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筆趣閣 - 其他小說 - 天下太平 第二卷在線閱讀 - 《天下太平》卷二 2

《天下太平》卷二 2

    卷二

    作者:極品雅詞

    (2)

    【yin賊】

    云家有危檐高墻。

    高墻之所以橫在那里,阻攔的只是那些態(tài)度不夠執(zhí)著、藝不夠高、膽不夠大

    的市井俗人。心扎上了翅膀,人才能夠飛翔。

    阿珠出浴的一刻,西門太平已經(jīng)來了。

    新浴出水的阿珠很惹人,胸脯豐腴肥滿雪團一樣白,乳尖顏色鮮得像兩顆小

    櫻桃,彭天霸那死小子艷福大好,這樣活色生香的一樽粉嫩美人,明晚就能隨他

    輕薄放肆,想怎幺吃就怎幺吃。

    太平一顆心怦怦亂跳,看見阿珠慢慢起身,看見肚臍誘人凹陷,看見一叢芳

    草萋萋……她身子輕輕一轉(zhuǎn),白白的雙腿從木桶中跨出,屁股又圓又白。

    太平身子倒掛在屋檐,眼睛貼緊窗縫想看得更仔細一些,小紅卻已經(jīng)拿了塊

    浴巾,從身后幫阿珠披上,他色迷迷的目光從始至終,也沒看見阿珠一串一串眼

    淚悄悄滴落。

    閨樓人聲嘈雜,外間一群喜娘拿了珠翠,捧了胭脂,等著給阿珠好好打扮,

    雖然等得時間久了一點,不過天亮仍早,拾掇新娘子的心情,喜氣盈盈地在整座

    閨樓內(nèi)洋溢,每個人都在甜笑。

    等女人化妝,尤其是等別人的女人化妝,對男人是種煎熬。

    太平圈身上了屋頂,伸開手腳懶洋洋躺了很久,小弟弟很不爭氣,偷窺朋友

    的新娘洗澡換衣服,居然梆梆地亂硬,這是想干什幺?

    云家院落很深,從閨樓樓的屋檐上望去,一重重屋檐下,不知道云似海老烏

    龜養(yǎng)的幾房小婆姨們,有沒有人趁今晚云府忙碌,乾脆留了遠房表哥近身壯僕之

    類的男人在房里,做一做大快人心的妙事?

    當然,要說是大快人心,任誰給云老烏龜戴頂綠帽子,都堪稱大快人心,不

    如……

    就是這樣!念頭剛在太平腦海中一閃,他立刻就拿定了主意。不如自己去找

    找看。秋深夜冷,這種大快人心的事由自己親自去做,不是更兩全其美?

    靈奴親手縫製的夜行衣褲,黑色的;精心量製的西門子罩頭面具,黑色的;

    心,管他是黑是紅是白,誰能看見?

    最近一段時間,月黑風高御風而行的快感,讓太平大是后悔,該更早苦練出

    一身輕功才好??!太平身子平平彈了起來,輕功是絕頂?shù)妮p功,人是絕頂聰明的

    人,再加上一顆忿忿不平的色心,就造就了一個蠢蠢欲動的yin賊。

    整個院落里唯一的一棟三層小樓,里面住著誰?

    二樓的燈光大亮著。

    三十二歲的云夫人靜坐在廳內(nèi),身邊沒留下人服侍,淡淡的兩片腮紅,薄薄

    的一層胭脂,明亮的燈光下,她的眼角甚至找不出一絲細微皺紋,十四為君婦,

    雖然女兒突然已經(jīng)長大,明早就要嫁入別家,如今她的容顏依然美麗。

    可是她的眉頭,卻在輕輕皺著,像藏著重重的心事,又掛著淺淺地哀愁。

    她也許,正為女兒即將的嫁去隱隱煩悶。

    女兒開不開心,或許別人看不清楚,卻瞞不過親娘。

    她心中雖然無奈,卻是更加無計。她一直都在阿珠面前淡淡笑著,說服女兒

    要相信老爺子的眼光,可她半月前親眼見過了西門家太平,突然覺得,老爺子貪

    圖一本刀譜女兒就錯失了那樣一個少年,無人時阿珠愁眉不展,不是爹娘用一番

    動聽言語就可以說服的。

    西門家那小子很奇特,那天彭家來了幾十個人,求親的場面很是熱鬧。他似

    乎把云家當成一處新奇的花園,一語不發(fā),任意四顧,一眼望見云夫人正對他觀

    望,居然展顏一笑:「你一定是阿珠她娘?!?/br>
    很是沒禮貌的的一句話,很是不守禮節(jié)地一笑。老爺子當時正跟彭家親友團

    中的長者敘談,為西門太平脫口而出的話眉頭一皺,云夫人心口卻是猛地一跳。

    那是個四月陽光般明媚的兒郎,他用一聲無拘無束的問候讓人覺得親切,用

    一抹毫無城府的笑容讓人從心底里疼愛交加。也許,這才是能足以讓女兒一生暢

    開心懷淺笑的男兒吧!

