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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夠不夠,萬一左隱哥哥醒了呢?還要一壇女兒紅,一鍋燉雞,一盤魚香rou絲,一只烤全羊……”“好好好,都依你。”我無言,連忙打斷她的滔滔不絕。曲靈雙手抱臂,眉頭緊索,微微垂首,一副小大人的模樣,她想了很久,才道:“那天我和漂亮哥哥一同滾出馬車后,我趁機跑回去找左隱哥哥,他們人多勢眾,左隱哥哥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,我趕到時,左隱哥哥已經渾身是傷倒在地上了。我想救他,但我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們,所以我就自愿投降,與左隱哥哥一同被抓。他們把我們壓回明耀派,可是意外發(fā)生了,我們剛到,就聽見里面人聲嘈雜,大門也被破壞了,一眼看去,就見好多蒙面黑衣人在砍殺明耀派的弟子,很多弟子都躺在地上沒有意識,毫無反抗力??垩何覀兊钠渲幸幻茏臃浅B斆?,他見情況不妙,立刻放了我們,他說帶著我們只會拖后腿,反正我倆又不是蕭雨辰,放了也無妨。后來他立刻沖進明耀派,似乎是想拯救同門,有幾名弟子也跟隨在他身后,沖了進去??捎袔兹颂憛捔?,非抓著我們不放,后來我們被黑衣人發(fā)現(xiàn),他們又慫了,反倒跟著我和左隱哥哥逃,幸好他們追得不緊,追不上就沒追了。只是我沒有想到,他們竟然放火燒了明耀派!他們堵在出口,我們不敢出去,就往里面逃,左隱哥哥想到上次你鉆出來的密道,就領著我去,后來我們躲在暗道里,才逃過一劫,可是因為火勢太大,地道溫度太高,煙霧又重,所以最后我們都暈了,又發(fā)生了什么事就不知道了?!?/br>“啪!”易雄天狠狠一拍桌,怒不可遏,“簡直膽大包天!究竟是何人?!”白幻寅一臉平靜,“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,請問易掌門可有與你有深仇大恨之人?”易雄天的怒火顯然不會輕易消散,他瞪著白幻寅,余光又掃過我和曲靈還有裘空,似乎想從我們身上挖出真相,最好希望這一切乃我們所為,他現(xiàn)在就可以把我們殺了以解心頭之恨。他道:“明耀派弟子個個武功高強,那些鼠輩豈是對手?”他瞟了我一眼,意味深長,“倒是蕭雨辰的功夫不錯,武林大會大家有目共睹,若有你這樣的高手助陣,會有如此結果,也就不足為奇了。”怎么又讓我背黑鍋?!我欲反駁,不料被白幻寅攔下,他淡淡道:“造成如此結果,我們確有一定責任,對此我深感抱歉,還請易掌門寬宏大量,不與我們計較?!?/br>易雄天微微瞇眼,他盯著白幻寅,眼神越發(fā)陰冷。白幻寅道:“根據(jù)雨辰和曲靈的描述,不難猜到明耀派弟子是在無抵抗的狀態(tài)下被殺害,而那名演戲的婦人說過,弟子們都被下藥迷暈了。我們在拜訪你之前,為保周全,設計卸下你們的戒備,故由曲靈和左隱去明耀派投放大量蒙汗藥,不料竟因此讓對方有機可乘,釀下災禍,此事是我們欠缺考慮,我們理應問責?!?/br>易雄天的胸膛劇烈起伏,他的目光惡狠狠地掃過在場所有人,我不禁后背發(fā)毛,這得有多大的怨恨,才能顯出如此震懾人心的氣場。易雄天抓起桌上的酒杯,“嘭”一聲,砸到墻上,隨即,他又抓起一只碗砸向墻,瓷制小碗應聲碎裂,碎渣稀里嘩啦落在地上。