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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沒錢也沒辦法進(jìn)來這里玩樂。姬若河在這里遇到了自己的熟人,是長期和凌美合作的電子產(chǎn)品廣告商總經(jīng)理何總。姬若河對待任何人都給人一種沉穩(wěn)老謀深算的樣子,何總見熟人臉笑開了花,拉著他說些上流社會的交際語。項凌被晾在一邊,靜靜做隨叫隨到的跟班。兩人聊了一會,何總發(fā)現(xiàn)項凌站在不遠(yuǎn)處,面容冷淡,不瘟不火,問道:“怎么今日帶著他過來?段空青呢?”何總長時間和娛樂圈打交道,楚江的名氣他了解,只是為人品行太差,給他印象不好。姬若河簡單回道:“在家,沒出來?!?/br>何總看著項凌思忱了好一會,恍惚明白了什么,說:“這小子捅了簍子,聽說要被除名了,是想找你通融吧。”姬若河嗯了一聲,往嘴里灌了口紅酒。何總突然心里閃過一絲惡趣味,道:“這小子吃里扒外,不如讓老何我來治治他。”姬若河沒吭聲,何總便自作主張,氣勢十足朝項凌招了招手,道:“過來?!?/br>項凌首先看了一眼姬若河,對方?jīng)]反應(yīng),他才踩著清冷驕傲的步伐走過來。“給姬老板調(diào)一杯百分之五葡萄酒含量的雞尾酒,薄荷成分只允許為百分之一?!?/br>精確到百分之幾的程度,別說項凌不會調(diào)酒,長期從事調(diào)酒這方面工作的,沒有五年以上的經(jīng)驗也不會做的這么精準(zhǔn),何總是擺明了刁難他,讓自己出漏子,好抓住機會整治一下自己。但項凌跟隨姬若河來這,就沒有想忤逆豎刺,展露鋒芒,何總交代,他只管完成就好。調(diào)酒臺那邊的師傅日?;ㄊ秸{(diào)酒,項凌過去咨詢一下特質(zhì)雞尾酒的飲料配方,被告知做不出來,他已然明白,這就是老何故意下得套,他選擇后路無退的時候,便只能往坑里跳。項凌對柜臺說:“給我一杯芒果汁。”服務(wù)員給他榨了一杯芒果汁,項凌拿著走回姬若河身邊,將芒果汁遞給他。老何搶先奪過他手上的芒果汁,不滿道:“這是雞尾酒?”項凌道:“何總說的雞尾酒配不出來,芒果汁對身體好?!?/br>老何又說:“對身體好不好的,你問過姬老板的想法嗎?自作主張可不是你做事的態(tài)度,這樣遵守規(guī)則吧,要么吃一盤香菜,要么喝完苦瓜檸檬榨的汁?!?/br>姬若河搖晃手中的紅酒,頭頂聚光撒下的印象像極了妖魅的妖精,他今年三十歲,面相絲毫不輸二十出頭的小青年,從他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成熟之美,走到哪都能吸引不少愛慕的眼光。姬若河不為所動,眼神透露著于世無關(guān)的隔絕。項凌記得那個時候姬若河最愛喝芒果汁,因為他最愛吃的是芒果,愛屋及烏,所有芒果味的事物他都喜歡。只是這次他完全沒看一眼自己端來的芒果汁。項凌無處可逃,安然面對何總的刁難,他態(tài)度誠懇,低聲問何總有沒有辣椒,何總不予理睬,他揪著一點香菜毫不猶豫塞進(jìn)嘴里。沒有辣椒遮味的香菜如同嚼蠟,味道古怪至極。他從來不喜香菜,以前為了迎合姬若河的健康觀念不挑食,每每吃到香菜他都會夾著辣椒醬下咽,這樣味道會減輕一點。