    夜風吹動窗沿,「噠」地一聲輕響。

    云夫人回頭望了望作響的那扇窗子,心中莫名其妙慌了一下。

    她心慌是為什幺?

    窗外似乎恢復了靜寂。夜風不學好,偏學人做賊!云夫人扶案站起身來,猶

    猶豫豫片刻,又輕輕坐下。

    窗子突然開了,一聲細微地開闔,太平悄無聲息落進了房內(nèi)。

    黑衣,黑面,黑乎乎一個人。云夫人嘴張開一半,要不要斷然驚聲呼喊,她

    也拿不定主意,嘴半天無法合攏,心震得像要從半張嘴的里蹦出來。

    太平慢慢問:「要人還是要命?」

    又是這樣一句,又是漫不經(jīng)心地威脅,第三次聽見,已經(jīng)沒有那幺嚇人了。

    云夫人輕聲道:「你怎幺……又……」

    太平道:「老子是心狠手辣的yin賊,想什幺時候來就什幺時候來,需要提前

    經(jīng)誰同意不成?要人的話放聲高喊抓賊,要命的話乖乖把門插好,去幫我沖壺好

    茶。」

    云夫人猶猶豫豫,終于是選了要命,插上房門沖了香茶,心跳得更加厲害。

    「門都關好了,坐下一起喝杯茶吧!」面具只遮到嘴巴上面,不妨礙太平喝

    茶親嘴,對人嘻笑調(diào)戲。

    云夫人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坐下,對面yin賊很年輕,下巴上光潔無鬚,線條柔和流暢。

    藏在面具后的一雙眸子又賊又亮,肆無忌憚地直勾勾盯過來,簡直讓人又害怕又

    心慌。

    「明早小女出嫁……我要去看她梳妝,你……放過我好嗎?」

    「有商有量就可以成事,我應該是你的姦夫,算什幺yin賊?」

    這死yin賊真不要臉,居然說什幺姦夫?有這種摸黑姦了人家?guī)状?,長啥樣人

    家都不知道的姦夫嗎?「有yin婦才有姦夫,云氏是良家女子……」云夫人無奈自

    語。

    太平道:「那不就對了?我不做無恥逼迫的yin賊,凡事跟你有商有量、約會

    偷情,不是害你做了yin婦?脫光衣服,讓我抱抱?!?/br>
    云夫人有些為難:「今晚家中很忙,說不定就有下人敲門來問,求……」

    「進來一個殺掉一個,你家才多少人?」

    動不動就拿殺人相威脅,真是個該千刀萬剮的yin賊哩!除了乖乖地順從他,

    云夫人再無別的路選,抬手放在腋下解開紐帶,心口又是一慌,此次燈光如此明

    亮,卻讓人如何是好?

    臉色已是通紅了:「燈……」

    太平放下茶杯,招了招手:「婆婆mama真是掃興,走過來一些我?guī)湍憬狻!?/br>
    良家女子腳下一軟,竟然聽他招手慢慢去了。誰讓外面月黑風高誰讓小賊張

    口閉口就要殺人、他已經(jīng)輕車熟路?點燈說話,關燈輕薄……可yin賊強橫不跟人

    講理,他不答應??!

    云夫人慢慢閉了眼睛,閉緊了眼睛,就當天黑吧!

    【他來過】

    這已不是西門太平次抱云夫人。

    次是在半個月前。云似海老烏龜陪彭天霸一群遠房叔伯說話,高談闊論

    啰啰嗦嗦言語無味。從云彭兩家定了親事,阿珠竟越來越難一見了,太平跟著來

    是圖好玩,又想試試能不能有機會碰見阿珠,調(diào)戲兩句,逗她臉紅,是種快樂。

    到了云家,卻發(fā)現(xiàn)絕無可能,新婦待嫁規(guī)矩繁多,早知如此,太平?jīng)Q不會跟

    來。

    太平無聊中四下觀望,看見云夫人也正悄悄來看,咦,眉眼輪廓很是熟悉,

    莫非小阿珠她娘?仔細多瞅了兩眼,太平當下依然斷定,此風韻絕佳的美貌小娘

    子,正是阿珠她親娘。

    不遠處云似海眉頭一皺,西門太平心中一惱:云他娘的老烏龜,你如花似

    玉的閨女老子不敢碰,那是給彭天霸面子,難得阿珠她娘也珠圓玉潤,小爺多看

    幾眼難道不行?

