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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壓倒。 她剛扭頭,就看到身旁路都走不穩(wěn)的大少爺正趾高氣揚指著紅毛張。 “大紅毛,你不就仗著你人多嘛,現(xiàn)在我……我姒姐來了,看到了嗎?我們再比劃一場啊,老子今天不把你打趴下,就不回家……” 他說到一半,扭頭看著正費勁撐著他的秦姒,“姒姒,你帶人來了吧?咱們的人呢?快叫出來啊,我要跟他決一死戰(zhàn)……” 他們的人?話都說不利索了,還想著打架?他大少爺今天是不把他們都坑死在這兒不罷休是嗎? 秦姒絕望地閉了閉眼,低頭不語想盡快帶他從紅毛面前過去。 就在悶頭走到一半的時候,面前一條胳膊斜刺里突然伸了出來。 紅毛露著肩膀,胳膊上紋著花里胡哨的紋身,肌rou猙獰,倏然往秦姒勉強一伸,她一瞬間僵住。 “小美人,聽到了嗎?你旁邊的宗大少要跟我們沒完呢,你要是真帶了人,就別光藏著掖著呀?!彼f著話,眼神卻下流地直往秦姒身上瞟,等看到她包裹在薄絨線外套的高聳,手便不老實地想往前伸。 揩揩油也好。 然而,手還沒完全伸過去,身形就被隔了兩步走上前的傅承兮隔開。 紅毛剛才沒怎么注意那里還站著個人,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東子和秦姒身上,一時不留意,傅承兮突然出現(xiàn),他手被別了一下,登時憤怒起來。 道上混的人習慣拿拳頭說話,他一晚上又被宗仲南搞的心浮氣躁,因此想也沒想,拳頭就朝面前的傅承兮招呼過去。 預料中拳頭碰到rou的觸感沒有到來,紅毛怔愣了瞬間,才后知后覺面前這看著溫文爾雅的小子竟然敢還手,此刻自己的伸出去的手腕正被對方牢牢鉗制在手掌中,動彈不得。 他惱羞成怒,朝面前的傅承兮直瞪眼。 視線里的年輕男人一身簡約的襯衫長褲,握著他手腕的手干凈修長,頭發(fā)是清爽利落的黑色短發(fā),一副好學生的模樣,紅毛眼神漸漸輕蔑起來。 宗仲南在A大念書他是知道的。 豪門里的大少爺,就算家族背景沾染了黑道,也跟他們這些命里注定在道上混生活的人不一樣。 最后還是會按照普通的人生軌跡讀書、結婚、生子、繼承家業(yè),不用跟他們這些人一樣在社會上摸爬滾打。 他不滿地叫嚷了一聲,“這他媽誰?。侩y道是一起讀書的同學都給叫來幫忙了?” 說著,手就要揮開傅承兮的手。 沒料到,揮了兩下,竟然沒揮開,他僵在原地,半晌尷尬地罵了句cao。 “這他媽是誰,敢跟老子動手?毛長齊了沒呀,小子?”像是自我緩解尷尬,在短暫地靜默之后,他氣勢又強撐起來,身形也逼近握著他手腕的傅承兮。 傅承兮沒抬眼看他,只是低低哂笑一聲,隨意地瞟了眼他身后想過來幫忙的嘍啰,態(tài)度好整以暇,“法治社會,想動手啊?!?/br> 語氣漫不經心地讓人感覺到被輕視。 另一側秦姒就沒那么放松了,她慌張地扶著宗仲南往門邊走,等把他安穩(wěn)扶到一側的沙發(fā)上坐下,回過頭去就發(fā)現(xiàn)背后已經起了沖突,看著傅承兮擋在那個紅毛身前,她手指攥緊,又擔憂又慶幸。 慶幸的是自己沒有一個人過來,擔憂地是,她把傅承兮也連累到這種境地。 眼看著紅毛的人還在打電話,應該是想再叫人過來。 宗家近幾年往內地發(fā)展,一直想洗白黑道背景,現(xiàn)在道上的兄弟根本就不多,加上海城畢竟不是他們家的勢力中心,不比香港,眼下她根本就不清楚,宗仲南手下的人到底能不能解決掉這群嘍啰。 “法治社會?小弟弟,你跟我開法律講座呢?”紅毛帶著頭嗤笑,臉上囂張顯露無疑,旁邊一眾兄弟立刻了然地跟著嘻嘻哈哈,都對面前的白襯衫男生不屑一顧,像是篤定了他只是個戰(zhàn)斗力不值得一提的大學生。 紅毛看著傅承兮不說話,此時只有他知道自己被鉗制住的手腕處有多么酸痛。 雖然如此,但道上規(guī)矩氣勢不能丟,他還是強忍著叫出聲的沖動,另一只手不慌不忙伸到背后去,后面立馬有小弟識相地遞過來一支酒瓶。 他咧開一嘴黃牙,輕薄地朝傅承兮臉上吹了口氣,“想跟我講法呀,小弟弟?可你擰疼我了,讓我在你頭上敲個酒瓶,我就跟你講呀?!?/br> 后面一眾人跟著笑的東倒西歪。 秦姒著急地看著傅承兮,不敢貿然上前,卻看到往日里好學生模樣的他臉上掛著涼薄的笑,斜睨紅毛,“酒瓶?不怕進監(jiān)獄?” “什么?哈哈哈哈哈哈,監(jiān)獄?”紅毛笑得止不住,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,邊笑邊拍胸脯,“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嗎?還進監(jiān)獄?公安局就是我家開的,知不知道?” 他看著面前的人不言不語,越發(fā)氣勢上來,身形一直逼近到他眼前,踮著腳湊到他跟前,聲音低下來,“我干爹就是公安局局長,你覺得他會抓干兒子我?” “小弟弟,這里是社會,你當還是讀大學呢啊?社會規(guī)則懂不懂?” “是么?”傅承兮被他靠近,蹙著眉,“但你們聚眾鬧事,現(xiàn)在還想搞出人命,公安局副局長,也要遵從法律吧?” 他似乎是不適應一個陌生人靠自己這么近,連帶著手下力道也松了下來,因此被紅毛趁勢擺脫。 紅毛以為是自己的威脅終于起效果了,氣焰登時囂張起來。 秦姒站在一旁看著紅毛手上的酒瓶在晃,酒吧的燈光穿透過取,瓶身泛著七彩的亂影,然后,一瞬間,酒瓶倏然一動,朝著傅承兮的方向。 秦姒想也沒想向前跨過去一步,著急地去扯傅承兮,“我們走吧?!?/br> 反正宗仲南已經被帶了出去,現(xiàn)在也安分下去不鬧事了,正被東子照顧著,她不能看著傅承兮被人揍。 他們人多勢眾,宗仲南這一邊的人看著沒幾個頂用的,還要帶著他一個醉鬼,傅承兮的身手,她根本不清楚。 紅毛身后的兄弟注意到剛才的小妞又走了過來,登時嘻嘻哈哈笑鬧起來。 紅毛也跟著笑,一邊笑一邊轉手上假惺惺佩戴的佛珠,猥瑣的眼神晃過秦姒周身,而后慢條斯理開口:“小子,怕了吧?今天你把這妞給我們留下,你就可以走人了,你得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