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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其他小說 - 天下太平 第二卷在線閱讀 - 天下太平(卷二) 7

天下太平(卷二) 7

    天下太平(卷二)

    作者:極品雅詞

    (7)

    【洞房?jī)措U(xiǎn)】

    流水筵席已經(jīng)撤下,終于等到賓客散盡,彭家也恢復(fù)了夜晚的安靜。

    彭天霸人雖然在新房,一顆心卻全都放在外面。提前已挖好了坑,當(dāng)然希望

    聽見有人快點(diǎn)掉進(jìn)去,每次房外有任何細(xì)微動(dòng)靜一響,他的耳朵立刻高高的豎了

    起來。一雙巨大的龍鳳紅燭燃到了近半,最近的這半個(gè)時(shí)辰,不僅聽不見一絲人

    聲,似乎連風(fēng)都停了。

    今夜竟如此寂寞,難到連西門太平也不來給自己搗亂了嗎?彭天霸心中憋得

    發(fā)狂,幾乎忍不住想沖出新房找找看,那小子現(xiàn)在究竟在干什幺。

    阿珠頂著大紅蓋頭坐在床上,這張床大得讓人驚恐,隔著一層朦朧的紅光,

    彭天霸貼著墻沿鬼鬼祟祟竄來竄去,他在干什幺?辛苦頂了一天的罩頭,他什幺

    時(shí)候過來挑開?

    心事重重的彭新郎終于走了過來,嘴里喃喃咒罵:「娘的,不再等了?!?/br>
    阿珠心里一陣又驚恐又驚奇,不知道他一直在等什幺,但是接下來,應(yīng)該發(fā)

    生可怕的事了吧?

    果然很可怕。彭天霸放著一旁備得好好的挑桿不用,伸手就把阿珠的蓋頭扯

    了下來。

    「哇!」彭天霸放聲大叫。

    「哇什幺哇?」

    「咦,聽聲音還真是俺的阿珠。你為什幺戴了這樣一張面具?」

    阿珠微微抬起臉,已經(jīng)憋了一肚子氣,此時(shí)再也忍受不住,呸地一口唾沫吐

    了過去:「誰是你的阿珠?你要不要臉?。慕裉炱疣嵵馗嬖V你彭天霸,我云珠

    是自己的,無論想什幺做什幺全跟你無關(guān)。」

    新娘子兩眼放著寒光,手里握著把剪子,沒錯(cuò),一把冷冰冰、光閃閃的鋒利

    剪子,沖著彭天霸晃來晃去,一連串家傳峨眉瘋虎劍法,不,無門無派母老虎剪

    法,如此近距離毫無徵兆突襲而來,彭新郎一個(gè)措手不及,差點(diǎn)被她作勢(shì)刺中。

    彭天霸心中大怒。

    本來他心情就不是很好,本來這洞房花燭夜已寂寞難耐,洞房動(dòng)刀槍大大不

    吉利,可惡的云家小娘皮竟敢如此地沒教養(yǎng),不好好教訓(xùn)她一番以后可怎幺管?

    瘋老虎也好母老虎也好,偏偏姓彭的家傳絕技專門伏虎?!钢校 ?/br>
    彭天霸身形不退反進(jìn),迎著剪刀利刃猱身沖上,姿態(tài)并不見如何地巧妙,居

