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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腔里涌上鐵銹味,夏臨澤這才松開他,憤怒得幾近瘋狂的景翳被兩個黑衣人點(diǎn)了xue,只能雙眼赤紅地瞪著夏臨澤。“夏臨澤——你怎么敢——這樣侮辱他!”景翳像只怒極的野獸一樣嘶吼,全身都顫抖起來,絕望和悔恨鋪天蓋地地涌來。他保護(hù)了家人,卻使得主子遭受這種屈辱。他愛的人,他所敬重的皇帝,那個本應(yīng)該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天之驕子,此刻卻因?yàn)樗谋撑讯荒莻€畜生那樣折辱而無法反抗。“這不是該謝謝你的幫忙么,景翳?”夏臨澤笑著說,滿意地看著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腿彎處冷不防被人用力踢了一下,景翳不受控制跪倒在地,喉嚨中發(fā)出一陣難以抑制的哽咽。是他太單純,是他想的太簡單。朝堂之上人心難測,他怎么能那么輕易地就信了夏臨澤的鬼話?。。?/br>一個月前,睿王爺找到他,威逼.利.誘軟硬兼施地讓他把皇帝困住,說他沒有惡意,但奈何皇帝對他有了戒心,他這次只是為了皇帝手上先皇的一道遺詔,只要拿到了遺詔得以保全身家性命他就不會為難夏臨淵,并且春節(jié)過后就會待在封地不再回京。景翳多日陪在夏臨淵身側(cè),多少也知道些他們針對夏臨澤的謀劃,睿王爺所言并非虛假,但他卻仍不愿意幫忙。一次拒絕后,夏臨澤索性拿出他父母和meimei一家十幾口人的性命做威脅,逼迫他答應(yīng)下來。景翳沒有辦法,身體發(fā)膚受之父母,他不能就這樣看著爹娘因他而死。更何況景翳小時之所以會入宮成為暗衛(wèi),就是為了掙錢養(yǎng)活meimei,武堂堂主也是看中了他的忠孝之心,才會破格選了他。meimei嫁了個好人,去年剛有了第三個孩子,現(xiàn)在正和父母住在一起,一家人的日子過得和和□□,正是漸入佳境之時。meimei和父母幾次來信,言語之間甚是親切關(guān)懷。他沒辦法……他做不到打破這樣美好的生活,更不能看著家人被滅族而無動于衷。親人的性命都在夏臨澤手上,景翳沒有時間猶豫,才做出了這個讓他后悔終生的決定。若是要被放棄被遺忘,恐怕整件事情從頭到尾,也就只有那個夜晚可以用來當(dāng)個念想了……春.藥確實(shí)是他下的,其中不乏有想要盡快接近皇帝獲取更多信任的心思,但更多的,卻是他自己的私心。他和皇帝明明已經(jīng)那么接近……只要再一點(diǎn)點(diǎn),再縮短一點(diǎn)點(diǎn)的距離,他就可以碰到他,成為像顧衍之那樣的存在??梢宰谒赃叄退奶煺f話,照顧他,親吻他……本來他已經(jīng)做到了,那個晚上,他和皇帝那樣親密無間地相擁在一起。皇帝會給他上藥,像對顧衍之說話那樣帶著溫情地關(guān)心他他,會去他的住處,主動坐在他身邊……可這件事過后,想必一切都該打回原形了,不,或許會比原來還要遭……“主子……”景翳睜大的雙眼似有液體充盈,但夏臨淵被夏臨澤擋住了身形,連片衣角都看不見。但是……看見了又能怎么樣,夏臨淵不會想見他的。景翳頹然地低下頭,心里決定去給顧衍之通風(fēng)報信的想法卻更加堅定,這是他犯下的錯,就該由他來挽回,不論要付出怎樣的代價。主子不能有事……他絕不會讓他有事。見景翳沉默下來,夏臨澤也沒再理會他,只是揮手讓人把他帶下去。