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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(xiàn)在想起來確是很懷念那種感覺,酒到半醉,一切都放開了,可以暢所言行,輕松而愜意。下班的時候,天色已昏昏欲黑。本來原小惟沒把握司機會聽他的,但就上次晚歸這個司機倒主動替他圓謊說車子壞了的經(jīng)驗來說,這個司機根本就是個叛徒。原小惟:“送我到XXX夜總會?!?/br>司機:“不行的,少爺有規(guī)定您必須按時回去。”原小惟:“不送也行,我把你背叛邵旭的事都跟他說了?!?/br>司機(打方向盤):……天還未黑透,路燈已亮起,襯得天空朦朦朧朧的像酒紅色。不料車子在岔路口處剛一拐彎,一輛車子便迎頭飛撞過來。原小惟坐在車后座,且系了安全帶,倒沒受什么傷,只是覺得身子嚯地騰空彈起,腦子嗡的一聲懵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,他仰頭看了看司機,似乎受傷不輕,盡管有安全氣囊,卻已暈過去不省人事了。原小惟剛要下車,就被人兩個黑制服男按住從車?yán)锾土顺鰜怼T∥﹥?nèi)心吐槽:平生最恨制服男。原小惟被倆人按住肩膀,動彈不得。“你們干什么抓我!為什么抓我??!”可惜沒人理他。他看到自己的車子前車蓋皺巴巴掀起了,忽忽的冒著股股黑煙。他的臉色不由得也變得像那股煙那么黑了,尤其看到面前之人時。居然是那天在電梯碰到的那個人。“喂,沒受傷吧?還不趕緊放人!”男子靠著車子不耐煩地擺手。只可惜沒人聽他的,原小惟依舊被人抓著。這回他腦子更糊涂了,完全搞不懂狀況。“趕緊放人吧,我們都跟你們夫人商量好了。”按著原小惟的倆黑制服男面面相覷,最后還是放了,之后一句話未說便揚長而去,十分具有專業(yè)素養(yǎng)。“身上零部件還能用不?你說是邵旭看到了更心疼呢,還是林音看到了更心疼呢?”男子打開車門。原小惟驚訝,過了一會兒才感到額頭有點疼,伸手一抹,黏糊糊的,一看原來是血,這才回想起來,剛才頭撞到了車門上。“快進(jìn)來!怎么,不想看到你親愛的弟弟了嗎?”男子見他還不上車,語氣突然變得冷壞了。原小惟這回更驚訝了,不過還是上了車,又拿出手帕擦了擦額頭。男子一路飆車,把原小惟嚇得魂飛魄散。但驚嚇之余仍不忘抽空問他,“你怎么知道這些的?”男子飆車同時瞥了一眼原小惟,眼神頗為輕慢不屑。原小惟這幾年來不僅身體長高了,脾氣節(jié)cao的什么的也正增長了,頓時他也有些不高興了。沒想到男子倒開口了,“恐怕也就邵旭一個人以為他的計劃能瞞天過海,以至于每天就知道躲在家里抱情人。”男子又掃了原小惟一眼,原小惟頓時被他輕薄的眼神弄毛躁了。“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?”男子一段時間未理他,突然又湊過來,“你說,我把你送給那些邵家的死對頭來對付邵旭,你說好不好?”原小惟:我還是覺得你把邵旭本人送過去更好。“你是誰?你想做什么?”男子渾身散發(fā)的邪氣,讓原小惟覺得有點鬼鬼的,心下不安。“我不想做什么,就想把你送到你親愛的弟弟那里,他會替我做什么的?!?/br>原小惟隱約聞到了他話里潛藏的惡毒意味。“邵旭到底跟你有什么仇,你這么恨他?”“沒什么仇,”男子淡淡地說,“就是他父親挑斷了我父親的手腳筋,并把我父親活活氣死了而已。”原小惟:……這真的特么的不叫仇嗎?心想果然家庭不完整的人性格都是這么孤僻又變態(tài)。等到達(dá)地方時,天已經(jīng)完全黑了。原小惟一下車就看到了音,他筆直站在那里,臉像一張精美的白紙浮在夜空中。原小惟朝他跑過去。車子吱溜一聲開走。“哥哥?!?/br>音擁著哥哥,舌頭蛇一樣的鉆入,倆人忘情深吻。黃濛濛的燈光灑在倆人身上,落下一地暗灰的剪影。“哥哥額頭受傷了,走,我來給哥哥上藥?!?/br>“恩,都是小傷,沒多大關(guān)系。”音拉著他進(jìn)了屋里,拿出醫(yī)藥箱來上藥。“小時候我問過哥哥一個問題,哥哥還記得嗎?”音用酒精棉仔細(xì)地洗去哥哥額頭上的血跡。“什么問題,你說說看?!?/br>原小惟看著音的臉,眼睛里滿是柔色。“孤兒院里有一顆老樹,哥哥還記得吧?”原小惟似乎想起了什么,他點了點頭。很久以前,音還很小,一雙眼睛又大又黑,仿佛蘸了水,每天都纏他陪著他,一刻也不能離手。孤兒院的老樹是倆人最常呆的地方,夏天乘涼,冬天堆雪人,秋天斗蛐蛐兒。原小惟有一瞬間恍然若夢的感覺,仿佛回到了從前,聞到了那院子里老舊的青香氣,仿佛一顆入秋了的野草的味道。“當(dāng)然還記得?!?/br>“我今年又去看了那棵樹,它還在那里。小時候我總納悶兒,冬天那么冷,它為什么還站在那里呢,葉子都掉光了?!?/br>音握住哥哥覆在他臉上的手,“哥哥說,它是睡著了,因為冬天太冷,睡著了它就不怕冷了?!?/br>原小惟笑了。音抱住他,聲音絲綢般的柔滑。“我把那個孤兒院買了下來,那顆樹是我們的了,是我們的,別人都別想拿走?!?/br>“孤兒院也能買嗎?”“哥哥不懂,只要有錢有權(quán),什么都能得到?!?/br>“阿音····”“我知道哥哥想說什么,我只想要哥哥,其他什么都不想要?!?/br>音撫摸哥哥的臉,如墨的瞳仁含著碎玻璃般的光彩,“真的,阿音只要哥哥,一直以來都只想要哥哥一個人,從在孤兒院與哥哥分開那天開始?!?/br>音的語氣清晰而篤定,沒有半分沉重的意味,卻每個字都沉甸甸地壓在了原小惟心頭。而他什么都不能給他保證。“對不起,阿音?!?/br>相反,原小惟所說的這幾句話卻沉重的讓人透不過氣來。音捧起哥哥的臉,親吻他的鼻翼、臉側(cè),“不,這不是你的錯,哥哥?!?/br>“如果哥哥不走就好了,”音親舌尖掃過哥哥的嘴唇,“如果哥哥像那顆樹一樣哪都不去,就在原地等著阿音,這樣阿音就能隨時找到哥哥了?!?/br>邵旭從來沒和和他媽生過那么大的氣,至少在管家的印象中是這樣,少爺不管在外面多事多么的強勢不容違逆,但對夫人總是十分尊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