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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蹭來蹭去,“阿易,我好高興,我好高興?!?/br>臨易看他這么高興的樣子,便順勢摸了摸他的頭,“嗯,我看的出來?!?/br>“阿易,你快問我,為什么這么高興?快問!”君裕興奮的看著他,眼睛仿佛能發(fā)光。臨易心里嘆了一口氣,又來這個?不過面上仍是順答如流,“你為什么這么高興?”君裕于是樂呵呵的把他和二皇兄的剛剛給他圣旨的事講給了臨易聽。宣文帝用完了晚膳依舊在批閱奏折,白鵲青從屏風(fēng)后面出現(xiàn),“皇上為何要給西北王一道圣旨?趁著這個由頭奪了他的兵權(quán)豈不是更好?!?/br>君祚對他的出現(xiàn)見怪不怪,仍舊提筆批閱,不答反問,“你在那躲了多久?”“從趙敬然來這?!?/br>君祚筆走龍蛇停了一瞬,“想不到白侍郎的耐心這么好?”從傍晚一直待到天黑,白侍郎好清閑。宣文帝放下了筆,“他是朕的兄弟,也是這世上朕唯一能信得過的兄弟,朕要他的兵權(quán),不想讓兄弟之間生嫌隙,想讓他心甘情愿的給朕。”“皇上,您真卑鄙?!?/br>“呵呵,”宣文帝看向他,眼里閃過一道幽光,“知我者果然莫過白侍郎啊?!?/br>白鵲青低頭垂目,對皇上的夸獎不予置評。“只可惜他身邊有了個臨易,”宣文帝搖了搖頭,“朕這種小把戲怕是被他看了個通透……”宣文帝放下筆,嘆了口氣,“老六就是太過老實了些……”“王爺不是老實,他是相信您?!卑座o青頓了頓,但還是說道。“是啊?!毙牡垲h首,“朕也不想辜負了這種信任?!?/br>?☆、酈都之行(十)? 臨易聽君裕樂呵呵的說完,心里面默默的白了這個大笨熊一眼。要是他全心全意為你考慮,早在我們還在躍州的時候,就該把這道圣旨送到你手上了,還用等的到現(xiàn)在?尤其是你這個笨蛋,臨易敲了敲他的腦袋,宣文帝稍微耍一點計謀賣你一點兒好處你就這么高興?臨易自然看的出來宣文帝是想好好珍惜君裕這個兄弟,要不然也不會補一道圣旨給這么大的好處。只是他明白歸明白,宣文帝這樣做他還是覺得很不爽。王爺揉了揉自己被阿易敲過的地方,在他的懷里使勁蹭了蹭,“阿易,你不覺得高興嗎?”臨易又敲了敲他的腦袋,你一個體格這么大的棕熊,就別在我懷里滾來滾去了好嗎?“我當(dāng)然也很高興,”臨易轉(zhuǎn)移了話題,“只是趙敬然見這一計不成還會再來一計,這個人還是早些收拾了吧?!?/br>“阿易說的對。”君裕又樂呵呵的在他懷里滾了起來。臨易笑了笑,就由他去了。如此又過了幾天,朝堂之上一片風(fēng)平浪靜,一點都沒有風(fēng)雨欲來之勢,趙敬然覺得奇怪,皇上上朝之時,也并沒有絲毫要動西北王的意思。先皇的祭禮越來越近,趙敬然按捺不住,下朝之后,又向皇上提了這件事情。宣文帝定著身子,裝作仔細思考了一會兒,才開口:“丞相說的這件事,朕上次給忘了,西北王出兵之前,曾向朕遞過折子,朕給允了。”趙敬然一聽皇上這話,一愣,隨后明白皇上就是擺明了想賴賬,但又不能點破,一張臉要紅不紅要紫不紫的在那杵著。“不過,”宣文帝話風(fēng)一轉(zhuǎn),“西北王手里的兵權(quán),朕一定是要收回來的。”