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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了想,“那你畫兩幅,送我一幅。”“沒問題!”洪晨眼皮都睜不開了,擺好一個舒服的睡姿,安然入眠。自香香甜甜的美夢中悠悠醒來,只聽見林雅欣歡呼:“他醒了,可以畫眼睛啦?!薄斑€沒畫完?”洪晨揉揉眼睛,發(fā)覺自己趴睡在床上,整個后背都露了出來,雖然穿了短褲,仍覺得尷尬,忙蓋好毯子。“連內褲都是CK的,真奢侈?!彼无眹@貧富不均,人與人不平等,又笑道:“洪晨的屁股又挺又翹,讓人噴鼻血啊!”“眼睛往下看,帶些感情,腦子里想著最甜蜜浪漫的事?!壁w遠鈞指導洪晨。看到以自己原型的油畫,洪晨興奮不已,第一個念頭便是要拿去給鐘凱看,然后掛在臥室里。洪晨向來喜歡有才華的,尤其是具備自己所缺乏的技藝的人,穿好衣服后熱情的拉著趙遠鈞去吃飯,要和他交朋友。趙遠鈞酒量不及洪晨,兩瓶啤酒下肚就坐也坐不穩(wěn)了。宋薇趁機求他給自己也畫一幅,趙遠鈞指著林雅欣說:“下次我要畫她!”林雅欣受寵若驚,又連忙說:“我不露的,不過坐多久都沒關系?!壁w遠鈞伏在桌上睡著了,宋薇對林雅欣說:“他好帥,我先看上的,你不能跟我搶?!绷盅判佬Φ溃骸罢l要跟你搶?我只是想有張自己的油畫像?!?/br>三天后,洪晨去畫室取畫,買了條紅塔山和一大把香蕉當酬謝。開門的是宋薇,剛睡醒的模樣,穿著趙遠鈞的套頭羊毛衫,睡褲。洪晨先是大吃一驚,接著覺得尷尬,宋薇倒是落落大方的把洪晨拉進屋,關上門。洪晨有點不知所措,站在屋子里不知該把視線落在哪好。“干嘛呀?!彼无毙ξ膹乃掷锝舆^東西,趙遠鈞穿著內褲走過來,“這么客氣干啥?”“我來拿畫的,打擾你們真是抱歉。”洪晨訕笑道。“已經裱好了?!壁w遠鈞走到墻角把畫拿給洪晨,畫框是青銅制的,洪晨覺得自己送的禮輕了,不由得紅了臉,“讓你破費,真過意不去?!?/br>“我們不是朋友嗎?”趙遠鈞爽朗的一笑:“如果不是因為你,我也認識不了宋薇。”洪晨簡短的和他們寒暄兩句便拿著畫走了。出門時,他瞥見一幅未完成的油畫像,畫中的裸女是宋薇。上完課,洪晨快步下樓,給鐘凱打電話問他在哪,鐘凱懶洋洋的說在松園一家理發(fā)店洗頭。洪晨找了半天才找到那家店,兩女的立刻站起身笑臉相迎,濃妝艷抹,香氣熏人,一看便知非善類?!拔艺胰耍跇巧鲜前??”一個年輕男子看著他,指著樓梯“啊”了一聲,洪晨便蹬蹬上了兩層臺階,一中年女人起身責備的對那年輕男子說:“怎么能讓他上去呢?”又抬臉對洪晨說:“你下來等吧?!蹦悄贻p男子說:“他剛在門口打了電話的啊?!痹就W∧_的洪晨聽了這番話,心里更起疑,非上去不可了,咚咚的疾步上樓,只聽鐘凱在一間房里說:“請勿打擾啊?!焙槌恳幌浦楹熥吡诉M去。一個強壯的女人跪在床上給鐘凱奮力敲背,洪晨見她毫無姿色也沒有曲線——只不過是個女人罷了,心里舒了口氣,坐在一個小沙發(fā)(違規(guī)詞)上?!暗饶阋粋€多鐘頭了?!辩妱P懶洋洋的說,那女人扭頭看了看洪晨,換了個姿勢騎坐在鐘凱臀部上,窮兇極惡的扳著鐘凱的手腳,鐘凱哎喲喲直叫喚,也不知是疼還是爽,洪晨臉色立刻沉了下來,冷冷的氣惱的盯著鐘凱忽上忽下的兩只腳。