我們不約而同地轉過頭,默默地看了眼粉身碎骨的瓷碗,又回過頭來看著易雄天。他顯然憋了一腔的怒火,可又在極力控制火山不要爆發(fā),不得不說,他當真有武林盟主的修養(yǎng)與風度,在遇到如此大事,非但沒有情緒崩潰,還一直調整自己的情緒,不讓憤怒沖暈頭腦,遷怒他人。☆、106.等待良久,他微微喘息,神色稍微恢復如常,他道:“你們的責任老夫暫且不與你們計較,若他日再有不義之舉,老夫定不會輕饒你們!再者,這禍源起你們,老夫給你們個將功贖罪的機會,找出幕后主謀,絕不可姑息養(yǎng)jian!”白幻寅誠懇道:“這是自然。不過此事還需易掌門配合?!?/br>易雄天向后靠了靠,挺直身板,“方才你所說之事老夫想過,蕭雨辰也把來龍去脈和我講過,包括他與楊明的那次交手和最近四處發(fā)生的屠殺一事。羅剎教和星云派一直是危禍江湖的兩大邪教,兩者相互對抗斗爭,都巴不得把對方除之后快,占領絕對優(yōu)勢。相比較而言,星云派略遜一籌,故定會設法算計羅剎教,以削弱其實力,項麟聯(lián)手楊明一事就可看出,所以不難猜,此事定和星云派脫不了干系。現(xiàn)在的關鍵即是,楊明背后的人是誰。”易雄天把目光投向我們,我和裘空曲靈相互對望一眼,滿頭問號,我們怎可能知道是誰,要知道,我們至于處于被動地位嗎?誰知白幻寅微微一笑,“易掌門不愧為掌門,思路清晰,分析問題也是直擊關鍵,毫不含糊。你的想法不錯,按此套路,我們還可這樣猜測:易掌門乃武林之首,統(tǒng)領群雄,覬覦這位子的人定不在少數(shù),江湖中有能力與明耀派一決雌雄的幫派為數(shù)不多,在白某看來,也就綠寶山莊、若冰閣和羅剎教有這能力?!?/br>易雄天捋了一把胡須,氣正腔圓道:“呵,有膽量,居然敢把自己也算上。若冰閣均是女流之輩,卻各個武功不凡,平日行跡隱秘,暗地里做什么事無人知曉,確實不得不防。至于綠寶山莊,我同那黃莊主早已互相看不對眼,不瞞你說,老夫第一個懷疑的人便是他?!?/br>白幻寅微微點頭,又稍作斟酌,緩緩道:“其實白某心中還有一人,不知當講不當講?!?/br>“但說無妨?!?/br>“您的長子——易歡?!?/br>易雄天猛地一怔,“不可能!”白幻寅繼續(xù)誘導道:“您的兒子身在朝廷,并處高位,權利財力自然普通人無法比擬,若他真起了歹心,只需搖搖手指,就能決定明耀派的存亡。況且,他乃皇上身邊的寵兒,即便胡作非為,皇上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。所以,白某需要知道,您與您的兒子關系如何?”易雄天深吸一口氣,“老夫與他的關系并不算好,甚至可以說……很糟糕。他性喜文人詩賦,可老夫作為堂堂武林盟主,兒子怎可對武學一竅不通?我承認,在他幼時,我確實一度逼他習武,他因此恨過我。后來老夫見他冥頑不靈,故放棄了他,把他交由私塾先生來領??墒?,老夫沒想到他竟還學出了名堂,入朝為官,一人之下萬人之上,也是如此,老夫才意識到當年是我錯了。門面上,我們的家事很風光,私底下,不過是灘爛泥罷了。”白幻寅點點頭,冷靜道:“如此我們便可列出一份名單。”一邊說著,白幻寅一邊拿起筆墨,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:綠寶山莊、若冰閣、星云派,明耀派、易歡,而后,他又在綠寶山莊和易歡上各畫了一個圈?!八麅?/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