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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情,反而說不出來太感謝的話。陸小亦憋得難受,等下工了就給譚江打電話。她激烈地講述了這件事,一會哽咽的感慨自己命好,一會慷慨激昂的說自己要打下新的天地。 她一頓講,講了二十分鐘,譚江在對面一聲未發(fā)。 “大神,你是不是把電話放一邊沒聽啊?”陸小亦懷疑地問。 “我只是不想打斷你而已。”譚江說。 二十八歲的譚江,聲音已經(jīng)磁性沉穩(wěn)得像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。 “我現(xiàn)在說完了,你想說什么?”陸小亦說,“你是不是要打擊我的積極性?”不等譚江說話,她又自問自答地說,“不不不,你打擊不了我了。我能有一個借我?guī)浊f的朋友,我還care你說什么?” “那我就隨便說了?”譚江問。 “說吧?!?/br> “首先,我覺得你娛樂圈這些年白呆了,都快三十歲的人了,還這么容易激動,合適嗎?”譚江說。 “我這叫不忘初衷赤子心!”陸小亦狡辯道。 “然后,我實話實說,齊諾和克萊德的這五百五十萬美元,對人家倆來說真不算什么。你知道克萊德三年前的拍一部電影就得一千萬美元上下了嗎?人借你五百萬美元,真就是個零頭?!弊T江說,“我覺得你應該好好反思自己,當這么多年明星就攢下來一百五十萬美元,你這種理財,我覺得六年后自己當老板比較懸?!?/br> “你你你,你就為了打擊人而生的是嗎?!标懶∫噜洁斓?。 “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?!弊T江說。 “是什么?”陸小亦立刻眼睛亮了。 “你真該感謝你認識齊諾,而齊諾有個好萊塢演員的男朋友?!弊T江說,“不然還真沒人能一下子借你這么多錢。如果沒人借你錢,我覺得你很可能在未來四年中過勞死。綜上所述,你認識齊諾,讓你免于在三十多歲早逝,這么想,你們的友誼真的很有意義?!?/br> “譚江!”陸小亦快被氣死了,“那我認識你的意義是什么?!” “我也不知道。如果你不認識齊諾,我們兩個也不會認識?!弊T江沉思地說,“所以我覺得,我們是彼此命運的買一贈一?!?/br> “作孽啊?!标懶∫喾畔率謾C,哀嚎道,“我到底為什么想不開要給你打電話?!” 哀嘆著,陸小亦忽然想起來了什么,又將手機拿了起來,“譚江,我想到我們認識的意義了?” “什么?”譚江有點疑惑。 “就是為了我毀約這天!”陸小亦說,“我回國就去公司撕逼,你也回來吧,我負責氣勢,你負責氣死他們!” 譚江:“……” 譚江:“我的三個博士學位,不是用來幫你氣人的?!?/br> “不你誤會了,氣人這點絕對和你的學位沒關系,這是你先天的天賦。”陸小亦說,“你必須得來,不然我就把你大學時爬樹被學校處分的照片發(fā)給你的學生!” 譚江感覺自己的頭仁開始痛,他深深地嘆了口氣。 …… 先不管陸小亦如何準備回去撕逼,克萊德這邊,他和丹尼爾選來選去,終于選到了一個好劇本:克萊德一直鐘愛的那種文藝、有批判、有內(nèi)核、有追求的電影,而這個劇本完全符合,而且內(nèi)容非常好。 其實對于奧斯卡來說,好萊塢中存在著明明白白的‘cao作’,當然,爛片是絕對不會登上奧斯卡的舞臺,所謂的cao作,是在電影已經(jīng)是出類拔萃的基礎上再做處理,這是大家都知道而且都懂的,甚至有專門的團隊針對奪獎為演員參謀計劃。 他們初步確定了這個劇本。克萊德也是很喜歡這種題材,即使不拿獎,對他來說沒有什么損失,畢竟劇本十分優(yōu)秀,多拍幾部高質(zhì)量文藝片也非常不錯。 克萊德開始進入新一輪的電影拍攝前準備,他要用三個月的時間來摸透劇本。在這段時期,雖然看起來他每天都待在家里,實際上和齊諾創(chuàng)作配樂時一樣,最好不被人打斷。 一般這種時候,兩人便在家中互不打擾,都待家中在各自的工作室里。而齊諾還沒開始工作,她準備再休息一個禮拜。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,齊諾和自家的拉布拉多在后院中玩成一團,正當齊諾哈哈笑著的時候,她的手機響了,是克萊德的母親打來的電話。 這些年來,克萊德和他的mama還會偶爾打個電話,卻不知道多久都沒有和老沃林頓先生交流過了。兩人因為克萊德的職業(yè)問題,從十年前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怎么好好說話過。 這一次,克萊德的母親打電話過來,只為了一件事——下個月,克萊德的父親就要過七十歲的生日了,她希望齊諾勸克萊德回家。 齊諾緩緩地放下了手機,一想到這些年里克萊德對談及父親時的反感,她的頭就開始痛。 ——這題超綱了?。?/br> 作者有話要說: 譚·溫情終結者·江。 · 抱歉大家,最近學校好忙,大四好煩啊……幸好快要完結了,不然保持不了日更我自己也好sad啊_(:з」∠)_ 收尾啦收尾啦,會有番外包子的 第60章 060 當克萊德從書房走出來, 看到的就是齊諾一臉肅穆地坐在樓梯上沉思。 克萊德覺得齊諾一臉認真的樣子有點好笑和可愛,他走下樓梯, 停在齊諾身后的臺階上,伸手攬住她的脖子。 “在想些什么?” 齊諾抬起頭, 靠向克萊德。 “我剛剛接了一個十分困難的單子?!?/br> “是什么?” “你父親要過生日了,你mama希望你回家。”齊諾說。 克萊德一怔, 他的手臂緩緩地松開了齊諾, 坐在了臺階上。齊諾一直注意著他的表情。 “我不想回去?!笨巳R德緩緩地說,“你知道我和他之前鬧得有多兇。我童年的自卑脆弱全靠他所賜, 這些年來他一直不屑于我的事業(yè)。如今, 我已經(jīng)不想再理他了……” 齊諾眉毛微蹙。她當然知道克萊德和老沃林頓之間的事情。她抬起屁股,坐在了和克萊德平齊的臺階上,伸手扶住他的手臂。 “親愛的, 你的父親要過七十周歲的生日了?!?/br> “那又能如何呢?一個人年輕時犯下的錯誤,到他老的時候就可以全部抹消嗎?”克萊德說,“如果他做的事情可以原諒,那我呢,我這輩子都在努力和童年時的陰影做斗爭,誰來抹消我這些年來的痛苦?” 約翰·沃林頓是一個十分古板、大男子主義且強勢的人。這和他的德國血統(tǒng)沒有多少關系, 即使是德國人中, 沃林頓先生也是最難相處的那個。 克萊德從年幼時展露出了對表演的天賦和喜好, 沃林頓先生并沒有以此進行引導,相反百般阻撓嘲諷,因為他覺得演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