    然毫厘不差已讓過利剪疾速滑進(jìn)阿珠大開的空門,單手揮處,一指點(diǎn)xue正中云新

    娘胸口。

    「老子向來吃軟不吃硬,不發(fā)威你還真當(dāng)俺是病貓?」

    阿珠渾身狂顫,想要去拼偏偏一絲一毫也動(dòng)彈不得,眼睜睜任彭新郎奪走剪

    刀,又來解衣鬆褲。誰知扣子解到一半,阿珠胸口肌膚才是一涼,姓彭的身手敏

    捷無比,幾步急退而去,耳朵貼緊窗口墻壁聚精會(huì)神,半天一言不發(fā)。

    房外「噗咚」傳來一聲悶響,彭天霸哈哈一陣狂笑:「娘的,小王八蛋果然

    中計(jì)。」

    跟著卻聽一聲驚慌求救:「王二賢侄,快來拉大叔一把,這坑挖得好深。」

    彭天霸笑聲頓時(shí)一滯,窗外聲音蒼老悲涼一時(shí)雖聽不出是誰,卻斷然不是那

    西門太平。一手推開窗子,從阿珠手里搶來的剪刀狠狠向窗外擲了出去,某可憐

    王二慘叫一聲:「大叔不好,俺屁股忽然刺痛入骨,這彭家也太歹毒了,洞房之

    夜不僅有深坑陷阱,還有兇殘暗器?!?/br>
    心情極度不爽,彭天霸「砰」地關(guān)上窗子,也不管他外面如何惡言咒罵,悶

    悶不樂回到阿珠面前。

    阿珠對(duì)房外突然間奇怪呼喊雖然不明所以,但眼下自己的下場(chǎng)似乎更令人擔(dān)

    心,xue道被點(diǎn)無計(jì)可施,好在還能夠出聲喝止:「彭天霸,等等,我有話說。」

    彭天霸冷冷道:「這算請(qǐng)求,還是命令?」

    貌似他這人吃軟不吃硬,阿珠心中雖然有萬分委屈,卻不得不低聲道:「就

    當(dāng)是請(qǐng)求好了?!?/br>
    彭天霸咦了一聲:「我怎幺聽著不像?以往有人對(duì)俺老彭有事相求,不叫聲

    彭爺就叫彭大爺,如果交情很好,最少也叫聲天霸哥。你連名帶姓一併叫出,明

    明是口服心不服,難道能讓俺信了?」

    「彭……爺!」

    彭天霸聲色俱厲怒道:「彭家大紅花轎把你抬來,你是俺新過門的媳婦,爺

    就是爺,為何還要多帶個(gè)彭字?」

    阿珠淚如雨下,要她開口叫爺,她從來沒做好準(zhǔn)備,就算緊緊閉上眼睛,也

    斷然叫不出口。彭天霸雙手一分,阿珠衣衫崩開,翠綠色肚兜緊裹著脹鼓鼓的胸

    脯,肩頭胸口的肌膚被燭光一照,更加顯得白膩如雪。

    彭天霸慢慢道:「這幺多年俺跟著西門小yin賊學(xué)得人品不堪,換了別的女人

    這樣裝可憐一哭,說不定心真就軟了??赡阋呀?jīng)是彭家的娘子,被自家相公寬衣

    解帶居然會(huì)哭,不是yin婦也成了yin婦,你娘難道沒教你做人老婆的道理?」

    「彭天霸,你殺了我吧!」

    「殺也要姦過爽過才殺,總不成彭家祖?zhèn)鞯蹲V換來的粉粉嫩嫩新媳婦,這幺

    快就白白就浪費(fèi)了。」

    他不僅刀法精湛,點(diǎn)xue也奇準(zhǔn)無比,一招制敵、乾凈果斷,今晚是洞房花燭

    夜,被他姦還是被他爽,阿珠已經(jīng)注定沒了選擇??墒锹犓f起刀譜,卻讓可憐

    的阿珠怎能甘心?「彭天霸,你拿本假刀譜騙了云家,居然還有臉說?」

    彭天霸扯下阿珠的肚兜,望著一雙堆雪積云、峰尖滴紅的鮮嫩rufang正大流口

    水,匆忙含了一顆還沒來得及仔細(xì)嚐出滋味,立刻「噗」地一口吐了出來。

    面具后面阿珠一雙偷偷張開的眼睛憤然放光,倒不像在作假說謊。彭天霸伸

    手去扯面具,面具堅(jiān)韌,一連幾把都沒能順利拿下,阿珠被扯得發(fā)痛,眼淚頓時(shí)

    流得更兇。

    「你……說刀譜是假的?」

    房外「噗咚」又是一聲悶響,這次的聲音距離窗子更近,彭天霸等不及阿珠

    確認(rèn)刀譜真假,「娘的難道這回還逮不到你?」狂笑聲中,一個(gè)健步已再次沖到

    窗下。

    房外求救聲更加悲涼:「王二賢侄,大叔不小心掉進(jìn)更深一個(gè)大坑?!?/br>
    某王二大吃一驚:「大叔小心暗器,俺不陪你玩了,您自己保重……」腳步

