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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,”程然發(fā)動汽車:“我要找他父親。——不過鐘天志這兩年似乎在和朋友合伙做投資,嘖嘖,年輕人。”宋清讓笑問:“怎么,賠了很多?”“正巧相反?!背倘徽f:“賺了不少呢。不過大多在上海那邊,我也只是道聽途說?!?/br>“那還算是個有出息的年輕人。”宋清讓夸贊道。程然嗤之以鼻:“他做的那些項目,什么都有,千奇百怪,風險評級不知多高。就是個賭徒罷了?!?/br>“運氣也是能力的一部分啊?!彼吻遄屝χf。程然道:“也是,鐘天志年紀也才二十六七?有這種膽識和氣魄,就算賠了個底朝天,我信他也能東山再起?!?/br>盛安到了那家預定好的商務會所,在門口正碰到鐘天志與方輝。三人打了招呼,一同走到門口。“盛先生,鐘先生?!笔才c鐘天志是這家會所的???,經常來這里應酬,大堂經理對他們是認識的?!?/br>“客人已經到了?!?/br>盛安示意知道,擺出一副客套而疏離的笑容來。服務生將門推開,盛安大步走進去,卻在看到里面坐著的那個人時,直接僵住了笑容。宋清讓聽見開門聲,正要起身打招呼,看到來人,也僵住了。兩個人沉默又震驚地對視。方輝晚一點進來,更是愣了,他張著嘴,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。程然多年商場浮沉,見氣氛不對,也選擇了默不作聲。唯獨鐘天志是個沒心沒肺的,見四人站著也好坐著也好,全都一動不動的,大著嗓門說道:“哎,怎么都站著不說話?。縼韥韥?,先坐啊!”方輝杵他一下,低聲罵道:“你閉嘴!”盛安倒叫這一嗓子喊回了魂,輕聲叫了一句:“清讓?!?/br>程然這才反應過來:“你們認識?”盛安沒回答,轉頭向程然禮貌伸出手:“您是?”程然起身回握:“豐泰實業(yè),程然?!?/br>盛安笑著說:“以前就聽說過您的名字,很高興認識您?!闭f完又簡短自我介紹:“我是清弘游戲的總負責人,盛安?!?/br>鐘天志在一旁插嘴:“謙虛啥?程總,我是鐘天志!很高興認識你??!”程然也和他握手,問:“你和清弘游戲……”鐘天志倒豆子似的一股腦把他們之間的關系倒了出來:“哦,盛安太謙虛了,我們倆一起開了個投資公司,程總您知道嗎?”不等程然回話,鐘天志又說:“不知道也沒事兒,這是我名片!噢,這是方輝,清弘游戲的藝術總策劃,介紹給您認識認識……”那邊鐘天志和程然嘮個不停,盛安的眼神又飄到了宋清讓的身上。時隔五年,他們再次相見時卻如此平靜,好像兩個人也都在等待這一天似的。宋清讓比五年前要更成熟了,渾身的書卷氣,清清淡淡卻有著厚重。依然是瘦瘦高高的,眉眼也還是他記憶中的樣子,不曾變過。他就那樣看著宋清讓,甚至都舍不得挪開眼睛。盛安卻變了很多。宋清讓看著他。看著他那樣大步流星地走進來,褪去了青澀,褪去了稚氣,變成了這樣游刃有余又成熟穩(wěn)重的男人。這樣的變化好像乍然打破了他們之間那漫長又沉重的五年,盛安以一個全新的模樣站在他的面前,攜帶著美麗時光的印記。男人,十幾歲和二十幾歲,根本就是天壤之別。那邊程然好不容易才從鐘天志的胡說八道里脫身出來,問宋清讓:“你們怎么認識的?”宋清讓沒再看盛安,坐下來,面上已平靜地毫無波瀾:“以前是我的學生?!?/br>程然只知道宋清讓在松山的事并不愉快,所以逃回北京,并不知具體是誰。但見盛安坦然,也并不多生枝節(jié)。幾人這才落座,盛安理所當然坐在宋清讓旁邊。宋清讓見狀,正要往程然那邊挪,被盛安在桌下一把按住,低聲道:“不許動?!?/br>宋清讓居然也被他這簡短三個威嚴有余的字鎮(zhèn)住了,沒再動作。盛安真的準備了很多話,賣苦情有之,質問有之,甜言蜜語亦有。但奇怪的是,在他真正見到宋清讓的那一瞬間,這些話通通不見了。他只想要宋清讓在他身邊。一句話不說也行。菜肴慢慢上齊,程然在問鐘天志關于投資與清弘游戲的問題,鐘天志一問三不知,多是盛安將話題接過來,再侃侃而談。程然問道:“我倒佩服你們年輕人,小盛,西北那邊的金屬礦你是不是投了一個?”盛安點點頭:“去年的事?!?/br>“聽朋友說,年初時候大多數(shù)人都撤資了,你卻沒撤?!背倘坏拇_好奇:“可不是小數(shù)目?!?/br>“高風險才有高回報?!笔舱f著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宋清讓碗里,動作自然,面色平靜。一屋子人全都看著他,他倒光明正大。宋清讓才叫尷尬,只能小聲說一句:“謝謝?!?/br>程然皺皺眉,心里多少有數(shù)了些。飯局過半,才談到游戲的事。游戲現(xiàn)在的進展與需要歷史顧問的文件材料早已發(fā)到宋清讓郵箱,說起來并沒什么障礙。盛安沒說兩句就拍板,迫不及待一般:“那就這樣定了吧?!?/br>方輝和鐘天志當然沒意見,于是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宋清讓身上。他被看得如芒在背,一旁的盛安更是目光灼灼地看著他。他想,若是答應了這事,以后少不得要和盛安日夜打交道,那他這五年來的逃避又算得了什么呢?他正要拒絕,那邊鐘天志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,提起陳鑫家孩子上重點初中的事。宋清讓又偷偷看了眼盛安。以盛安的性格,他若不答應,鐘天志這條關系多半就斷了,再說,話都撂下了,哪還有臨時反悔的道理。宋清讓嘆了口氣,只能應下。談完正事,余下時間都用來喝酒侃天。男人的酒桌永遠是最多牛皮的,以往盛安也會附和著吹幾個,今天的他卻全然不在狀態(tài)。鐘天志乍一失去戰(zhàn)友,非常不習慣,桌上本也沒幾個人,他便拿著酒向宋清讓一舉:“宋老師,怎么不喝呀!來,喝兩杯……”方輝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,放任鐘天志去作死。盛安面無表情地攔住鐘天志:“他不能喝酒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