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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、殺了萊恩,我會犯下這些罪行,這樣你也不肯催眠我嗎?”我這么說簡直等同于威脅,我希望他能善良的同意我的建議??娠@然他的信仰高過一切,我無法動搖分毫。他堅定地搖了搖頭:“上帝自有旨意。”該死的上帝自有旨意!我說服不了他,沒有人能幫我,那么大的羅馬沒有一個人能真正幫到我,也沒有一個人能讓我解脫,我突然有些絕望。我知道我不正常,無論是愛上繼兄,還是想要傷害他、想要將他融進自己的血rou,這些都不正常!從我發(fā)現(xiàn)對萊恩的占有欲開始,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再像一個正常人那樣結(jié)婚生子。如果和我共度一生的不是他,那就沒有任何意義,我厭惡自欺欺人的隨便尋求一個慰藉,沒人能代替他。可如果他不愿意,不愿意接受我,我也不想用傷害他來成全自己。我可以為了他抑制內(nèi)心的瘋狂,我可以為他從瘋狗變成家犬,一切都為了他。我靜靜的想了很久,安德魯一直在邊上看著我,直到我的心情平復下來。我有些自嘲想著,他不會是怕我在劇院飲彈自盡吧?果然是善良的人。我緩慢地起身,拍了拍衣服:“走吧,圣人?!?/br>安德魯跟著起身,然后默默地將槍遞給我,我沖他笑了下,將它收好。當我們離開劇院的時候,里面已經(jīng)空蕩蕩的沒有什么人了。我將衣服掛在右手臂上,用來遮掩傷口,但臉上的傷口無法遮掩,只能讓它去。“隆巴迪先生?”聽到聲音的時候我已經(jīng)認出是誰,果然轉(zhuǎn)身之后看到伊麗莎白向我走來,大概是我的造型實在太過驚悚,她在離我五步遠的地方就停下了,視線不停在我和安德魯之間徘徊。她或許以為我和安德魯斗毆了,然后我被無情地打敗,臉上掛彩、步履蹣跚。“伊麗莎白小姐,晚上好。”我強打起精神與她問好。我其實現(xiàn)在不太想見到她,任何讓我聯(lián)想起今夜的人事物我都不想見到。“你的嘴角……”我抹了下,指尖上沾了點干枯的血跡:“剛剛摔了一跤?!?/br>這樣顯而易見的謊言對方只要不是智障就會被識破,但沒關(guān)系,很多時候人與人之間只需要維持表面上的客套就行。我和這位小姐的關(guān)系還沒到讓她揭穿我的謊言逼問我真相的地步,所以我們就這樣繼續(xù)寒暄了幾句。在此期間,劇院里又陸續(xù)出來了幾個看起來剛剛演出完畢的歌劇演員。而正當我在考慮是不是要與伊麗莎白告別的時候,她突然高興地朝我右后方的位置揮了揮手。“海納斯!”我和安德魯同時回頭,不約而同地看向朝我們走來的漂亮少年。卸了妝的海納斯少了一分嫵媚,多了份少年的俊秀,但還是偏陰柔多一點。在他走近的瞬間,我就感到了身邊人古怪的反應(yīng),安德魯幾乎是本能地后退了半步。海納斯友好地主動問好:“你們好,先生們。”他似乎和伊麗莎白關(guān)系很好,一走近就被伊麗莎白勾住了手臂。伊麗莎白向他介紹我:“這位是我未婚夫的生意伙伴,隆巴迪先生,這位是……”她看向我,我接口道:“這位是我的朋友,安德魯……”我又看向安德魯。“安德魯·溫斯特。”安德魯與海納斯握了手,而我因為右手受傷,只能伸出左手。海納斯怔愣了一下,很快用左手回握。他的手非常柔軟,就如少女一般,只在虎口那邊有層薄繭。伊麗莎白非常興奮地提議:“晚上我和海納斯想出去喝一杯,你們?nèi)幔俊?/br>我不好意思地朝她笑了笑:“我就算了,我這個樣子不適合到處拋頭露面?!?/br>“那你呢?”她遺憾又理解地點點頭,接著望向安德魯。安德魯看了看我,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去,我有些驚訝安德魯竟然在顧慮我,更驚訝他會想要和第一次見面的人去喝酒,但轉(zhuǎn)念一想,又覺得他對海納斯的態(tài)度一直非常曖昧,或者他真的癡迷于這個鮮花般亮麗迷人的少年也不一定。“我不是小妞,我可以自己回家?!蔽议_玩笑道。我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和憐憫,我只需要一個人靜一靜,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么辦。安德魯聞言什么也沒說,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。過了一會兒街角開過來一輛黑色的汽車,伊麗莎白眼尖地看到,興高采烈地拉著海納斯沖到路邊。“昆南,這邊!”車在我們面前停下,開車的是個高大強壯的男人,身上肌rou隆起,從他的膚色看來并非純種白人。我和他們告別,然后一個人獨自步行朝著公寓的方向離去。手上的血液早已凝結(jié),冰冷又粘膩,但已經(jīng)感覺不到疼痛。深夜的街道十分安靜,只有偶爾幾個喝醉了酒的酒鬼不知所謂地大聲嚷嚷。走在夜色里,我突兀地想到,其實我和他們也沒有什么差別——都是生活不如意的伙計。回到自己的公寓,打開門的一瞬間,我敏感地察覺到房間里有人,一下警惕了起來。手慢慢摸向腰間的槍,心里默念三下,猛地推開`房門。我瞪大雙眼,錯愕當場:“德卡里奧?!”我忍不住想走過去給他一拳,他半夜不睡覺為什么會在我的公寓里?但當我準備對他破口大罵時,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,由衷的不對勁。他的臉上沒有笑意,異常嚴肅,眼里甚至流露出真切的哀傷。我有非常不好的預感……不,不要在今晚!“尤尼,我很抱歉……”我的槍從手心滑落,掉在地板上發(fā)出沉重的金屬撞擊聲。我怔怔地看著他,艱難地開口:“是巴里嗎?”德卡里奧沉痛地點頭:“他在一個小時前去世了。根據(jù)他的遺囑,你是新的教父?!彼哌^來擁抱我:“我很抱歉,兄弟?!?/br>命運有時就是這樣,在你痛的時候,讓你更痛;在你絕望的時候,不給你一絲希望。15.Whips——鞭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