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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?!?/br>南曲在收拾自己的攝影包,聽到主編叫他,他抬起頭,撞上了段空青的眼神,繼而移開目光?!爸骶帯!?/br>“段先生要和你聊幾句,說話注意點?!?/br>“好的,我知道了。”南曲少有的仙美攻氣,他的長相偏古風(fēng),一頭短發(fā)也不違和,和尋常人站在一起,對比就出來了,你若去仔細(xì)研究他的長相,會發(fā)現(xiàn)此人桃花眼,淡薄唇,活脫脫的古人相。段空青看了他良久,開口道:“我們很久沒見了,你還是很好看?!备袅税肷?,段空青叫了聲他的名字:“南曲?!?/br>私下里,兩人交往不算生疏,南曲養(yǎng)成的見人微笑的習(xí)慣還是沒變。“你也很好看,聽說最近在拍戲,注意身體?!?/br>段空青:“去凌美的造型工作室吧,做我的專屬攝影師?!?/br>南曲驚愕了一分,繼而冷靜下來,說:“我才來惠蘭沒多久,這么快就走,在業(yè)內(nèi)的名聲不好?!?/br>更何況,段空青帶他走,別人又會說是南曲高攀了段空青,會有另一個和項凌一樣的結(jié)果出現(xiàn)。換個思路想,南曲不希望給斷空青帶來不好的負(fù)面影響,他畢竟是個明星。“事情交給我解決,我要你。”段空青轉(zhuǎn)動他眼含秋水的瞳孔,愛戀地看著南曲,他從不在南曲面前掩飾自己的歡喜,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,遮遮藏藏,耽誤自己,也耽誤別人。南曲卻低頭:“再說吧。”他轉(zhuǎn)頭離開的時候,段空青在身后喊道:“跟我在一起吧,我喜歡你。”南曲有些急,回道:“空青!”這話若給別人聽到了,明天頭條微博非他莫屬了,說不定還有很多捏造的內(nèi)容,對段空青的影響不可小覷。“那你就和我在一起,我把這些話貼著你耳朵說?!倍慰涨嘈?,他從來沒這么笑過,這是真正的發(fā)自肺腑的微笑,是看見自己喜歡的人沖破心胸的歡愉。南曲沒說話,匆匆背著包走了。每踏出一步離段空青越遠(yuǎn),他的心越慌亂,呼吸急促,心臟跳動,往昔回憶歷歷在目,讓他差點失了控,眼眶濕濕的,鼻子酸的不得了。若沒有四年的朝夕相處,兩人隔床而臥,暗心鸞動,也不可造就現(xiàn)在的孽緣。——由于段空青的缺席,劇組的進(jìn)度被拉慢一天,項凌靠在監(jiān)制休息室,閉著眼睛,右手摁著太陽xue,這幾天睡眠不足,他的眼皮上下打架,非得尋個空閑睡一覺,不然的話,他不知道還能撐多久。剛?cè)胨瘔?,一個電話打了過來,夏舒帶著隱忍的哭腔:“凌哥,我爺爺……生病了,挺嚴(yán)重的……我能不能回去看看?”項凌聲音疲憊:“怎么回事,嚴(yán)重嗎?一會讓張星星送你回去,我——”電話說了一半突然沒聲,項凌舉過來一看,沒電了,全身疲軟,動一下都覺得煩,但夏舒的事比較重要,他強(qiáng)打精神起身,推開休息室的門,還沒開口喊張星星,一個工作人員急吼吼地跑過來道:“凌哥,你快來看一眼吧,那兩人在道具室打起來了。”一聽有人打架,項凌頭都大了,這么大的人了,怎么動不動就打這個打那個,也不管那兩個人打架,項凌向來挺重視員工之間的關(guān)系,更不希望內(nèi)部起內(nèi)訌,這是比外敵入侵還要恐怖的事。項凌快步往道具室走去,前腳踏進(jìn)門,后腳門就被人關(guān)上了,項凌使勁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門把手,鎖的死死的,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是有人故意這么做的,道具室的隔音效果是最好的,任他怎么大叫,外面也不會有人聽見。方才走的急,沒看清是誰弄得自己,要是被他查出來,他要讓那人永遠(yuǎn)不能待在凌美。道具室差不多是全密封的空間了,他摸索一下墻上的開關(guān),發(fā)現(xiàn)燈不亮,大概是被人做了手腳,這是一場有預(yù)謀的惡作劇。屋漏偏逢連夜雨,項凌的手機(jī)總是趕著巧沒電,他不能打電話通知外面的人給他開門,只好開始等,他不相信那些人會永遠(yuǎn)鎖著他,明天最多后天,就會有人開門,到時候那些人別想好過。項凌松懈下心,正好趁著黑夜睡一會,他好久沒好好休息了,苦中作樂,也算不錯。項凌坐在地上,背靠在門上,闔眼睡了過去。夢里,他放松了心情,又看見了蔚藍(lán)的大海,這次還得旁邊不僅有沙子,還有大片的油菜花,那是春天才開的東西,但夢境將它們聯(lián)合在一起,溫柔地躺在陽光底下,竟是芬芳。項凌坐在油菜花中間,望著大海,蔚藍(lán)的顏色渲染出了一個人影,項凌看不清,卻覺得那人在對著自己笑。夢境里,項凌永遠(yuǎn)看不清出現(xiàn)在他夢里的每一個人,對他好的,陌生擦肩而過的,都不記得,唯一記得的就是繼父的臉,他最不想記起的臉。——不知不覺在道具室里過了兩天一夜,項凌恍惚覺得很久,他的嘴唇干裂,渾身發(fā)抖,饑餓的說不出話來,道具室的門似乎被遺忘,這么多天都沒有一個人經(jīng)過,亦沒有一絲聲音。當(dāng)強(qiáng)烈的求生欲催使項凌伸手探向大門時,門被打開了,首先沖過來的是姬若河寬大的懷抱,繼而身后是張星星,他怒吼著說著什么,但這些項凌眼一撅,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——項凌在醫(yī)院又睡了一天,醫(yī)生說他神經(jīng)過于緊繃,太過勞累才會沉睡不醒,不過沒大事,多休息就好。好不容易在亂夢中醒來,張星星在他耳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。大都是哪個小兔崽子不想活了?要不是我機(jī)靈,我現(xiàn)在就是在給你收尸了。媽的,敢這么對你,老子要扒了他的皮!項凌利用被子捂住了耳朵,張星星還在喋喋不休。“夏舒的爺爺去世了,他說讓我送他去醫(yī)院,但是柳美人不讓,她非說不能因為一個人耽誤了其他人,夏舒沒能看他爺爺最后一眼?!?/br>“我看那夏舒有點恨你,因為柳姐說有本事讓楚江親自跟她說,不然她就要利用身份強(qiáng)制夏舒,你是沒允許夏舒去吧,看他眼神就知道了?!?/br>項凌淡淡哦了一聲,但是聲音太小,張星星沒聽見。他清清嗓子,說:“姬若河?!?/br>張星星這下聽清楚了,他說:“老板呀,他打電話找我說你電話打不通,來找我,我兩天聯(lián)系不到你,我也緊張,后來在道具室找到了奄奄一息的你,嚇?biāo)牢伊??!?/br>項凌難耐的嗡嗡,剛醒來頭還有點痛,張星星一口氣說了那么多話,炸得他腦袋疼,腦袋亂麻,煩躁得很。張星星也懂得看人臉色,見項凌面露不悅,聲音放小了點,低聲說:“陷害你的人怎么辦?”人還沒找到,還能怎么辦。項凌輕聲說了一句:“找出來,讓他滾。”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