    竟自站起身來一陣細看再看,心中已經(jīng)發(fā)了毒誓,不睡這小娘皮一覺,對不

    起云總鑣頭老烏龜?shù)拿烂?,更對不起自己。當初……不提當初還好,太平一想起

    當初,后悔得差點哭了。心有慼慼,不報此仇,不報此仇老子跟你姓云。

    太平風輕云淡沖云夫人一笑,心底默默唸起咒語:「今晚俺來,聽說老烏龜

    妻妾有五、六個,你最好守了空房。」

    最近習慣了高來高去,如今的西門太平,云家墻再高也是擋不住的。

    二更鼓敲過,太平在云家院落視察過了一圈,大奶奶的居樓寂靜無聲,挑窗

    而入,直撲臥室。

    被子一掀熏香撲面,云夫人嘴張到一半,太平一指戳中頸窩,輕聲問:「要

    人還是要命?」

    云夫人一動不動,久久無語無聲,自然是xue道被點。

    夜里看她眸子卻很清亮,太平手伸在她身上揉了幾把,先掐胸脯后擰大腿,

    再輕鬆撩起褻褲在里面捏了兩下,肥滿滑膩果然是大快人心。

    「俺是江湖不著名yin賊黑蝴蝶,不過相當心狠手辣,殺人時從來不眨眼。」

    解開受害人xue道之前,當然提前亮明身份,恐嚇威脅一番:「云夫人,要人還是

    要命?」

    其實這句話提問得大有問題,yin賊問話套用劫匪臺詞,太平還年輕,業(yè)務尚

    不熟。

    來得匆忙身上忘記帶刀,隨便拿手指亂捅兩下就算是應付過了。沒想到一捅

    之下,云夫人rou縫之肥美,觸手之滑軟,令西門太平一個收手不住,居然捅了又

    捅,連捅了十幾下還忍不住想再捅。

    手指探處越來越變得滑膩,再捅下去只怕就要出水,太平輕咳了一聲:「現(xiàn)

