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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,“你不是人,你是魔鬼!”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,劃了別人的臉還笑的一臉無辜。臨易輕笑,無視她的掙扎,俯身看她,靜靜的開口,“你可真丑。”林蕓雪像是被一桶冰水從頭潑到腳。被臨易眼里的冰冷嚇得動彈不得,即使他的容貌傾城,卻依舊可怖的像從地獄里爬出的魔鬼。四周一片寂靜,臨易轉(zhuǎn)身,像什么事都沒發(fā)生似得回了聽楓院。路過管家身邊時,臨易睇了他一眼,“宋先生,對我的做法可還滿意?”宋承伯一凜,背后一身冷汗。臨易也沒想他會回答,輕笑一聲走了。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,宋承伯看他走遠的身影,像隨時會飛走的嫡仙。如此不可方物又聰明的男人,王爺?shù)玫剿蔷壱彩墙?。宋承伯微微垂下眼眸,吩咐人把林蕓雪拉下去。傍晚時分,聽楓院開始點燈,西北王知曉臨易不喜歡黑暗,便命人在聽楓院里加了不少燈籠,如今點燈后聽楓院紅紅火火,與夕陽交相輝映,平添了不少暖意。西北王回來的時候,就看見臨易站在房前的臺階上等他。君裕心里一暖,把手里的兵器玄金大刀扔給左右,走過去把他抱在懷里,開口道:“阿易,我好想你?!?/br>西北王君裕今日去練兵,穿的一身黑金軟甲,他身體健碩,膚色略深,五官深刻,眉毛濃郁,特別是瞳孔隱約有些發(fā)紫,看上去很是凌厲,再加上左臉靠近耳朵的地方有一道近三寸的刀疤,身高七尺,遠遠望去宛如惡鬼。他又是個將軍,常年征戰(zhàn),身上戾氣很重,倒是真真的神鬼莫近了。臨易笑笑,他知道君裕的一切都是表相,看起來兇神惡煞,其實內(nèi)心老實柔軟的不可思議。記得第一次見他時,他在渝水河邊上救了他,明明如此孔武有力,卻偏偏不安的絞著自己的雙手,啜囁的給他道歉,說,對不起,弄臟了你的衣服。那時候臨易心里沒有來的一陣溫暖,心想:原來傳言鬼面將軍性格暴虐,生性殘暴,真是不可信啊。臨易當時就想,世人盛傳的惡人原來是個如此單純之人。再想想自己,一身傾世皮囊,卻遠遠比惡鬼還要來的狠毒三分!臨易點點頭,笑顏很是溫暖,“我也想你?!薄Q粤T,他伸手戳了戳君裕的胸膛,“今日早晨出去時為什么不叫醒我?”西北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,“我不是看你睡得正香么,就沒舍得叫你?!贝舸羯瞪档臉幼油耆幌駛€武將軍應該有的樣子。“好吧,下不為例?!迸R易有些為難的點點頭,這個理由好強大,他完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。最后,他把君裕拉進屋里,“以后不管什么時候你要出去,都必須和我說一聲?!?/br>“好!”西北王連忙點頭,“阿易說什么我都聽?!?/br>今天是十五,大圓的月亮掛在天上。一樣清冷的月光如果灑在臨易身上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嫡仙,現(xiàn)如今卻映著君裕像個厲鬼。他站在屋外,聽著暗衛(wèi)給他匯報今天臨易的消息。暗衛(wèi)把今天林蕓雪來鬧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西北王,還有她所說的那番話。“你說阿易把林蕓雪的臉劃傷了?”君裕有些不可置信。“是。”暗衛(wèi)跪地稟報,“并且傷口似乎......與王爺臉上的一樣?!?/br>君裕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的傷疤,阿易這樣做的的原因他能明白,林蕓雪是什么樣的人他很清楚,他不想阿易臟了手。一會兒,他揮手退了暗衛(wèi)。此次他好不容易等來了阿易,想好好的保護他,讓他高興,想讓他以后都快快樂樂的和自己在一起。今日之事,他定不能輕易饒了林蕓雪。看來這兩年來對蕓雪的不聞不問,讓她添了不少底氣,當真以為自己能夠無法無天!想罷,君裕轉(zhuǎn)身回屋。明日,他就讓人把她趕出府。林蕓雪的院子里的下人都已經(jīng)睡下了,她被禁了足,房間里也沒有點燈,只有依稀的光線襯著她扭曲的面容。她坐在床上,咬牙切齒的咒罵著,臨易我今日所受的屈辱他日定叫你百倍償還!她死拽著手里的被子,難道她真的就只有出府這一個結(jié)局了么?這兩年來她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,雖說君裕長得很丑,可他,對自己幾乎遷就,為什么突然都變了樣呢?是的,這兩年來她從未搭理過西北王。在她看來,自己能夠住下來,讓他每天都能看到自己,已經(jīng)是給他最大的恩惠了。還想碰她,簡直做夢!至于府里的其他姬妾,她也從未放進眼里。畢竟自己的美貌放在那里,哪個有血性的男兒不會心動??勺詮呐R易來了之后,她的驕傲開始動搖了,臨易雖說是個男子,可是比她還要美,毫不夸張的可以說是傾國傾城,舉手投足之間皆是風景。那是她即使身為女子也達不到的高度,她嫉妒的發(fā)瘋!她咬牙切齒的時候,門吱呀一聲開了。冷風過堂,有一只腳踏了進來……“誰?”林蕓雪驚恐的看向門口。?☆、我想殺了她? 直至那人進來,一身白衣在月光下襯得像個飛仙,一根青玉簪橫插發(fā)間,目光盈盈,本應是一幅美好的畫面,林蕓雪只覺得恐懼無比,今天他劃毀她臉時那種恐懼的感覺還清晰的停留在腦海,她往床里面縮了縮。林蕓雪的臉已經(jīng)被胡亂的包扎起來了,看樣子是她自己胡亂弄的。她現(xiàn)在住的院子已經(jīng)門可羅雀了,下人也是走的走,偷懶的偷懶,現(xiàn)下的狀況用“凄涼”二字也不過分。“臨易!是你!”林蕓雪咬牙切齒,“你來著里做什么?”臨易很不明白明明已經(jīng)到了這種情況,為什么還有底氣認為自己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。臨易沒接話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。心說,果然女人窮途末路了都是一個樣子,惡心骯臟。林蕓雪覺得臨易比今天下午劃花她臉的時候還要害怕,她手腳并用的退到床邊,虛張聲勢道,“你想干什么?”臨易似笑非笑,“臉花了還這么有底氣,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你么?”“你瘋了?”林蕓雪驚恐的往后縮,“我可是王爺最寵愛的女人,你好大的膽子!”不提君裕還好,一提臨易的臉上冷意更甚,右手緊了緊。不過是個見識短淺的女人罷了,既然有本事瞧不起君裕的相貌,就應該承受做出這樣事的代價!臨易看她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,“你以為飯里下藥,以為我不知道嗎?”林蕓雪抬頭震驚的看著他,語無倫次,“那不是我做的,事情不是早已經(jīng)查清楚了嗎,是李玉蝶干的。”李玉蝶,也是西北王的姬妾,一個月前欲毒刺臨易,被西北王給杖斃了。“是不是你心里清楚?!迸R易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