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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他這分明是軟禁!”祁老爺子氣的咳嗽一聲,一時悲從中來,看著空蕩的病房說,“你瞧瞧這里,連個煙火氣都沒有,他天天讓保鏢監(jiān)視我,還不允許我出門,不就是恨不得我死在這里么!”孫道長看著眼前的老人,長嘆一口氣。祁灃如果真想軟禁老爺子,就不會讓他來送吃的了,更何況保鏢就一定是監(jiān)視,不能是保護(hù)了?“老爺,您在我面前就別逞強(qiáng)了,剛才您說的夢話我都聽見了,口口聲聲叫的都是兒子和孫子,您為什么一定要跟大少爺鬧得這么僵?他跟駱丘白已經(jīng)這樣了,您把公司給他,自己養(yǎng)好身體,有什么不好?”一句話讓祁老爺子當(dāng)即瞪大眼睛,全身僵硬,接著劇烈的咳嗽,“笑話!他搶走了公司,把我這個親爺爺害成這樣,不都是為了一個男人?。课艺婧蠡诋?dāng)年養(yǎng)大這個白眼狼!”孫道長不為所動,一開口竟突然換了一種冷漠的口氣,“那就殺了駱丘白或者大少爺吧,這樣您也舒心了,祁家也沒人再跟您唱反調(diào)了,一勞永逸”老爺子一下子皺起眉頭,不敢相信這話是一個修道之人說出來的。“咳咳……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?”孫道長摸了摸胡子,壓低聲音開口,“您做了這么多事,無非就是沒法接受同性戀,現(xiàn)在又后悔養(yǎng)了大少爺,還恨他搶走了整個祁家,把您軟禁起來,那就動手吧。死一個或者死一雙就什么問題都解決了,反正您把韓昭都接回來了,團(tuán)團(tuán)沒了監(jiān)護(hù)人,自然也要回祁家?!?/br>“到時候祁家血脈也有了,公司也回到您手里了,最重要的是再也不用擔(dān)心大少爺和駱丘白給您丟臉,一箭三雕,再完美不過了?!?/br>祁老爺子臉色一變,猛地把孫道長帶來的雞湯掀翻在地,“胡鬧!我念在你對祁家有恩,這次不跟你計較,你給我滾出去!”孫道長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,速度快的轉(zhuǎn)瞬即逝,看了地上的碎片一眼,繼續(xù)說,“老爺,我并不是跟您開玩笑,而是認(rèn)真再給您建議,而且有理有據(jù)?!?/br>祁老爺子捂著胸口咳嗽一聲,接著瞇起了眼睛,“難道……你是說鎖鑰之契?”孫道長點頭,“沒錯就是鎖鑰之契?!?/br>“之前我一直沒有提這個,是因為您沒有受制于人,現(xiàn)在既然您連大少爺都怨恨上了,那我就不得不說了。鎖鑰之契一旦形成,除了彼此的身體只對對方有反應(yīng)之外,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彼此牽制,只要任何一方還活著,另一個的七經(jīng)八脈里就會限制他的行為和想法,讓他想出軌都不可能?!?/br>“所以當(dāng)初您盼著大少爺跟那個叫蘇絨的女人形婚,大少爺之所以那么抗拒,應(yīng)該并不全是跟您作對,更重要的是鎖鑰之契限制了他,再加上他那么喜歡駱丘白,會答應(yīng)您才有鬼?!?/br>孫道長一向神秘,多余的話絕對不說,如今一開口,讓老爺子沉默了半天,捂著胸口說,“……你的意思是只有死亡才能分開他們?”“對,只有死亡能解開鎖鑰之契,除非他們兩個死了,否則您指望大少爺變心根本是不可能的?!?/br>一句話讓老爺子僵在當(dāng)場,猶如當(dāng)頭棒喝一般,他望著空蕩蕩的房間,半天說不出一句話。如果從一開始就是在做無用功,他到底還在執(zhí)著些什么???孫道長沒看到他的臉色,頭一次露出鋒利的表情,一只手握住了老爺子,“老爺,您想清楚,是讓他們死來換您的祁家和血脈,還是接受同性戀留下他們的小命,可都在您一念之間?!?/br>祁老爺子陡然一震,接著一口氣上不來,臉憋得青紫,險些要背過氣去,孫道長趕緊扶住他,給他幾口參茶,他卻猛地擺手,一下子把參茶打翻在地,死死的看著孫道長說,“記住,今天的話絕對不可以再告訴第三個人!要是他們出了事,我第一個拿你是問!”“你讓我想想……讓我好好想想……”他念叨幾句,劇烈的咳嗽,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出來,孫道長露出一臉可惜的表情,仿佛自己的好心建議卻被無情抹殺一樣,帶著些興味索然,可是那瞳孔里卻帶著笑意。“老爺,喝雞湯吧,還熱著呢?!倍顺鲂⊥?,孫道長拿起了勺子。他知道老爺子心里是盼著一家團(tuán)圓的,只不過現(xiàn)在被孫子策反拉不下老臉,所以才死咬著逞強(qiáng)罷了。*****五月底,華語影片史上第一部犯罪心理學(xué)電影上映了。歷時將近一年,這部未播先熱的電影終于要跟觀眾見面。這部電影的投資并不高,相較于同檔期的商業(yè)大片來說,成本可能也就剛夠別人的一個零頭,甚至連陣容也不夠強(qiáng)大,除了一個大紅大紫的駱丘白,其他基本上都是新人和群眾演員。但是之前祁家易主的消息被傳的沸沸揚揚,這個電影也因為韓昭的身份而大大的提高的曝光率,再加上首席主演駱丘白拿到了格林獎,成功躋身一線紅星,又跟祁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(lián)系,所以電影還沒上映,這兩個字就已經(jīng)是如雷貫耳。本來靠炒作新聞得來的曝光率,不會迎來多少觀眾的掌聲,最多看個熱鬧,沒幾個人會為了“八卦”特意掏錢進(jìn)電影院,可是當(dāng)?shù)膭”竞蛣≌毡黄毓庵螅芏嗳硕急弧叭烁穹至选焙汀奥曇舭凳尽钡墓适虑楣?jié)吸引,再加上看到駱丘白白袍翩翩,亦正亦邪的扮相,吊足了觀眾的胃口。電影上映當(dāng)天,影票就已經(jīng)被搶購一空,劇組在影院舉辦了盛大的首映式,駱丘白作為主創(chuàng)人員自當(dāng)參加,走在紅毯上他始終擺出最標(biāo)準(zhǔn)的笑容,再也沒了當(dāng)初參加首映時的緊張。閃光燈亮起,不少媒體對他盛贊有加,他已經(jīng)不再是幾年前初出茅廬的小龍?zhí)祝F(xiàn)在他的有足夠的魄力讓閃光燈也為之黯然失色。在大門口被粉絲和媒體圍追堵截了兩個多小時之后,駱丘白終于跟著劇組進(jìn)放映廳,因為是主演,他被安排跟導(dǎo)演韓昭坐在一起。自從上次祁家的“政權(quán)更迭”之后,兩個人就再也沒有照面,如今坐在一起也沒話說,韓昭只是看了他一眼,就把目光投到了一邊,好像已經(jīng)不認(rèn)識他這個人,這種疏離的態(tài)度讓駱丘白松了一口氣。媒體本以為可以抓到兩個人之間的蛛絲馬跡,畢竟哥哥的好友跟弟弟同在一個劇組,兄弟倆還不對付,怎么說都有點微妙,但是一看兩個人完全沒有交流,只能遺憾離開。電影開場之后,祁灃突然發(fā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