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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制,每一筆都不會出格,不多不少,恰到好處。 葉嬰目光深深,摒棄心中雜念,換了一科的練習(xí)冊來做。 很快投入進去,再放下筆時,已是晚上放學(xué),林遠時回到教室收拾東西。 陸云亭來找葉嬰的時候有些低落,“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,我沒胃口?!?/br> 葉嬰關(guān)切道:“你怎么啦?” 陸云亭小嘴一撇,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似的,“我丟、丟人了……” 葉嬰拍了拍陸云亭的背,“別難過了,都過去了。” 其實葉嬰不太會說什么安慰人的話,在她看來,小傷小痛不需要別人的安慰,而真正的心痛那一點點安慰也根本無用。 何況于她來說,所有的苦難都是她自己扛過來的,不是靠別人安慰過來的。 “我?guī)闳コ猿达埌?。?/br> 陸云亭:“那我看著你吃?!?/br> 葉嬰:“……也行?!?/br> 葉嬰一邊說一邊穿上風(fēng)衣外套,姜成鶴剛好回頭,驚訝的瞪大眼睛,扭頭朝林遠時看去。 林遠時此時的目光也落在那件大衣上。 挺普通的衣服,很干凈,看上去也很暖和,腰間空著幾個卡扣。 缺失了一條腰帶…… 穿好之后,葉嬰把長馬尾拿出來,挽著陸云亭出了門。 長長的馬尾剛好垂到腰際,隨著葉嬰走路的動作,一晃一晃的。 姜成鶴不太敢看此時林遠時的臉:“時哥……” 林遠時:“嗯?” 姜成鶴舉起雙手:“時哥你別激動啊,我覺得可能只是巧合,葉嬰應(yīng)該不是那天的兇手,這兩件衣服可能只是……” 姜成鶴每每想起那天晚上凍成冰人的林遠時發(fā)狠賭誓說自己“一定不會放過他”、“見他一次,揍他一次”,都覺得害怕。 葉嬰那么瘦,那么嬌氣,還是時哥的同桌。 這要是…… 后果簡直不堪設(shè)想。 林遠時回過頭:“休息的時候陪我去趟商場吧。” 姜成鶴:“?” 去商場? 干什么? 買兇.器嗎? 林遠時:“我要去買鞋。” 鞋? 兩人出了教室,姜成鶴試探性的問道:“時哥,你還記得那個雪夜你追兇手的時候,扯下了那人大衣的腰帶嗎?” 林遠時:“記得啊,怎么了?” 姜成鶴:“那、那……” 林遠時:“你想說什么?” 姜成鶴猶豫著試探道:“你還記得那個腰帶的顏色嗎……跟、跟葉嬰的衣服……” 林遠時:“不一樣啊?!?/br> 姜成鶴挑眉,努力回憶了一下,“不一樣嗎?” 林遠時嫌棄的睨了姜成鶴一眼:“去商場陪你再配一副眼鏡吧?!?/br> 姜成鶴真的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,撓了撓后腦:“真的不一樣嗎?” 林遠時:“走吧,吃飯去?!?/br> ***** 食堂,葉嬰打了飯回來,陸云亭還是懨懨的。 “你真的不吃嗎?” 陸云亭搖了搖頭。 她不說話,葉嬰也就安安靜靜的吃飯。 “小嬰,你說,今天唐疏予會怎么想我呀?以后都不會理我了吧?” 葉嬰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 陸云亭更難過了,臉埋進手肘,聲音悶悶的,“我完了……” 唐疏予和陳青打完飯,在食堂找了一圈,就葉嬰旁邊有倆座。 唐疏予把飯放到陸云亭旁邊。 “唐疏予個混蛋,他撞我干什么呀!”陸云亭忽然道。 唐疏予不知道旁邊就是陸云亭,被這聲音嚇了一跳,驚恐的看向葉嬰,葉嬰朝他點了點頭。 “云亭……”葉嬰叫了她一聲,“要不你……” 陸云亭根本不理葉嬰,聲音還在繼續(xù):“這下好了,小時候他就總嫌棄我成績差,嫌我笨,現(xiàn)在更有說辭了?!?/br> “啊啊啊啊,他夾著我衛(wèi)生巾的時候,我第一反應(yīng)竟然還是,哇塞!他的手怎么這么好看……” 一旁的唐疏予耳根發(fā)熱,和陳青尷尬的對視了一眼。 “云亭……” 陸云亭說夠了,猛地抬起眼睛,看到身邊的唐疏予,驚訝之后,兩個人俱都紅了臉。 唐疏予原本想說點什么,可是看著陸云亭通紅的眼眶,表情逐漸軟了下來。 “你……肚子還疼不疼???” 腦筋搭錯了一根,唐疏予脫口問道。 ***** 月末就是期中考試了,因為上一次的期初考試輸給了另一個實驗班,所以這次期中邵軍非常重視,希望能夠一雪前恥。 期中考試之前學(xué)習(xí)密度非常大,下午的自習(xí)課基本都被各科老師占領(lǐng),邵軍單獨找了班上那幾個拖后腿的貨談了話,在期中考試之前,這幾個人都老老實實的跟著上課,沒出去瞎得瑟。 第二天一早,葉嬰和陸云亭一起到教室上早自習(xí)。 陸云亭心情好多了,小姑娘心思單純,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,尤其昨天唐疏予給她買了杯熱奶茶之后,陸云亭簡直高興得快要飛起。 林遠時已經(jīng)到了,懶洋洋的倚著看窗外。 葉嬰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。 ——她的桌子上,放著一份熱氣騰騰的早餐。 有粥,有豆沙包,有豆?jié){,有小甜品,還有一份水果。 “是……你買的?”葉嬰問林遠時。 林遠時沒看她,模模糊糊的“嗯”了一聲,而后又補充了一句:“順便買的,你愛吃就吃,不愛吃就扔了吧。” 葉嬰自然不可能浪費,慢吞吞的把那些東西吃掉,最后剩了一盒水果。 葉嬰遞了一根牙簽過去:“一起吃嗎?” 林遠時對窗外出了神,下意識答道:“臟不臟啊一起吃。” 余光中,小姑娘的動作很明顯一頓。 林遠時登時后悔了自己的話。 他不是那個意思。 葉嬰淡淡的笑了,那道笑容扯得林遠時的心狠狠一疼。 林遠時想解釋什么,可是葉嬰已經(jīng)收回手,轉(zhuǎn)過身去。 這幾天葉嬰給自己安排的學(xué)習(xí)強度非常大,倒也不是因為期中考試,只是最近小姨催錢的電話來得越來越頻繁,葉嬰心里煩悶,這些壓力統(tǒng)統(tǒng)轉(zhuǎn)化成了學(xué)習(xí)的動力,就連課間休息都不放過,全都在刷題。 連著兩天,林遠時都沒有和葉嬰說話。 只是聽課的間隙,低頭想要記筆記的時候,能感覺得到林遠時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,好像欲言又止。 林遠時經(jīng)常這樣看她。 無論是上課時,或者是課間,他都很喜歡這樣直白的盯著她看。 有的時候中午放學(xué),cao場上站著很多人,林遠時也能在眾多人群中一眼找到葉嬰,然后目光就一直在她的身上徘徊不去。 葉嬰習(xí)慣了。 也不知道是不是期中考試即將到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