來,把那倆小情人兒擠到一邊兒,招呼程宇:“程宇過來,咱倆也唱一個,給他們瞧瞧!你過來……你給老子過來?。。 ?/br>程宇那種人,從來不開口唱歌的,直到羅戰(zhàn)急得吼起來,才懶懶地抬屁股走過來,還挺不情愿地坐到羅戰(zhàn)身邊兒,嘴角卻隱現(xiàn)淡淡的笑容。程宇是臉上驕傲,心里也臭美著呢。這些年,羅戰(zhàn)給他唱的每一首歌,每一次求愛,每一句曾經(jīng)打動過他、震撼過他的話,他都記得。程宇嘴上雖然不說,兩個人相處時點點滴滴的美好,他都銘記在心。那是羅戰(zhàn)給他的感覺,是被人完完全全包容著、寵溺著的感覺。羅戰(zhàn)唱著:“你問我愛你有多深,我愛你有幾分——“我的情也真,我的愛也真,月亮代表我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