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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自己家人喜極而泣的樣子,問到:“白沐呢?”左晴一下子就呆住了,她突然想起醫(yī)生說他哥哥有些精神錯亂的診斷,她不敢說話了。“我問白沐呢?”左鳴揚的父親見到左鳴揚這樣,疑惑道:“你不是說白沐跟他朋友走了嗎?鳴揚你究竟是怎么回事?你想讓我們擔(dān)心死嗎?”這時,請來醫(yī)生突然推著小車從外面走了進(jìn)來,扶下身道:“瓷片割的有點深,該換藥了?!?/br>瓷片……左鳴揚的黑曜石一般的瞳仁開始劇烈的顫抖著,他看到自己手上沾著黑血的紗布,猛的扯開了。“左少,您不能這么做……”“鳴揚!”“哥!”“滾開!”左鳴揚終于看清了掌心處的傷口,他想起了這個傷口撕怎么來的,他抬頭看向了周圍的人,他突然覺得特別的不真實。“我還在做夢嗎?”他問。老爺子脾氣暴,一個大耳巴子就抽了過去,手里的拐棍狠狠地敲擊著地面,問他:“疼嗎,兔崽子!”左鳴揚慢慢的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,一下子就哭了就來:“疼,疼啊,真的疼啊??墒窃趺磿勰?,怎么會疼呢,怎么會,怎么會……”左鳴揚抱著自己的頭就開始瘋了一樣的號啕大哭,他想要去找白沐,可是疼痛卻在提醒著他,白沐被他親手殺掉的事實。醫(yī)生連忙準(zhǔn)備了鎮(zhèn)定劑他們給左鳴揚推了一針,左鳴揚就又睡了過去。終于,左鳴揚被老爺子綁在了家里,準(zhǔn)確來說是綁在了床上。因為左鳴揚自從醒來之后,他已經(jīng)自殺未遂三次了。家里請來了心理醫(yī)生,可是左鳴揚情緒太激動,他們無法跟他溝通。三天后,醫(yī)生準(zhǔn)備給左鳴揚用藥,可是左鳴揚突然不那么躁動了,他也不再絕食了。他只是不說話,像是在思考著什么。一家人就這么看著坐在床上的左鳴揚,生怕他再想不開。在一片死寂中,左鳴揚突然開口道:“報警吧?!?/br>左鳴揚的父親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兒子恢復(fù)了正常。老爺子也忍不住問道:“你跟我說說,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左鳴揚看了看窗外陰翳的天空,一臉的潰敗。“我殺了白沐……”☆、第81章白沐方睜開眼睛,就看見一片的藍(lán)衣曳地,影影綽綽間,不似現(xiàn)世之人的模樣。白沐的意識里產(chǎn)生了一瞬的空白,再往上看,還未看清這人的樣貌,就見到了男人頭頂?shù)陌l(fā)髻,這果然不是現(xiàn)代人的打扮,這樣白沐有些愕然。白沐下意識的用手揉了揉腦袋,這才看見了這個男子的樣子。男子看起來也就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,清瘦的很,唇紅齒白的,一雙眸子清澈如水,看起來就很機(jī)靈。“啊……”白沐想要詢問此人的姓名,可是他的嗓子啞的厲害,一時間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,只不過他這一個單音還是傳入這個男孩子的耳朵里。“白沐,你醒啦!”男孩子像是激動壞了,一下子就將手里不知名的草藥往地上一扔,眼淚汪汪的就撲了過來,一把抓住了他的手。白沐起了皮的嘴巴微張著,男孩子連忙轉(zhuǎn)身倒了杯一杯溫開水遞了過來。白沐這才想到去看周圍的陳設(shè),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,他竟然還是住在懸掛著水晶吊燈的地方,白沐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哪。他順著思路回憶,眸子狠狠的顫動了一下。是了,他已死于左鳴揚之手,鳴吟劍之下。“給你,水!”男孩子坐在了歐式大床上將白沐扶了起來,一個玻璃水杯就送到了白沐的唇邊,白沐只覺得渾身無力,也就不再推辭,慢慢的喝了下去,這才感覺舒服了些許。白沐復(fù)又看了看眼前挽起發(fā)髻的男孩子,蹙眉道:“敢問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?”男孩子眨了眨眼睛,像是有些差異,只不過下一瞬他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,臉上都有了酒窩,看上去特別的好看:“白沐,我是蕭洛啊……”“蕭洛?”這下子白沐也愣住了,狹長的眸子瞪的滾圓。蕭洛嘿嘿一笑:“我不是被青玄綁了嗎,那個挨千刀的一刀就把我給了結(jié)了,不過他傷不到我的三魂七魄,稀里糊涂的,我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?,F(xiàn)在我的法術(shù)回來了一些,等到我完全恢復(fù),我就能夠聯(lián)系上我?guī)煾笌熜炙麄?,到時候跟他舊帳新賬一起算!”蕭洛說的義憤填膺,白沐還是有些費解。蕭洛看著白沐毫無血色的臉,一拳打在了床上:“左鳴揚那個王八蛋,他還真下的去手!我要是早到一會兒,你也就不用遭這些個罪了?!?/br>白沐的掌心捂住了自己的胸口,漸漸抓緊。他還記得那一劍刺得有多深,有多疼。他只是不知道左鳴揚究竟為何會對他如此的恨之入骨。難道就是因為他騙了他?難道是因為林躍?只是……何以至此呢?蕭洛畢竟年紀(jì)小,遇到了看不慣的事情就得扒拉扒拉的說上一通,他看著白沐傷透了心的樣子,更是氣不打一出來:“哼,就算左鳴揚那個混蛋中了青玄的幻術(shù),他我不該那么對你,一點情分也不講!”白沐身子一怔,一把抓住了蕭洛:“你方才說……他中了幻術(shù)?”蕭洛咽了咽,知道自己說漏了嘴,只得道:“恩,我前些天用溯回鏡看了看,就看到左鳴揚中了青玄的幻術(shù),他看到他爺爺被殺了,估計懷疑你跟他們是一伙的,就……”竟是如此么……白沐不知該做何感想,他忽然想起蕭洛方才說前些天,臉上有些茫然:“那我怎么沒有死?”“怎么沒死啊,我當(dāng)時趕到的時候你已經(jīng)……”蕭洛沒再說下去,頓了一頓,才到道:“我去了趟冥府,我報了師父的名號看了一眼你的生死薄,陰差說你陽壽未盡,故而我從黑白無常那里將你帶走了,幸好你還沒喝孟婆湯,不然你就投胎去了。”蕭洛哼了一聲:“果然冥主歷劫去了,其他的就成了飯桶。死不死的斷氣了就抓,就該扣光他們工資,去油鍋里炸了炸,奶奶個腿滴!”白沐:“……”蕭洛咳了咳,又道:“因為我的法力有限,又不能完全施展,所以你的身體才會這么虛弱,白沐,對不起。”白沐伸出手揉了揉蕭洛的腦袋:“我的命都是你救的,你已經(jīng)很厲害了。再說這些事怨不得你,別露出這幅表情啊?!卑足逍α诵Γ俚溃骸澳俏疫@是睡了幾日?”蕭洛算了算,張口道:“二十日整。”白沐沒有想到自己會睡這么久,他有些擔(dān)憂地道:“你救我之時,左鳴揚他……”蕭洛打斷道:“我用法術(shù)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