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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把傘撐開,舉到葉嬰頭頂。 狂風裹挾著暴雨朝葉嬰襲來,她低著頭躲風,拉著校服緊了緊。 鞋子幾乎立馬就濕了,身上卻沒有落多少雨點。 葉嬰在狂風中微微抬起頭。 眼前是一只修長白皙的手。 那只手緊緊握著黑色的傘柄,很用力,能看到手上的青筋。 很奇怪,明明雨那么大,空氣里盡是潮濕的泥土氣味。 可是葉嬰還是能夠聞到他手上飄來的薄荷香。 葉嬰回過頭,林遠時的大半個身子暴露在雨水中,幾乎濕透了。 “你好好打傘!” 雨聲太大,葉嬰必須呼喊著他才聽得到。 “我打得多好?!绷诌h時竟然還挺開心,咧著嘴笑著。 葉嬰騰出一只手握住傘柄,想往他那邊推一點,可是沒有推動。 “你乖一點?!绷诌h時大喊著。 葉嬰:“你給你自己打一點啊?!?/br> “好?!?/br> 應是應了,可是傘還是在葉嬰的頭頂,半分未動。 風實在太大,林遠時有力的控制著傘,從教室走到食堂,葉嬰的身上幾乎沒怎么濕。 到了食堂,林遠時把傘收起來,矮身甩了下傘上的雨水。 林遠時的頭發(fā)全都濕了,他的發(fā)絲很硬,刺猬似的根根豎立。 林遠時猛地甩了一下,脫了校服外套,到旁邊擰了一下,擰出不少水來,又把自己里面的短袖下擺擰了擰。 一手拎著傘一手拎著校服幫葉嬰拉開食堂的門簾:“走吧?!?/br> “我請你吃飯,你想吃什么?”葉嬰問道。 林遠時:“聽你的?!?/br> “三樓吧?!?/br> 林遠時:“行?!?/br> 林遠時心情好極了,一邊上樓一邊哼起小曲兒。 “meimei面前一條彎彎的河,哥哥對面唱著一支甜甜的歌?!?/br> “哥哥心中蕩起層層的波,meimei何時讓我渡過你呀的河……” 葉嬰:“你冷不冷?” 濕漉漉的短袖貼在他的后背,緊緊地勾勒出他后背的形狀。 少年身材頎長,很愛運動,身上有著流暢干凈的肌rou,不多不少,恰到好處。 青春,又性感。 “不冷?!背璧拈g隙林遠時回答了葉嬰的問題。 上了三樓,兩人點了飯,林遠時直接刷了卡。 “不是說好了我請的嗎?”葉嬰眉頭輕蹙。 林遠時的語氣有點寵溺:“行,下一次好不好?” 葉嬰的眉頭皺得更緊。 林遠時直接把她的飯也端起來,“乖。” 找了座位,兩人面對面坐下。 因為頭發(fā)濕著,襯得他的眉眼愈發(fā)漆黑。 “怎么是粉色的傘?。俊比~嬰低頭咬了一口排骨,云淡風輕的問道。 林遠時一驚:“是我借的!” 葉嬰抬起眼睛。 “不是!是我哥們的,我哥們他對象的。” “但是我不是管他對象借的,我是管他借的?!?/br> “我都不認識他對象是誰啊!” 葉嬰微微彎起嘴角,低頭吃飯。 林遠時矮身捕捉她的眼神,“小嬰嬰?” “吃飯吧?!?/br> “你別誤會了昂!”林遠時著急的解釋:“我可沒管女的借啊!” 葉嬰:“好,我知道了,快點吃飯吧?!?/br> “哎!” 她沒誤會就好。 林遠時吃飯很快,而且純屬rou食性動物,點了四個葷菜。 看著葉嬰的盤子頗有不滿。 “小嬰你也吃太少了?!绷诌h時皺著眉說道:“一個素菜二兩飯,你這是喂貓呢?” “就這樣的能長rou嗎?這個菜葉子那么好吃么?” “我媽說了,吃rou才能長大個兒,你看你是不是不吃rou才不長個的?” 林遠時吃飯很快,女生的嘴巴本來就小,吃起飯來細嚼慢咽的,很斯文。 林遠時吃完了等她,一邊等一邊碎碎念。 “我要是和你一樣長到一米九,我就不上學了,直接去打排球?!比~嬰說。 “那可不行。” 不上學怎么遇見他呀。 “你一米八就夠了,一米九我有壓力。”林遠時笑嘻嘻的。 葉嬰吃完了,擦了擦嘴:“我還沒有請客?!?/br> “說好了下次?!绷诌h時說,“咱們走吧?!?/br> 臨出門的時候林遠時打了個噴嚏,葉嬰皺著眉:“是不是凍著了?” 林遠時:“開玩笑,哥的身體梆梆的,哪那么輕易就感冒的?過來?!?/br> 下午的時候雨慢慢的小了,到了傍晚,太陽出來了,經(jīng)過大雨的沖刷,整個城市似乎都反射起金澄澄的光。 林遠時去還了傘,往樓上跑的時候忽然暈了一下,站著緩了一會兒才好。 林遠時摸了摸自己的額頭。 臥槽? 不會真感冒了吧? 大步跑上樓,林遠時給自己灌了一大杯水。 身體還是像掉進的沼澤地里一樣,逐漸變得沉重無力,就連動作都有些遲緩。 到最后眼皮子都沉重起來,林遠時實在撐不住了,整個人趴在桌子上。 課間,葉嬰回過頭,看到林遠時依然睡著。 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。 用手背在他的額上試探了一下,燙得她瞬間收回手。 這時上課鈴響了,同學們陸陸續(xù)續(xù)回到教室,唯獨葉嬰,忽然不管不顧的往外跑去。 和過來上課的化學老師打了個照面,老師叫住她,“葉嬰你干什么去?” 葉嬰一邊跑一邊說:“我去找一下班主任老師。” 化學老師還來不及多問,葉嬰就已經(jīng)不見了人影。 葉嬰氣喘吁吁的出現(xiàn)在辦公室門口。 邵軍有些疑惑。 葉嬰一向穩(wěn)重乖巧,很少會有這么狼狽焦急的時候。 邵軍問道:“怎么了?急成這樣?” “老師,林遠時好像生病了!” 邵軍跟著葉嬰一塊回到教室,林遠時已經(jīng)燒得迷迷糊糊。 邵軍趕緊給學校的醫(yī)務室去了電話,緊接著又給林家夫人霍文初打了一個電話。 霍文初一聽林遠時發(fā)燒了,放下手里的工作直接開車過來。 林遠時中途醒了一下,被霍文初帶回了家。 葉嬰坐下來,頭低了一節(jié)課。 下課的時候到后面接水,看到林遠時空空的桌子和搭在椅背上還潮濕著的校服,心里像是被砂糖磨過。 疼,也甜。 下了晚自習,葉嬰借著林遠時手電筒的光小跑著回到寢室,打開微信,找到那個小太陽的表情。 “吃藥了嗎?好點了嗎?” “現(xiàn)在退燒了嗎?” 等了一會兒,沒有回復,葉嬰快速的到衛(wèi)生間沖了個澡,出來之后率先拿起手機。 依然沒有回復。 葉嬰擦干自己,給葉朗發(fā)了短信,告訴他今天太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