君祚的眼神明滅不定,一時間趙敬然也拿不準皇上的意思,便沒有貿(mào)然開口。宣文帝笑了笑,看著下面忍著怒氣的趙敬然,“丞相可還記得文德同你說過的話?”他指的是上一次趙敬然彈劾西北王之后,派文德去找他的那一次。趙敬然不安的點了點頭。“朕的意思,丞相應(yīng)該明白,稍安勿躁。”宣文帝出聲,手指在桌案上有規(guī)律的敲著,眼睛瞇起,像一只剛剛睡醒的雄獅,“朕決定的事,自然會做到,丞相不必太過掛心,只需靜觀其變即可?!?/br>“是?!壁w敬然面色一變,皇上這是在警告他。“若無其他事情,丞相就退下吧。”“是?!壁w敬然心思忐忑的退了出來。外面晴空萬里,艷陽高照,皇宮的巍峨在陽光下更顯氣魄,不過趙丞相卻無心欣賞。皇上的意思很明顯,要了西北王的兵權(quán),但并無意制他于死地。趙敬然冷笑,以前那個丑八怪就是自己的攔路虎,想借他扳倒李聞不成,死了之后李聞反而把他手里的兵權(quán)都給了這個丑八怪。老夫一輩子運籌帷幄,何曾輸過,就從這個丑八怪出現(xiàn)后,就沒再順過一次心!皇上的既然能明目張膽的耍賴,那么他聯(lián)合群臣集體彈劾西北王因男寵而擅自調(diào)動兵馬,已經(jīng)沒了任何勝算的可能。既然如此,趙敬然一掌拍在了宮柱上,面色有些扭曲,那就別怪他心狠了。“皇上為何不直接殺了趙丞相?”李文德彎著腰,笑著問,“奴才實在是不明白皇上還留著他干什么?”一個老臣,因為自己的私情,硬是要除了西北王,他難道是傻子不成,看不出皇上對王爺?shù)男湃魏拖矏勖础?/br>宣文帝搖了搖頭,頗為可惜的嘆了口氣,“朝堂上只有一種聲音多無聊啊,沒人跟朕對著干,朕早晚會成昏君的?!?/br>“這……”李文德猶豫,趙丞相剛愎自用,好大喜功,明顯就是一個庸臣啊,一般不應(yīng)是應(yīng)該找個賢臣跟自己對著干么。宣文帝搖了搖頭,“先皇在世的時候,趙敬然也是兢兢業(yè)業(yè)?,F(xiàn)在老糊涂了,脾氣也大了,怎么說也是為我宗岳做過大貢獻的人,朕怎么能說殺就殺,反正現(xiàn)在他也沒能力蹦跶幾天了,讓他蹦跶會兒就蹦跶會兒吧?!?/br>只要他不要威脅到朕和社稷江山,朕全當(dāng)看戲又何妨。宣文帝的眼里帶著笑意,只是嘴角挑起的弧度更像嗜血的獰笑,熟悉皇上這種神色的李文德噤了聲,皇上很少殺人,因為皇上相信,讓人活的生不如死比讓人死了更痛快。君裕的府里,也一直風(fēng)平浪靜,眾人沒事出去喝個酒,找找樂子。只是這種表面上的平靜依舊掩蓋不了眾人的焦慮。此次的酈都之行的真正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,給先皇祭祀只是個借口,真正的用意還是奪王爺?shù)谋鴻?quán)。魏無缺不用上朝,也把朝堂里的風(fēng)向看的清清楚楚。以前王爺在酈都的時候,只是一個人人厭棄的丑皇子,根本沒有人脈和根基。王爺也不是個愛走動交際的人,所以在朝堂之上,能給王爺說得上話的只有白侍郎和王爺?shù)耐庾娓咐钍弦蛔濉?/br>只是很明顯的白侍郎一定會偏向皇上,李老將軍過世之后他的的兵馬全都給了王爺,全族都仰靠這王爺?shù)臉s耀,但也不算多親厚,王爺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