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款。程天溱這人財大氣粗,買東西只買貴的,品位獨特,他能將一身國際一線名牌穿出地攤貨的氣質(zhì),喜歡拿紅酒配饅頭,有錢人里面公認(rèn)的土包子。但是只有程家?guī)仔值苤浪莻€情種,死心眼。別人包養(yǎng)一個又一個,床伴換的比床單還快,程天溱就喜歡洛陽那孩子,房子隨他選,把他當(dāng)金絲雀養(yǎng)著,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問題是洛陽不給他含。因為程天溱打小就愛吃韭菜,有次剛吃完就把嘴巴對著洛陽湊上去,從那以后洛陽就開始以各種方法躲避。洛陽看不起程天溱那身“老子什么都沒有只有錢”的低俗氣息,覺得跟他接吻惡心,被他摸被他碰惡心,唯一不惡心的就是他的錢。所以洛陽從不把自己的朋友介紹給程天溱認(rèn)識,他認(rèn)為這樣是在貶低自己。一個賣屁股的以自己還沒準(zhǔn)備好為理由,要主子別碰他,撒個嬌賣個萌,有事沒事紅個眼眶哭一哭,程天溱心疼,就答應(yīng)了。他有時候忍不住了就對著洛陽的照片打飛機,單純老實的簡直不可思議,說出去他那幫朋友都不信。洛陽是高中跟的程天溱,一句甜言蜜語就保送進(jìn)了夢想的電影學(xué)院,大一開始演戲,有程天溱在背后袒護(hù),順順利利,身價成十幾倍往上漲。等到洛陽紅了,就想離開程天溱,他害怕被人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是靠男人爬上來的,做夢都想把骯臟的部分剮下來毀掉。就這么一個被程天溱放在心尖上的人,在準(zhǔn)備求婚的那天找人捅了他,還碎成塊,連個全尸都不是,死的憋屈。程天溱一死,洛陽又抱了名導(dǎo)的大腿,和金牌編劇玩曖昧,他的演藝路璀璨無比,成為最年輕的影帝。先被人睡,再睡人,洛陽在五十多歲時找了個漂亮有才的大學(xué)生,一生輝煌。至于程天溱,程家把他葬在合西墓園,洛陽一次都沒去看過。悲情指數(shù)兩顆星。陸慎行看完結(jié)局,無法理解程天溱把洛陽當(dāng)祖宗供著的心理,他聽程天道還在那苦口婆心,沙啞著聲音喊了聲,“大哥?!?/br>程天道沒反應(yīng)過來,“你看你出事這些天他有打個電話問問嗎?大哥說句不好聽的,你這回沒撐過來,他也不會眨眼睛……嗯?什么?”陸慎行認(rèn)真的說,“大哥,我想通了,我和洛陽不是一路人?!?/br>程天道頓時就有種落淚的沖動,他舔舔干燥的嘴唇,激動地拍拍陸慎行的肩膀,“老七啊,你總算長大了,大哥真替你高興,那就搬回來住吧。”陸慎行“……”到底還是不信。“大哥說句不好聽的……”耳邊又冒了這句,陸慎行趕緊出聲打斷,“知道不好聽,就別說了?!?/br>程天道搓了把臉,“那行,你躺著,小自在家呢,有事就打他手機,大哥去公司了,回頭再來看你?!?/br>病房里靜下來,陸慎行呼了口氣,望著天花板思慮起來,程天溱開車時接到洛陽的電話,說拍戲辛苦,埋怨程天溱沒有給他找個輕松的角色,鬧著要分手,對方急著去哄,一分神,車子撞上護(hù)欄。這是他們相識第二年,往后幾年類似這樣的分手多不勝數(shù)。不知過了多久,門從外面推開,走進(jìn)來的少年帶著白色鴨舌帽,大墨鏡,身段纖細(xì),穿著時尚。鼻端有香水味飄過,陸慎行挪動視線掃過去,不著痕跡的打量。少年反手關(guān)上門,他摘了墨鏡,露出了一張漂亮的臉和發(fā)紅的眼眶,“天溱哥,我聽說你出車禍了,你沒事吧?”床上的陸慎行沒說話,盯著他的眼神意味不明。少年正是的男主角洛陽,才剛大一,已經(jīng)小有名氣,抱著原主的大腿隨意任性的時候。洛陽心生怪異,只當(dāng)是為他先前那句分手傷心難過,他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逝,走過去輕聲說,“天溱哥,我想了很久,我們真的不合適?!?/br>沒等來以往的溫柔和懇求,能換個劇組的計劃還沒實現(xiàn),就聽到男人平靜的聲音,“我同意?!?/br>洛陽一愣,他瞪大眼睛,“天溱哥,你說什么?”“你不是要分手嗎?我同意了?!标懮餍邪櫭迹s蒼蠅似的,“滾吧。”第29章有一天我成了土大款砰的一聲,門被大力甩上,陸慎行耳膜一疼,這脾氣,真當(dāng)自己是寶貝。中午有個穿一身藍(lán)白運動服的瘦高青年邁著長腿進(jìn)來,他摘下耳機,眉目清朗,“小叔?!?/br>陸慎行挑眉,程天道的養(yǎng)子程自,建筑系大才子,有關(guān)他的劇情很少,只能從側(cè)面了解將來事業(yè)有成。他嗯了聲。程自把床調(diào)高,又去按床兩邊的按鈕,將手里提著的保溫桶放到升起來的小桌上,伸手?jǐn)Q開保溫桶的蓋子。白皙的手,骨節(jié)修長,指尖圓潤干凈,配上有條不紊的動作,賞心悅目。粥拿出來的時候灑了一點,程自蹙了蹙眉,從口袋拿出紙巾擦手。陸慎行看程自擦完一遍又擦,眼角抽了一下,在他要擦第三遍時慢悠悠說,“在你左手邊有洗手間?!?/br>幾乎是他的話剛出去,程自就轉(zhuǎn)身離開,出來時腳步輕快許多。“小叔,有事叫我?!?/br>程自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,戴上耳機,垂頭闔了眼簾,側(cè)臉線條干凈清晰。陸慎行抬起能動的那條胳膊,握住湯勺把粥上面的一層小綠蔥全部挑到邊上,喝了口粥。明媚的陽光從窗戶那里照進(jìn)來,從程自背后籠向陸慎行,暖洋洋的。一碗粥少了大半,陸慎行擦擦嘴,“程自?!?/br>沒反應(yīng),他拔高聲音又喊了一聲。程大少爺終于懶懶的抬眼,摘掉一邊的耳機,眼神詢問。“幫叔拿一下尿壺?!标懮餍邢肓讼耄皯?yīng)該在床底下,你找找。”程自的臉上起了一絲變化,掩藏不住的吃驚,“什么?”“尿壺?!标懮餍姓f。“我去叫看護(hù)?!背套哉f完就扭頭,一步還沒邁出去,耳邊就有男人抱歉的低笑聲,“等不及了?!?/br>病房里的溫度驟然下降,平時互看不慣的叔侄四目對視,不動聲色。“cao!”低罵了聲,陸慎行用手費力去拽褲子,他的額頭冒汗,他是真憋不住了,要尿床的節(jié)奏,“快幫幫叔。”程自緊抿唇角把小桌收拾了,取出尿壺,彎下身子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