他輕微蹙眉加些呼吸不穩(wěn),香菜的氣味充滿了整個口腔,難以下咽,卻又不得不難為自己。他盡量表現(xiàn)得泰然自若,以免再遭何總的為難。一盤香菜吃掉一半,服務(wù)員忽然走過來問:“會所只有辣椒醬,請慢用?!?/br>項凌忽然鼻子一酸,喉嚨哽咽死活咽不下去。何總擺明了要整他,給他送辣椒的,只有他。第6章談判如果不吃香菜的話,營養(yǎng)不均衡,你平時也不怎么喜歡吃蔬菜,多少吃點。姬若河帶項凌出去吃中餐料理,中國人做菜都喜歡放點香菜做裝飾,用來吃也行。點了一盤椒鹽牛柳,旁邊點綴幾株香菜,綠油油的,挺讓人有食欲的。人的觀念有種先入為主的思想,家里那么多青菜,豆芽等其他蔬菜皆比香菜的味道要好,香菜還是項凌萬分不愿吃蔬菜被強制吃的第一類蔬菜。在家他不被允許挑食,母親做的葷素搭配,他都吃,并不難吃,只不過不喜歡而已。說到底也沒有香菜難吃,可每每和姬若河出去吃飯,不管吃什么菜系,都能碰見香菜,最后和著辣椒硬著頭皮嚼下去。——項凌后小半盤的香菜到底沒吃完,不光干吃一盤香菜,這在做菜中只起輔助作用的配料怎能當(dāng)零食吃?姬若河將自己喝剩下的紅酒遞到項凌嘴邊,抵著唇碰著牙灌了進(jìn)去。嘴里香菜味濃郁,忽而闖進(jìn)紅酒的味,項凌被香菜糊住了腦子,反應(yīng)不及,嗆得滿臉通紅,紅酒汁沿著嘴角的縫隙流了下來,溢滿眼眶的生理淚水印的瞳孔濕潤通紅,生出楚楚可憐的模樣。見姬老板為項凌遞上紅酒,何總識趣沒再為難他,只從旁抽出兩三抽紙給姬若河遞過去擦擦被紅酒沾濕的手背。姬若河沒說什么話,抬步往門口走去。項凌順了順喉嚨的異物感,隨后跟了上去。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,事情還未完,不能讓他就這么走了。姬若河開了門上了駕駛位,眼睛盯著前方,手上腳下沒動作,似在等項凌上車。項凌疑惑了一秒,拉開副駕駛的門,猶豫又關(guān)上,走到后座位,拉開,坐進(jìn)去。他現(xiàn)在一張口便是滿嘴的香菜味,直沖頭腦,入了邪教般的神清氣爽。姬若河一路開車,并沒有方向,走到哪是哪,項凌歪在后車座,胸口|交雜著汽車混合某種古怪味道的瘴氣,悶得透不過氣來,不想說話,也不想動彈。迷糊中轉(zhuǎn)了幾個路口,車停在了一個荒郊的大路上。姬若河踩了剎車,從口袋里抽出一根香煙,夾在兩指間,撬開火機,點火,煙霧彌漫。項凌感覺自己的視網(wǎng)膜要脫落了,看什么都模糊的一片;從來沒這么難受過,他自己有車,也不會暈車,但今日坐在車上渾身發(fā)冷冒虛汗,猶如坐上了輪渡在風(fēng)浪海上顛沛流離。姬若河抽了兩口煙,吐出煙霧之時道:“你有什么籌碼要留在凌美?”項凌艱難坐起身子,挺起腰背,忽視難捱的呼吸不暢,一字一句清晰吐出:“我背負(fù)凌美一千萬的違約金,我付不起,我的處境我自己知道,大概沒人敢找我拍戲了,我也賺不到錢。錢是死的,但我是活的,若我可以給凌美帶來不只一千萬違約金的利益,我就有留下來的資本?!?/br>“你如何認(rèn)為你會帶好你的團(tuán)隊?”項凌脫口而出:“我大學(xué)專業(yè)就是學(xué)管理的,我還記得?!?/br>一支煙吸了不過幾口,剩下的都在空中自己燃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