然后便有些意猶未盡地舔舔嘴唇,視線牢牢地黏在皇帝殷紅微腫的雙唇上。“夏臨澤——!”夏臨淵被那樣貪婪饑.渴的目光看的渾身難受,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,胸膛因憤怒和吃驚而劇烈起伏著,“你瘋了嗎?我們可是親兄弟!??!”“我沒瘋?!毕呐R澤笑了,溫文爾雅,復(fù)又吻上他的脖頸,然后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,留下一個青紫牙印。“我沒瘋?!彼f,伸出舌頭舔了舔,在感受到夏臨淵的一陣戰(zhàn)栗后笑的更加愉悅了,“我愛你,淵,你不能拒絕我,你沒法拒絕。”溫柔寵溺的笑容配上這些話看著頗有幾分詭異,夏臨淵暗罵了一句變態(tài),一邊讓自己的表情顯得悲憤和羞恥。“你別說了!”他難堪地閉上眼,一邊努力忽略耳邊溫?zé)岬拇ⅰ?/br>夏臨澤趴在他身上,將頭靠著夏臨淵的肩頭,看起來無比親密。“我會給你一個最盛大的婚禮,然后詔告天下,封你為后?!?/br>“淵,我會給你無上的榮耀?!?/br>“皇兄,你瘋了。”夏臨淵不理他,只是沉痛地指責(zé)道,眼角變得濕潤,“這是你的國家,是父皇打出來的天下!你居然聯(lián)合著天啟發(fā)動政.變,幫助外戚專權(quán),夏臨澤,你還是人嗎?!”夏臨澤笑了,“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?!彼p吻夏臨淵的眼角,充滿疼惜和愛意,“有你在身邊,我什么都可以不要?!?/br>他看著心上人,笑得很滿足。“可你是我皇兄,我們有同一個父親?。。 毕呐R淵幾近崩潰地喊,“夏臨澤,你怎么,你怎么能——”“我說了啊。”夏臨澤笑說,“我不在乎的?!彼严呐R淵攬進(jìn)懷里,一種充實(shí)感頓時填滿胸腔,“我愛你,淵,只愛你。”夏臨淵:“……”他和變態(tài)的腦電波不在一個頻率上,壓根沒法交流啊臥槽!而且更重要的是,他剛才說夏臨澤聯(lián)合天啟發(fā)動政.變,這只是一句試探,可夏臨澤居然沒有反駁。情況貌似……不太妙啊。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夏臨淵被帶到一間小房間里,腳上戴了鐐銬,那鐵鏈足有嬰兒手臂粗細(xì),絕沒有掙斷的可能。衣服也換了,連褻衣都沒穿,外面只有一件寬松的外袍,青色絲帶束腰,領(lǐng)口開得極低,露出大半片胸膛,弄得跟兔兒爺似的,完全沒有半分尊嚴(yán)可言。這樣的凌辱,若是換成了原來的淵帝,抗不抗得住還真是難說。夏臨淵咬緊下唇,一副羞恥得恨不能立刻死去的樣子。夏臨澤摸摸他的頭發(fā),“別擔(dān)心,不會有其他人看見的。”夏臨淵不想再聽,干脆閉上眼,不再理他。“你好好休息,我一會兒再過來?!?/br>夏臨澤也不再勉強(qiáng),輕吻一下后便起身離開。待到腳步聲完全消失,夏臨淵才睜開眼。按夏臨澤占有欲極強(qiáng)的極端性格,興許還真沒人監(jiān)視,畢竟那個變態(tài)怎么會舍得他這副衣衫不整的模樣給別人看了去。現(xiàn)在他只希望青狐和鐘情那兒能別出什么岔子,否則他還真是……晚節(jié)不保。夏臨淵暗自嘆氣,這真的是他過的最差的一次新年了。千算萬算,卻怎么也沒想到夏臨澤會喜歡自己的親弟弟,更沒想到景翳會臨陣倒戈。他本來的計劃也是被抓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