    聲慌亂一瘸一拐,竟直越逃越遠(yuǎn)。

    【聽房】

    「憑啥說俺送去的刀譜有假?」彭天霸的語氣十分不善。早知道除了西門太

    平,還有別人心存不軌,當(dāng)初坑里埋的就不止是豬矢馬糞,定要再插些刀槍劍戟

    才大快人心。

    阿珠被窗外奇怪呼聲弄得迷惘,一時(shí)間顧不上回答彭天霸兇巴巴的提問,忍

    不住好奇問道:「外面亂七八糟什幺動(dòng)靜?你鬼鬼祟祟究竟在干什幺?」

    彭天霸怒聲道:「俺在逮賊!」

    阿珠奇道:「居然有賊?既然是賊怎幺不追出去看看?難道彭家如此貧困,

    竟不怕賊有什幺東西好偷嗎?」

    彭天霸聽她語氣不屑,心中更是勃然大怒:「不錯(cuò),彭家貧困無比,賊偷也

    是偷你。偷了你賣去青樓妓院,每天做新娘、夜夜換新郎,美不死你這云家小娼

    婦!」

    阿珠冷冷一哼:「我既然已經(jīng)嫁到了彭家,日后做娼婦也是彭家的娼婦,你

    都不怕,我怕什幺?」

    彭天霸一愣。這小娼婦牙尖嘴利,一不小心竟然不敵。

    夜靜無聲,一對(duì)新人四目相望久久都不說話,忽然案前大紅喜燭「劈?!挂?/br>
    響,一個(gè)大大的火團(tuán)炸開,震得兩人心里都是一涼。

    阿珠低聲問:「既然心里早拿阿珠當(dāng)了娼婦,你為什幺又鐵心要娶?」

    彭天霸一時(shí)無言以對(duì)。

    阿珠道:「云珠不過是個(gè)小娼婦、小賤人,斷然配不上彭爺少年英雄前途無

    量,請(qǐng)把貴手從俺的髒身子上拿開,今晚弄髒了彭爺,叫俺怎幺賠得起?」

    彭天霸澀然一笑,悄然收回一雙髒手:「你心里看不起老彭,不用這樣拿自

    己作踐,俺聽得難受不要緊,萬一被外人聽房聽見,明天就沒臉出去見人了。」

    阿珠忍不住問:「什幺聽房?」

    彭天霸問道:「難道你不知道洞房花燭之夜,凡是親朋好友鄰里鄉(xiāng)親,都可

    以藉機(jī)藏在房外偷聽新人說話,湊趣添喜?」

    阿珠突然一驚:「還不快把衣服幫我遮上!」

    彭天霸道:「這一時(shí)倒還不必?fù)?dān)心,房外陷阱密密重重,我只怕他不來。」

    「他,他是誰?」

    彭天霸有些傷心:「當(dāng)然是西門小yin賊,除了他,難道別人不來湊趣,我心

    里竟會(huì)難受?」口中說到難受二字,心里更加難受了幾分,喃喃自語:「不來就

    是不拿老彭當(dāng)了朋友,那臭小子為什幺不來?俺真的傷了他的心不成?」

    聽見「西門小yin賊」幾個(gè)字,阿珠心口怦然狂跳,他也可能過來聽房?來還

    是不來?全身難動(dòng)更是惶急:「快幫我遮上衣服,你這混蛋聽見沒有?」

    彭天霸怒道:「說了老彭吃軟不吃硬,偏偏不給你遮,惹急了俺把你剝得更

    光,難道真怕他看見?」

    阿珠急道:「你不怕我怕?!?/br>
    彭天霸大是一奇:「居然是你在說害怕嗎?一年多前他就把你剝過精光也沒

    見你害怕,怎幺今天會(huì)突然怕了?」

    傷心往事,不堪回首的阿珠淚水狂涌沖亂了厚重脂粉,面具里里外外盡透,

    貼在臉上一片濕膩冰涼:「天霸,你如果當(dāng)我是你的……娘子,就幫我把衣服蓋

    上?!?/br>
    這一聲天霸叫的又嬌柔又傷心,聽得彭天霸心中一軟:「是在叫我嗎?你再

    叫一聲?!?/br>
    阿珠凄凄涼涼悲泣道:「這房里除了你還有誰在?」

    彭天霸坐上床沿,幫阿珠掩胸蓋懷,被一雙鼓鼓rufang顫顫碰到髒手,把持不

    住,又一把抓上連連揉捏不停。

    阿珠道:「幫我把xue道解了。」

    彭天霸道:「你一上來就舞刀弄?jiǎng)?,誰知道還藏有什幺兇險(xiǎn)后招,待我仔細(xì)

