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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門,進電梯,上樓。姬若河在辦公室里,項凌敲了敲門,得到允許,他走進來,道:“姬先生,這是昨天合作公司的合同,抱歉昨天沒有送過來?!?/br>姬若河將簽字筆的筆蓋套上,聲音聽不出喜怒:“昨天給你打電話為什么關(guān)機?”項凌下意識去摸手機,后知后覺手機因為沒電被張星星放在辦公室充電。“對不起,沒電了?!?/br>“你助理跟我說你昨天被鎖在公司了?”姬若河問人話的時候總是一副面具臉,不冷不熱,這讓項凌很難猜測他的意圖。“是?!?/br>姬若河從椅子上起身,走到項凌面前,和他背對擦身,管風(fēng)琴似的聲音再次開口:“公司水很深,比你有地位的能呼風(fēng)喚雨,你若想重新長出翅膀,光靠強硬堅韌是不夠的,昨天的事,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?!?/br>地位比你低的,看你不爽可以在背后陰你;地位比你高的,看你不爽,他們可以光明正大表達對你的不滿,一個人渾身豎滿刺不能解決問題,你必須學(xué)會順從。刻意的刁難躲不過,掙扎越激烈,深淵便離你越來越近。第12章逆鱗有些人刁鉆,有些人刻薄,希冀路上的荊棘在你身上刺下朵朵帶血的玫瑰花。他們踐踏,欣賞,甚至□□,而你只能承受。迎面痛擊適得其反,你要找機會繞到他們后面,稱他們咧出惡魔的微笑時,用細繩悄無聲息的勒住他們的脖頸。這是姬若河告訴他的。——拍攝過半,遇上了大雨,大雨連綿下了五六天,終于在第七天的時候停了下來,此期間項凌的手骨也連續(xù)疼了七天。說起這舊傷,也是拜云天所賜,因為項凌下班后太累沒有及時燒熱水,云天回來摸到水壺是輕的,問不到幾句話就上手,那次他用鐵壺將項凌的手打折,去醫(yī)院接了骨,醫(yī)生告知手骨損傷,恢復(fù)不好,會留下后遺癥。每逢下雨天的時候,項凌的手骨便會隱隱作痛,干不了重活,還得忍受鉆心尖的拔痛。十月底,天氣漸涼,劇組拍戲緊要,項凌旗下幾個藝人戲份重,一天幾乎只能睡五六個小時,剩下的時間除了拍戲就是對臺詞。越將近年底,項凌的工作也多,他沒法抽身去看他們,就讓張星星每日給他們帶點熱飲過去驅(qū)寒。有一次,項凌得空去了一次片場,天寒,謝青塵的嘴唇都凍龜裂了,天氣環(huán)境不好,劇組的一些環(huán)境也不太好,項凌分身乏術(shù),托張星星買了唇膏給他滋潤一下嘴唇。——項凌探完班,趕著回公司做事。不知為何,也不知從什么時候起,項凌動不動就是被姬若河使喚,要不就是被主管使喚,干的活不分輕重,跑腿居多,有時還被主管罵,找著茬罵,耽誤一點時間,就說的跟宇宙末日一樣,項凌雖有氣在心中,卻也不想因為這小事撕破臉,能忍過去就過去了。剛走出大棚就聽見一陣凄凄慘慘的哭聲,壓抑聲音卻哭得抽氣,項凌本不想管閑事,今日不知怎地被這哭聲刺中了心懷。他停下腳步,側(cè)身回望,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小姑娘垂著頭,雙手不知所措,無處安放,她對面,是在劇組難得一見的柳美人。柳美人罵人的毒是整個業(yè)界都知道的,小姑娘哭的慘,卻絲毫勾不起他的憐憫之心,反而越罵越狠,還時不時用手指尖戳她的腦門。項凌吃錯了藥,上去抓住柳美人瞎折騰的手,說:“夠了吧?!?/br>柳姐細眉一勾,嘴角生諷,道:“我當(dāng)是誰,辦公室暖氣不暖和嗎,跑到這逞英雄來了?”項凌也不反駁,將哭的梨花帶雨的馬尾拉到自己身后,說:“丫頭是劇組里的,不是你的人,打她罵她是我的事,柳美人您是閑著沒事做,可以走遠點掛著咸魚,別在我這礙眼!”柳姐頓時天靈蓋炸了,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:“你敢這么說我?”“進我的劇組,我管你是誰,或者你沒被人賞過巴掌?”他項凌的巴掌不值錢,他不介意在她臉上試手。柳姐怒視正要發(fā)火,項凌又說:“段空青是劇組里的演員,片酬從我這兒拿,你再不滾,我也不介意拿他練手。”柳姐冷哼一聲,帶著不屑:“你敢動他?”項凌:“我也敢動你?!?/br>說罷,拉著馬尾的手腕走了,也不管身后如何暴風(fēng)雨的狂吼,他項凌吃的□□毒|藥多了,隨便一個人就能將他捏死,他干嘛要怕別人。問了馬尾為何被罵,馬尾只說因為沒有及時看見柳姐給她倒水,圈內(nèi)金牌人物都有高高在上的心理,馬尾忽視了她,自尊受到侮辱,柳姐那種人必要討回來的。項凌對馬尾說,從今以后,在劇組我是老大,別人說的話不管用,也不用怕任何人。馬尾掛著淚痕,慘淡地點點頭。本以為這件事只是柳美人和項凌的恩怨,卻不知段空青如何得知,而后將這件事告訴了姬若河。可笑的是,到了姬若河那的版本是項凌不由分說,利用總監(jiān)制之名處處刁難段空青,連劇組里一個打雜的都可以欺負。見到姬若河是當(dāng)天晚上,姬若河的臥室里。項凌被反手鉗在身后,臉貼著□□墻,雙腿被姬若河的大腿狠狠壓制不得動彈。姬若河揪著項凌的頭發(fā),下了死勁,動作粗魯揪掉了項凌些許頭發(fā)。項凌耳朵貼在墻上,對周圍的聲音相當(dāng)敏感,他能清楚聽見頭發(fā)被連根拔起的聲響,讓人心驚。姬若河不知以什么心態(tài)這樣對待項凌,他一手抓著項凌的頭發(fā)將人逼靠墻,另一只手又將他的脖子扭過來以便能看著他的眼睛說話。項凌接到電話趕到別墅,從進門到臥室十分鐘的時間,整個過程像按了快進鍵一樣,這樣狼狽受制于人的項凌都無法察覺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。姬若河呼吸在耳邊炸開,聲音仿佛從地獄而來,每吐出一個字,項凌便渾身冷一分。“你打了空青?”項凌臉頰貼的緊,口腔幾乎被壓的沒有空隙,他掙扎幾分說道:“沒有?!?/br>“你不承認(rèn)?”姬若河又加了幾分力,項凌顴骨與墻壁相撞,疼的皺起了眉頭,依然咬著牙說:“我沒有?!?/br>嘴上這么說,心里把柳姐的陰險手段嘲諷了個遍,知道段空青和姬若河的關(guān)系又怎樣,他沒做過的事,他死都不承認(rèn)。下一刻,姬若河松開了他,一瞬間,氣還沒喘過來,項凌又被大力轉(zhuǎn)過了身子,背靠著墻又被按住,這一次姬若河掐住的是他的脖子。空氣漸漸從胸腔里撤走,臉變得通紅,項凌的眼睛快睜不開,而姬若河就想這么掐死他。“沒人敢動空青,你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