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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課鈴剛響,杜玉就看見門口有一顆熟悉的腦袋冒出來,左右張望著。深灰色的卷發(fā),臉蛋上有兩坨雀斑,杜玉一眼便認出了那是和他一同在蛋糕房打工的收銀員凱文。杜玉朝他招了招手,那顆腦袋一愣,立即屁顛屁顛地跑到后門來。“你怎么找到我的?”杜玉一邊收拾書包一邊問。凱文提了提自己的單肩包,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:“老板那里有你的資料,曼桑迪大學法學院A班,你可真牛逼!”杜玉笑了笑,拎起書包和他一同出門。“我之前去蛋糕房,拉斐爾說今天讓我倆休假,剛好我家就在大劇院那頭,順道過來跟你講聲,免得你白跑一趟!”“休假?”杜玉看了看手表,現(xiàn)在才下午4點鐘,如果不用兼職,忽然騰出這么多時間,讓他有些茫然。“嗯,蛋糕房好像要停業(yè)裝修,如果真是這樣,我們至少可以休息一周!”凱文幸災(zāi)樂禍地揮了揮拳頭,轉(zhuǎn)眼看到杜玉在整理帽子,不禁納悶地指了指:“你怎么一直戴著它,不熱嗎?”“哦,習慣了。”“還挺酷……”凱文繞到他面前,倒退前進,邊走邊打量他,“這不會是今年新款Wodonble街舞套頭帽吧?看不出來啊你小子!”杜玉聽得耳朵打結(jié),半天沒反應(yīng)過來他在說什么。“能給我戴戴嗎?”凱文忽然一臉乞求地望著他。“……”杜玉沉默片刻,摘下了帽子。帽子遞到凱文手里時,隔著面前的人,杜玉看見席恩修長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學院門口。和早上一樣,席恩斜靠在門邊,襯衣的袖子挽至肘處,線條堅韌的小臂抱在胸前,神色柔和,金發(fā)幾乎與身后的陽光融為一體。杜玉拍了拍凱文的肩:“你在這等我一下。”然后大步朝門口走去。凱文喜滋滋地盯著帽子,連聲道:“好好。”席恩看見杜玉朝自己走來,立即直起身子,拿出一本厚厚的法理學教科書,遞給他:“多謝指點,我知道該怎么做了。”杜玉接過書,瞟了他一眼,沒說什么。“等等!”席恩見他轉(zhuǎn)身,急忙喊住,“不一起回去嗎?”“不了,我還要去打工?!?/br>“什么?不是休假嗎?”話剛出口,席恩咬了咬舌頭。杜玉斜著眼睛望了他一會兒,聽見路過的女生一邊打量這邊一邊低聲議論“帥氣的席恩教授”,不禁皺了下眉:“去外面的小路,我有話要問你?!?/br>席恩呆了一下,乖乖點頭。學院之間相隔著一片綠色的小廣場,廣場上種滿了楊柳和低矮的鴨腳木,春夏交替之際,一片生機勃勃。杜玉順著廣場的小路往前走,直到四周不再有人聲,才停下來,轉(zhuǎn)身看著席恩:“蛋糕房的事,你做了什么?”席恩聳了聳肩:“我想讓你休息一下,快期中考試了。”他靠在一棵楊樹上,靜靜望著杜玉。杜玉移開視線,問:“埃里克還活著嗎?”話題忽然跳躍,席恩頓了一下,才回答:“活著?!?/br>埃里克·伊爾瓦,伊萬生前最寵愛的部下。埃里克的位置,是席恩曾經(jīng)夢寐以求卻求而不得的,所以他對這個名字異常敏感。杜玉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,又問:“上午那個銀發(fā)男孩,是弗雷的什么人?”席恩半瞇起眼睛,嘴角滑出一抹笑:“你不問埃里克在哪,過得怎么樣?”“我只要知道他活著就行了。”杜玉側(cè)身靠在席恩對面的樹干上,兩人之間隔著一條石子路,離得不遠不近。“糾正一下,上午那個不是男孩,是男人?!毕餍α诵Γ氐蕉庞裰暗膯栴}上,“他是弗雷的弟弟,黑蛇的傀儡首領(lǐng),莫瑞爾·葛林?!?/br>“果然……”杜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像在斟酌著什么。席恩忍不住走到他身邊,一手撐住樹干,把他的魂召了回來:“杜玉,你在懷念以前的生活?”杜玉盯著他架在自己面前的胳膊,冷冷拍開:“沒有,我要走了。”“你說謊!”席恩忽然按住他的肩膀,把他壓回樹干上,“你以為換了層人皮就可以擺脫一切嗎?你根本不屬于這里,你天生就是陰謀家、軍事家!一個絕對不會平凡的人!”“你放手!”杜玉抓住他的胳膊,想要甩開,席恩卻更近一步,將他壓在樹干和人之間。“你到底在逃避什么?”席恩俯下頭,見他拼命將臉轉(zhuǎn)向另一邊,便一把捏住他的下巴,將那張臉擰回來面對自己。杜玉的身體猛地顫了一下,眼中露出驚恐之色。接觸到這突變的目光,席恩恍然記起杜玉的禁忌——不能碰他的臉。可眼下一旦松手他就會逃跑,席恩猶豫了一下,飛快地將手移到他肩上,一把將他攬進懷里。杜玉的身體很僵,席恩抱著他,只覺得懷里的身軀十分瘦小,好像再用點力就會捏碎。和最初在別墅里一樣,杜玉的呼吸變得沒有節(jié)奏,重重地喘著氣,仿佛要把肺吐出來一般。席恩緊張地拍拍他的后背,想要安撫他,不料這個動作卻令他反應(yīng)加劇。“別碰……別碰我??!”杜玉頭上的冷汗一層層滾落,他用力推開席恩,踉蹌著扶住樹干,喉嚨里一陣干澀,彎腰嘔吐起來。席恩一驚,想伸手扶他,卻不知該扶哪里,兩只手僵在半空,進退兩難,手背上的血管突突跳著,忽然覺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到,就像個廢物。幾乎過了一刻鐘,杜玉的呼吸才平緩下來,他慢慢直起身,面色蒼白得嚇人。“你……”席恩張了張嘴,沒說出話來,又改口道:“……對不起?!?/br>“席恩,”杜玉擦掉額上的冷汗,乏力地望著他,“你如果是真的關(guān)心我,就離我遠一點……我不欠你的,不管是伊萬,還是杜玉,都不欠你的……”席恩沒有說話,沒有動。心里忽然像結(jié)冰了一樣。杜玉撿起掉在一旁的書包,轉(zhuǎn)身往回走。“我們!”席恩忽然高聲道,“就沒有一點可能性嗎?”杜玉愣了一下,卻沒回頭。席恩依舊站在原地,面朝那棵楊樹,拳頭捏得很緊:“是我錯了!不該說什么讓你回到伊萬的位置上,那些都是屁話!我只想讓你到我身邊來!杜玉,我喜歡你,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