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覺得自己有多么的可憐,或許是他原來太好了?左鳴揚不禁想起落云劍派里的一個小弟子對他說,他的大名已經(jīng)被白沐親手刻在了英雄榜上。且關(guān)于他死時的慘狀,還有白沐親自燒了他尸體的事情,眾人也是說得有鼻子有眼。左鳴揚實在不知道他是怎么活過來的,他在路上倒是問過白沐,可白沐只是說那些都是不好的記憶,忘記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左鳴揚也覺得自己大難不死已經(jīng)燒香拜佛了,所以便沒有再問下去。沿著石階而上,即便白沐已經(jīng)是退下來的盟主,他也不再是什么左護法,可身旁的路過的每一個人,都要畢恭畢敬的抱拳施禮,尊上一聲公子。左鳴揚撇了撇嘴,問道:“白沐,難道他們不應(yīng)該叫你一聲老盟主嗎?”白沐嘴角一抽:“我年紀輕,這么叫不合適。再說……我有那么老嗎?”左鳴揚連忙搖了搖手:“沒,我就是隨口一說?!?/br>左鳴揚看著上山路上的風(fēng)光,滿山的果香讓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。不知名的花隨風(fēng)飄蕩著,左鳴揚站在石階上,突然有些恍惚。他微微的轉(zhuǎn)過了身向山下看去,重巒疊嶂的山峰,鳥語花香的果林,還有身邊一身白衣的白沐,還有四面的來客,好不熱鬧。左鳴揚只覺得身體有些輕飄飄的,腳下跟踩了云層一樣。他看著白沐微微頷首對著眾人示意的模樣,又看著眼前一張一張陌生有熟悉的面孔,突然脫口道:“我好像來過這里……云劍山莊莊主喜釀酒,名曰清風(fēng)笑,是不是?”白沐猛地抬起了頭,時而有落花飄落至左鳴揚的肩頭,而那雙眸子里斂起的一片墨海卻讓白沐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,那是屬于左鳴揚的目光,屬于最初的那個左鳴揚的目光。永遠停留在白沐身上的,或熱情,或?qū)W?,或邪氣的目光?/br>“左……左鳴揚……”白沐的腳步有些顫抖,左鳴揚只覺得腦袋疼得厲害。他的腳下有些蹣跚,白沐一下子撐住了他:“左鳴揚,你怎么樣?”左鳴揚慢慢的蹲在了身子,也顧不得其他就坐在了上山的石階上:“疼……”慕容尋急忙探了探左鳴揚的脈象,倒出了一顆藥給左鳴揚吃了下去。慕容尋運起內(nèi)力想要替左鳴揚運氣凝神,平復(fù)心緒??墒撬麉s感覺到了正在左鳴揚體內(nèi)瘋狂流竄的內(nèi)力。慕容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訝異,他收了掌,望著白沐道:“白沐,左鳴揚的內(nèi)力回來了,這……”“內(nèi)力?”白沐也驚呼了一聲,左鳴揚已經(jīng)轉(zhuǎn)了世,哪里還有什么內(nèi)力護體。白沐連忙推掌去探,在左鳴揚做護法的時候,他為左鳴揚運功療傷的次數(shù)多到數(shù)不清。每次左鳴揚受了傷,白沐都會把自己的內(nèi)力輸給他,左鳴揚怕白沐受不住會變得虛弱,可白沐卻堅持的很。還說如果不讓他這么做,他下次一定會跟著他一起浴血奮戰(zhàn),左鳴揚哪里肯,故而只得接受。因此白沐對左鳴揚身體里的精純內(nèi)力還有脈絡(luò)了如指掌。可是這么一探,白沐一時間也怔住了。“這……”慕容尋說的果然沒錯,左鳴揚的內(nèi)力回來了,并且是十成全回來了。可……為何?☆、第90章左鳴揚就這么坐在上山的石階上,足足有一盞茶的功夫才緩和下來,方才那一瞬就像是洪流涌進了他的腦子里一樣,掀起了巨大的波濤,來來回回的撞擊著他每一條神經(jīng)。好多面孔,好多聲音他的身體里翻攪著,陌生又熟悉。“左鳴揚,你覺得怎么樣?”周圍的視線逐漸清晰起來,左鳴揚看著一臉擔(dān)憂的白沐,沖他擺了擺手:“沒,沒事。繼續(xù)上山吧?!?/br>左鳴揚說著就撐起了身子,繼續(xù)朝著山莊走去。等到白沐一行人到達擂臺的時候,云劍山莊莊主的客套話已經(jīng)說完了。左鳴揚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架勢,不免有些好奇。他瞅了瞅身旁淡定自若的慕容尋,問道:“我說慕容公子,您老人家怎么去上去露兩手啊?你不是挺牛的嗎?”慕容尋的目光婉轉(zhuǎn),繼而勾起了嘴角,他自是懶得搭理左鳴揚,只是幽幽道:“我打擂的時候,你還沒出生呢。”白沐:“……”“你說什么!你再給我說一遍!”左鳴揚伸出了拳就往慕容尋身上招呼,也不見慕容尋有何動作,便就輕易的躲了過去。慕容尋扇面一合,狹長的眸光暗自流轉(zhuǎn),驚艷了這這一處的極致風(fēng)景:“好戲開場了……”左鳴揚回身望去,只見一襲青衣躍上擂臺,男子面容姣好,一派凜然之氣。正在此時,一雙輕工小薛落在了青石搭成的擂臺上,竟是悄然無聲,藍衣男子肩上的花瓣慢慢飄落。青衣男子抱拳施禮,聲若洪鐘:“在下柳山派弟子,趙云清?!?/br>藍衣男子回之一禮:“在下靈雙門,沈銫,得罪了!”藍衣男子說罷便是一劍襲來,臺下的叫好聲,刀劍碰撞在一起的聲音在左鳴揚的耳邊轟然炸響。眼前場景轉(zhuǎn)換,杏花微雨仿若幻境。左鳴揚就這么看著臺上兩個人翻飛的身影,不由得往后退了一了步。眼前無數(shù)的面孔,或喜,或悲,不斷地在他的眼前閃現(xiàn),卻是把把鋼針往他的四肢百骸中刺去,令他痛不欲生。……“在下龍嘯劍派,左鳴揚!”“在下落云劍派,白沐,得罪了!”“呵,放馬過來!”……“左鳴揚,你一身抱負難道就甘愿落草為寇?跟我走吧!”“好!”……“白沐,從今以后我就是左護法,只是你一個人的左護法。“好,從今以后,你左鳴揚就是只我白沐一人的護法,有你在,我便什么也不怕了。”……“我左鳴揚愿于白沐結(jié)永生之好,若有違背,不得好死!”……“這什么東西?”“鳴吟劍,你不記得了么?”……“白沐,你以后離蕭洛遠一點!你到底喜不喜歡老子!”……“左鳴揚,白沐只做你一個人的保鏢,護你周全。”……“左鳴揚,你聽我解釋……”“我恨你,白沐,我恨你,我恨你!”……“左鳴揚,我跟白沐的事情不是你能來插手的,而我對白沐的感情,也不是你能夠理解的?!?/br>“成,那你們繼續(xù),我出去等你?!?/br>……一字一句似是一枝利箭穿透了左鳴揚的身體,他的眸子不住的顫抖著,他像是僵住了一樣看著前方。他默默地,一點一點地回過了眸子。那是一張溫潤如水的側(cè)臉,仿若如初,卻平添了幾分寂寥。他都做了什么。他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