“小腿肚子酸得很,給我好好揉揉?!辩妱P說著撐起上身歪著腦袋瞄洪晨,只瞄了一眼便被女人龐大的身軀擋住了,女人笑嘻嘻的看著洪晨問鐘凱:“他怎么不說話?”“他在笑?!辩妱P自個嘿嘿笑了起來,“沒有,坐在那兒象個殺手?!薄坝衷趺蠢??”鐘凱爬起來看了看滿臉冰霜的洪晨,做了個鬼臉,又趴下,“背……哎喲……對,再往上一點?!迸说氖衷阽妱P的背上來來回回的拍打、揉摸、按壓,洪晨覺得沒必要在意,可又很不舒服,實在看不下去,騰的站起身,一摔簾子,咚咚咚下樓,目不斜視的出門。剛走了幾步,前面的兩輛面包車狹路相逢將胡同給堵住,外頭的車慢慢的退著,這會工夫,鐘凱拿著外套追了出來,走到洪晨身后,“小神經,又怎么啦?”洪晨沒理他,跟在前面的人后面走?!澳愀陕锇??”鐘凱用可憐巴巴的口吻說道。其實也沒什么可氣的,洪晨只是想借機使使性子,讓鐘凱跟在后頭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認錯,討好。一直走出胡同,沒聽到鐘凱的聲音,眼角的余光也沒瞟到他,洪晨心里一陣酸楚,難過的想:他不追我了,他不象以前那樣厚著臉皮嘻嘻哈哈的逗我樂,哄我笑了,他厭倦了,他懶得在我身上費心思了。洪晨恨不得此刻伸手不見五指,好讓他無所顧忌的當街痛哭,他看見不遠處有個綠化帶,低頭走過去,坐在護欄桿上,黯自神傷。一個人閃到他身邊,坐了下來,洪晨偏頭一看,是鐘凱?!爸恢滥惆颜麄€理發(fā)店的人嚇得不輕?老板還直問我你什么來頭,說你下樓時殺氣騰騰的。”鐘凱笑著摸摸洪晨的頭,“別用摸過雞的手摸我!”洪晨故作生氣的避開?!笆裁措u???別瞎說?!薄拔覀兺瑢W說這一帶都是雞店,你看看他們店就一個理發(fā)師,掛羊頭賣狗rou!你還躺那床!”洪晨故意胡攪蠻纏,“你要找雞也找個象樣點的,那種破爛你也要,真丟我的臉!”“找破爛你都發(fā)這么大火,要真找個象樣的,還不得滿門*斬了?”鐘凱笑著把左手搭在洪晨背上,手腕上的瑪瑙珠滾動著,“她力氣大。”“你在樓下趴著,讓美女從21樓往你背上扔磚頭啊,那更來勁!”“你這個醋池子啊,全國人民都聞到酸味了?!辩妱P哈哈大笑,洪晨推了他一把,“別碰我!”然后把臉別向一邊偷笑。過了一會兒,又抓著鐘凱的左手按在背上,“再來。”“什么人???”鐘凱搖著頭笑。他看見洪晨臉上長了幾顆青春痘,便伸出手指去數(shù)“哈哈,北斗七星啊?!焙槌康闪怂谎郏湫?,“不到20的小伙子臉上不長青春痘,難道長皺紋嗎?”鐘凱被這話氣得直翻白眼。“哦,對了,”洪晨一臉興奮的對鐘凱說:“有人給我畫了幅油畫像,畫得好漂亮!走,我們去學校取?!辩妱P微微皺皺眉,懷疑的看著洪晨,用審問的口吻問:“誰給你畫的?男的女的?長得怎么樣?”洪晨起身拽鐘凱?!皠傉J識的一個朋友,是學校畫社的社長,才華橫溢,想不到我們學校會有這種人才,不,簡直就是天才,畫得實在是太好了,雖然才認識了幾天,但我太佩服他了,他沒有藝術家的那些怪癖,很好相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