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2
腹卡了個印。白沐的臉騰地一紅,一拂袖便背過了身子,可他軟紅的耳根卻將他賣了出來。左鳴揚上前一步,他的身子微彎,及腰的墨發(fā)與白沐的糾纏在了一處。風(fēng)動情深,左鳴揚微熱的鼻息打在白沐的側(cè)臉,猶如guntang的烙鐵,引得白沐的身子微微一怔。相識十年,今日,這第一吻便落在了白沐的泛了紅的側(cè)臉之上。“等我……”左鳴揚看著眉眼無邪的白沐,如此說道。☆、第2章左護法帶人圍剿邪教青玄已然十日有余,十日之中,捷報連連。而此時,白沐與眾掌門已然穩(wěn)坐高堂,等著喜訊臨門。在這十日中,白沐也沒能落得清閑,將手中的事一一交于下任盟主之手。白沐不由得在心里暗自嘆息,在旁人眼里,他白沐是武林盟主,豐功無數(shù)??芍挥邪足逯溃@里面,究竟有他幾分,有左鳴揚幾分。左鳴揚是如何護著他,是如何從一介倭寇成為堂堂左護法的,他再清楚不過。他話不多,左鳴揚就幫他張羅大小事物,馬不停蹄。他好說話,左鳴揚就施展他面玲瓏的性格,幫他婉拒各掌門的那些個閑雜事,實在推不掉的,他也會親力親為。這五年,他與左鳴揚就是,他動嘴,左鳴揚動腿。這次圍剿邪教青玄,亦是如此。分明他才是力拔頭籌的武林盟主,呵……左鳴揚將他看做什么,白沐自是心如明鏡。然,這十年中因他的身份,左鳴揚一直不斷地遷就,兩人就連手都不曾牽過??墒敲嫔蠜]有,并不代表心里不想,不愿。而今日,他欠左鳴揚的,已然到了該還的時候。何為功成名就?何為武林至尊?左鳴揚總說,人活一世,與其作繭自縛,不如把酒祝東風(fēng)。白沐本不屑于此,他認為男兒當自強,即是心系武林,懲jian除惡。可這十億紅塵中,若有他左鳴揚相伴……這便是他白沐一生之大幸事矣。“報!”門外的藍衣小童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的跑了過來,卻是一個踉蹌被門檻絆倒在了大堂上,這下子讓堂內(nèi)的白沐與眾掌門有些動容。小童顧不得其它,轱轆一下子就爬了起來:“稟告盟主,青玄教弟子半數(shù)被圍剿,余下被俘……”“這是好事啊,你哭什么???”一旁坐著的一人微微一笑,連忙打斷了小童的話,可那小童的臉上卻呈現(xiàn)出一片潰敗,只是目光空洞的望向白沐:“可……可左護法不敵青玄教主……被那魔頭當胸一劍……就……”話音未落,但見一襲白衣躍出堂門,頃刻便消失于眾人視線之中,眾掌門紛紛面面相覷,徒留一地碎落的杯盞片片,茶香四溢久久未散。……“駕!”彎月上懸,慘烈的馬蹄聲打碎了一派靜謐,揚鞭之人面露蕭殺飛馳于茶馬古道之上。左鳴揚……左鳴揚……涼薄的下唇滲沁出一絲鮮紅,手里的韁繩似是利刃般割扯著掌心,卻不及心中一絲的傷痛。不停歇,不相信,是恐懼還是不甘,分明腦海中已是萬種情緒的凌遲,可此時白沐的腦子里卻又像是放空了一般,白茫茫的一片。白色的駿馬晝夜不歇,終是在一處斷崖邊上勒住。但見遠處橫尸遍野,白沐卻不敢再進,慌忙便從高大的馬背上翻了下來,踉踉蹌蹌的就往幾人之中跑去,稍顯狼狽。“盟主!”眼尖的弟子一下子就認出了白沐,白沐一把便抓住了小弟子的衣袖,狹長的眸子布滿了血絲,這是不分晝夜的代價。什么風(fēng)華絕代,什么名冠武林。這一刻,白沐就只是白沐,一心只許了一人的白沐。“左……左鳴揚……左……”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趕路,讓白沐的聲音越發(fā)喑啞。藍衣弟子看到白沐這般癡狂的摸樣登時僵在了當場,在眾人眼里,他們餓盟主從未在外人面前這般稱呼過那個人,總是一身純白,一臉英毅的輕輕說著“左護法,左護法。”而這一聲左鳴揚,就連十幾歲的小弟都感覺到了異樣。可是一聽到左鳴揚三個字,再想想那個頂天立地的男子現(xiàn)在的光景,小弟子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:“左護法他……他在青玄教的祭臺……”白沐猛地將藍衣弟子一推便沖進了青玄殿內(nèi),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,一雙輕工靴踏著一地的血污,踩過具具尸首。凈白無暇的衣擺逐漸被染紅,慢慢的暈染開來,似是一團團烈焰,似要將他盡數(shù)焚燒殆盡。空曠的祭臺坐落于山頂,冷風(fēng)陣陣入耳,似是萬千寒針直往心里頭一刀一刀地割。一個巨大的黑色棺木立于祭臺正中,白沐的呼吸一滯,就這么形色匆忙的撞了過去。圍在木棺旁的眾弟子一見白沐如此,紛紛讓了身子。當今武林盟主白沐與左護法左鳴揚,被武林豪杰稱為雙龍出海,兩人在一十五歲武林大會上一戰(zhàn)成名。誠然,左鳴揚因所拜師門被滅曾做過倭寇,但也是武林志士眼里,左鳴揚也是為劫富濟貧,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少年豪杰,在任左護法這幾年,更是為武林懲jian除惡,屢立戰(zhàn)功。都說英雄惜英雄,白沐在任武林盟主的五年之中只立左鳴揚一人為護法,再無第二人。此番武林群豪力討青玄教一戰(zhàn),在左鳴揚的精心巧設(shè)下,討伐之戰(zhàn)可謂是順豐順舟。豈料魔教教主最后竟用幻術(shù)魘住眾人,血染青石。千鈞一發(fā)之際,左鳴揚不惜以身解術(shù),當胸一劍,慘死在青玄魔頭手中,如今也不過二十四歲有余,著實令人嘆惋。云梅劍派掌門一揮手,祭臺上的眾弟子紛紛退卻??占诺募琅_上,白沐身上被侵染的血花與漆黑的棺木儼然成了最鮮明的比對。白沐顫抖的手出了袖,這一刻,他收起了上一刻的狼狽,猛地吸了口氣。那個男人不該睡在這里的,不該,也不能,也不會!紛亂的思緒促使白沐厲喝一聲,一掌拍在了厚重的棺木之上,只聽“嘭”地一聲,那棺木頂蓋便飛了出去翻下了祭臺,碎裂一地。棺木中,黑衣男子靜靜的躺在那里,唇邊依舊笑意清淺。男人的臉上并無血跡,似是被人小心翼翼的清理過,三千墨發(fā)盡數(shù)攏在了黑色的錦帶之中。白沐就這么看著,不敢向前,更不敢退后。靜靜地杵在那里像是一尊青石像一般,毫無生氣,仿佛此時睡在那冰冷木棺中的人不是左鳴揚,而是他自己。像是亙古般綿長,終于,白沐泛白的手慢慢的覆上了左鳴揚英氣的眉心,慢慢的下滑著,順著男人高挺的鼻輕輕地臨摹著,不知所以,卻令人動容。白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