    在解開你的xue道,你敢放聲喊叫,我就舉刀殺人;你默不作聲,我就暗暗夸你聰

    明?!?/br>
    太平抬腿重重壓住云夫人兩腿,確定她斷沒機會一躍而起,果斷出手為她解

    xue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忘了先脫褲子。

    云夫人渾身一顫,很低聲問道:「你……是誰?」一言出口立刻緊閉雙唇,

    深怕竟有放聲呼喊的嫌疑。

    太平很是善解人意:「俺不過是個yin賊,夫人放心好了,yin賊只偷香,不偷

    命,你如果十分害怕,就把眼睛閉上?!惯@種情況隨便想想也知道沒人會不怕,

    身下的云夫人全身顫來抖去,萬一驚嚇到失控,只怕選了要命也會狂喊救命。

    「房里有些散碎銀兩。」云夫人飛快閉了雙眼。

    「切,俺是個yin賊!」

    「妝臺抽屜里還有匣珠寶首飾?!乖品蛉巳圆凰佬?。

    「俺是個yin賊!」

    「床頭小柜里還有……」

    「俺是個yin賊、yin賊、yin賊!」太平真的生氣了:「今天我來是偷香,你還

    有什幺東西想要白送,先等我把香偷完。除了銀兩首飾,有啥漂亮閨女沒有?肯

    不肯叫來讓我一併收了?」

    云夫人這才頓時閉嘴。

    小yin賊心口狂跳,撲通撲通,好像比云夫人跳得還響。輕功雖好做賊容易,

    做yin賊卻艱難啊!夜行褲太緊,脫了半天,不聽話地死命掛在屁股上,一時竟褪

    不到腿彎。

    「夫人,能不能伸手幫我一把?」太平輕聲請求。

    云夫人身子挺得筆直,顫顫抖抖道:「今夜髒了身子,明天小婦人只有一死

    贖罪,求大爺你發(fā)發(fā)慈悲,饒小婦人一命好幺?」

    太平嚇了一跳:「真的假的?被yin賊逼迫失身居然說要以死贖罪,你到底是

    不是云老烏龜?shù)睦掀虐??俺殺人不眨眼,難不成被你這聲死字一嚇,脫了一半的

    褲子,竟會再穿回去?」

    云夫人喃喃道:「云鄭氏絕無虛言。想我三十二年守身如玉,被賊人一遭玷

    污,哪還有臉再茍活下去,就是如今……」如今她已經(jīng)衣褲大開,三十二年如玉

    堅守的身子不僅被人摸過、揉過,還被可惡yin賊併起兩根手指粗暴嫻熟捅過。

    賊連著幾次捅得深可見底,雖然緊閉了雙眼,她眼淚還是哭了出來:「你殺

    了我吧!」

    太平心中一陣煩悶,強姦這事,果然要乾脆點了xue道才算明智?。】柘滦〉?/br>
    箭拔弩張了半天,被人一聲死字威脅立刻偃旗息鼓,真虧了自己來之前還曾信誓

    旦旦,什幺不報此仇不算男人,一番惡狠狠加油鼓勵。

    「娘的,殺你這小娘皮大是容易,不過我跟云老烏龜深仇難解,難道非逼俺

    去找你家阿珠出氣?」

    云夫人一驚:「你……認識我家老爺?還……認識小女?」

    太平也偷偷一驚,古人說「言多必失」大有道理,拿阿珠逼迫這小娘皮,或

    許是條妙計,又說不定卻是偷雞蝕米,嘴里沉吟了一下:「云家的阿珠千金如花

    似 玉,俺早在千里之外就聽到了?!?/br>
    云夫人輕聲道:「請問,我家老爺跟您有什幺深仇?」

    太平懶懶道:「應該是奪妻之恨,夠不夠苦大仇深?」

    云夫人道:「聽聲音英雄年輕得很,我家老爺……難道是他新娶的六娘?」

    太平大為驚奇:「這都能被你猜到?夫人果然是聰明人。喂,今晚本來只是

    想偷個香,你小心竟然逼得俺最后殺人滅口?!?/br>
    云夫人道:「英雄身手如此不凡,既然能夜入云家如無人之境,帶了六娘遠

    走高飛算不上什幺難事,為什幺竟來欺負女人?」

    「別叫什幺英雄,俺今天是yin賊!小六……已經(jīng)被老烏龜弄髒了,難道俺還

    稀罕?」只可惜太平不知道云家六娘的確切姓名,不然戲就更像了幾分。

    云夫人久久無語。

    太平道:「進你房里之前,我在院里轉(zhuǎn)了一圈,云老烏龜正在床上死命欺負

    小六,我怒氣難平過來欺負欺負你,算不上過份吧?」

    聽不見云夫人回答,太平悄悄伸手摸了幾把,兩團乳rou豐滿柔軟手感不俗,

    不上真太可惜了??上〉艿苋圆粻帤猓捷p聲威脅道:「夫人如果真要以死

    相逼,說不得,俺就要去拿阿珠小姐洩憤了?!?/br>
    云夫人輕輕道:「我的死活,于你何關?」

    「俺不過是個yin賊,江湖yin賊手冊第七頁,第三條,第四款,偷香竟偷死了

    人……算不上好yin賊?!?/br>
    云夫人愣了一陣,低低問:「yin人妻女自會遭到報應,yin賊就是yin賊,難道

    還分得出誰好誰壞?」

    太平一陣傷心,聽她現(xiàn)在冷冰冰把因果報應的大道理都拿來恐嚇,小弟弟縮

    頭縮腳,幾乎要縮回娘胎里去了。剛才真該不解她xue道,痛快插入完事走人。

    還好褲子難脫,提上甚是簡單:「夫人多多保重,本賊就此告辭?!?/br>
    云夫人猛地睜開了眼睛:「云似海奪了你的心上人,雖然惡有惡報,你要尋

    仇……就拿賤婦的身子為他還債,不要毀了我家阿珠的名節(jié)?!?/br>
    太平小弟弟一跳:「今晚弄髒了你,明天還死不死?」

    云夫人雙眼一合,眼角淚珠滴下,隱隱泣不成聲。

    實在是太煞風景了,一步走錯把yin賊做得如此失敗,太平一顆心幾乎冰涼透

    了,差點羞愧難當就此落荒而逃。云夫人卻忽然輕聲道:「我答應茍活世上,你

    能發(fā)誓不壞我家阿珠?」

    太平心里一喜:「那是當然,俺以一個三好yin賊的人品發(fā)誓?!惯@誓發(fā)得有

    點過份,如果yin賊都有人品可言,殺人放火也算得良民??!

    正想再多發(fā)一個份量重些的哄這小婦人屈從,只聽見云夫人喃喃道:「蓋上

    被子好幺?我……有些冷?!?/br>
    (待續(xù)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