    檢查一番?!?/br>
    死漢子手掌上肌膚紋理粗糙,也不管什幺細(xì)緻章法,只抓著兩團(tuán)渾圓肥軟的

    乳rou揉來摸去,一下又揪起乳尖驚得人又麻又痛,大言不慚說是做什幺檢查,根

    本是存心耍流氓佔(zhàn)女人便宜。

    彭天霸摸足摸夠終于沒檢查出兇器,不曾想賊心不死,一雙髒手滑過腰肢,

    嫻熟無比勾上了褲帶,竟似要再去脫光阿珠的褲子。

    阿珠腰上原本細(xì)軟光滑的肌膚戰(zhàn)慄冒起一層細(xì)小的顆粒,拚死想要夾緊自己

    的雙腿抗拒,卻一絲一毫也使不出力氣,一時(shí)悲憤交加,又羞又急,怒聲斥道:

    「戲弄夠了沒有,還不幫我解xue?」

    彭天霸義正辭嚴(yán)道:「這時(shí)候解xue卻怎幺可能?俺心中大大地不信,解了xue

    你還會(huì)如此老實(shí)?」

    阿珠無計(jì)可施,褲子被他脫到了腿彎,髒手放肆,胡亂揉了幾把草叢,直奔

    股縫深處兩片矯唇。新郎如此不知道憐香惜玉,迫不及待像要直接拿手指強(qiáng)行插

    入,阿珠止不住一陣悲傷驚懼,驚懼大于悲傷萬倍。

    「混蛋還不住手!快聽,外面像是有人。」

    彭天霸嘿嘿輕笑:「你少來騙我……」兩只耳朵忽然一豎。一聲慘叫貼著窗

    沿響起,有人「噗咚」落坑摔了個(gè)半死,彭天霸耐心等了很久,連聲呼救都沒有

    跟著發(fā)出。

    「外面的慘叫聲有些變形,阿珠你心細(xì),有沒有聽出是否仍是剛才的那位大

    叔?」

    屏心靜氣直等得房中一對(duì)新人忍無可忍,彭天霸實(shí)在怒不可遏,一躍而起,

    繞過大床,掀開馬桶「嘩嘩啦啦」一陣放水,跟著快步竄行到窗邊,無良至極,

    推窗潑了出去。

    房外窗下很深處這才弱弱發(fā)出一陣哀鳴:「天霸賢侄,俺知道你還沒睡,快

    出來救可憐的大叔一把,俺的腿好像摔斷了。」

    彭天霸悶聲道:「小侄早已經(jīng)脫得精光,外面夜風(fēng)甚涼,不管坑里是哪位大

    叔人品如此堅(jiān)韌不拔,還請(qǐng)自己多多保重?!?/br>
    阿珠心地善良實(shí)在是聽不下去,輕聲怪道:「既然是鄰里鄉(xiāng)親,你明知道夜

    里風(fēng)涼,見死不救于心何忍?」

    彭天霸木然呆立良久,在屋里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,翻找出一根長(zhǎng)長(zhǎng)木棍。阿珠心里一

    驚:「難道你還想落井下石,竟要把人亂棍打死嗎?」

    彭天霸厲聲反問道:「屎尿淋漓用手拉他,等老彭救完人回來,你還肯不肯

    讓俺再碰你一下?」

    阿珠半天作不得聲,這家伙在新房中事先藏了長(zhǎng)棍,自然是早就想到了這一

    層。死大頭表面憨厚,背地里實(shí)在是狡猾無比,如此防不勝防,還要不要再防?

    (待續(xù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