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29
“你多大了呀?” “我屬兔的?!狈秸孢@樣告訴她。 “都二十六了呢,老姑娘了,咋還不結婚呢?” “長得丑,沒人要?!狈秸孀猿暗馈?/br> “如果你的樣子還叫丑,那長成我這樣的就沒法活了?!?/br> 方真好奇地問:“你也老大不小了吧?” “不瞞你,我比還你大一歲呢,都快修成斗戰(zhàn)剩佛啦……”黃曼幽幽嘆氣,嘆紅顏老去、真愛難覓。 她們交流了對異性的看法。方真喜歡有責任心、敢擔當?shù)哪腥恕|S曼表示贊同,又加了兩條,一是有夢想,不能渾渾噩噩過日子;二是最好長得帥一點兒。 傷愈后,兩人建立了深厚友宜,一個警察,一個護士,一對好朋友。她們常約出來一起玩,吃飯、逛街、看電影,或者就是純聊天,別的啥也不干。雖然都對“余梁”這個名子不陌生,但她們從來沒有談起過,一次都沒有。 從回憶里跳出來,黃曼對方真說:“小真,我得說聲謝謝你。” “謝我什么?”方真笑不露齒。 “昨天去蘆葦村抓壞蛋,是你幫我弄到了那一身的行頭。雖然在余梁的強烈鄙視下沒用著吧,但我還得向你說聲感謝!” “jiejie你太客氣了,舉手之勞而已?!狈秸鎰兞酥婚僮舆f給余梁,輕聲問道,“梁阿姨還好嗎?” 梁阿姨是指余梁母親,余梁的名子是根據(jù)父母的姓氏組合而成的,爸姓余,媽姓梁,所以他叫余梁。 “啊,謝謝!我媽很好。她一直在肥城住著,領著退休金,不缺吃,不缺喝,唯一缺的是孫子,她特別想抱孫子,只怪我不爭氣,不能讓她早日做奶奶?!?/br> “不是吧?”方真假裝不相信,“你條件這么好,是不是還在挑?。俊?/br> “我哪有資格挑三揀四啊?!庇嗔浩乒拮悠扑?,“如今的我,就是一團爛泥,誰沾上,臟誰手。” “瞧你說的!別這么作踐自己嘛?!狈秸孓D動水汪汪的大眼睛,“余大哥,如果時間允許,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梁阿姨,我小時候她還抱過我呢,現(xiàn)在我可想她了?!?/br> “這個……我……” 余梁語無倫次,這姑娘也太直接了點吧。 “老余,瞧小真多懂事啊,你還有什么理由不答應人家呢?”黃曼推波助瀾,嘴角掛著一絲酸酸的笑。 *** 許躍的鑒定結果出來了,他確實在精神方面出了點問題,神志不清,歇斯底里?;卮饐栴}的時候,前言不搭后語,驢頭不對馬嘴,完全不搭界,實在很混亂。 被塞進精神病院的車子的時候,許躍突然放了一個屁。此屁又臭又響,天下無雙。當時在場的人都閉氣掩鼻,只有許躍興奮莫名,他伸長脖子,不住地嗅,像條狗一樣,吸進呼出。這還不算完,緊接著,他扭動屁股,背向眾人,揉搓小腹,拍打肚皮,一咬牙,一跺腳,又連著放了兩個屁。 大伙全樂了,笑個不停。許躍也樂了,呲牙咧嘴,嘿嘿地笑。他的那股得意勁兒,讓隊長老方聯(lián)想到一個成語,大智若愚。 余梁不以為然:“我看他不是大智若愚,而是裝瘋賣傻!” “許躍是不值得相信,”方隊說,“但我們得相信專家的科學結論吧?!?/br> “科學是分析不出人性的!”余梁堅持這一觀點。 “那我們能怎么辦?”方隊雙肩一聳,“要不把他綁起來,老虎凳,辣椒水,刀槍劍戟,斧鉞鉤叉,變著法兒往他身上招呼,來個屈打成招?” “越說越邪乎了,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 “啥意思?要不給他送上汽車洋房、金錢美女,用各種誘惑拉攏他,腐蝕他,最終達到點石成金、為我所用的目的?這樣行嗎?” “這樣對我行,對許躍未必行?!庇嗔河哪鼗貞?。 “工作的時候不要總嬉皮笑臉的!”方隊批評道,“是不是還想著香車美女呢?我走了,你繼續(xù)做白日夢吧?!?/br> 余梁有時候覺得,白日做夢未必不是一件愜意的事兒,雖然醒來時兩手空空。如果是好夢,比方說天上下雨地上全是錢,或者像韋小寶一樣坐擁七個老婆且個個美貌如花——他會有點遺憾,因為夢一醒,全玩兒完。 如果是惡夢,比方說天上下雨地上全是錢,正準備撿的時候,一陣旋風全卷走了,他回天無力痛哭流涕;或者像韋小寶一樣坐擁七個老婆,但是康熙爺一紙詔書把他給閹了,他捂著流血的□□聲嘶力竭地喊,玄燁你大爺?shù)?,不帶這么玩我的——他會感到幸福,因為夢醒了,小弟還在。 楊月榮的化驗結果也出來了,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,害得余梁虛驚一場??梢钥隙詈退勒咧g還有故事,還有很多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。蘇一敏生前是艾滋病毒攜帶者已是鐵板釘釘?shù)氖聦?,和她交往的男人,翟長風感染了,許躍也感染了,楊月榮居然沒事,說不過去吧? “你和蘇一敏,到底怎么一回事?”余梁檢查完化驗單,直接扔給楊月榮。 “我們、我們沒什么?。俊?/br> “躲得了和尚,躲不了廟!你瞞得了一時,瞞不了一世!既便你不肯講,我也會調(diào)查出來的!所以你——” “我主動交代吧!”楊月榮眼眶潮濕,似要落淚,“這個秘密,我小心翼翼地守護了一年,如今不得不說出來了。唉,實在是丟人吶!” “丟人總比丟命強!”余梁冷冷地說。 “有些事情,我要不說,永遠不會有人知道。”楊月榮痛心疾首,“如果一敏不死,我倆結婚也滿一年了,她死了,我倆就算離婚了。這是當初的約定。兩人之中,一人故去,婚約便自動解除,從此再無瓜葛!” “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約定?” “聽我說嘛。結婚之前,我和一敏談了一個月戀愛,回想起來,那應該是此生最美好的時光了。我這人笨頭笨腦、半傻不苶的,討好女人的本事一直學不來。面對一敏的時候,我總是比較木訥,總是羞于表達,壓根兒不懂浪漫。但是對于這段感情,我有我的表達方式。每天下班,我都會提一兜水果,到古樓大學看她。 “那時候,她和一個女老師合住一間宿舍,我過去之后,把水果一放,就開始動手干活。掃地、擦桌子、刷馬桶,忙得不亦樂乎。我常聽到同室的女教師笑著對一敏說,敏姐,你這男朋友著實靠譜,雖然年齡大點,但知道疼人啊,如果你不要,就讓給我好了。一敏看著我,臉上蕩漾著幸福的笑容。我也感到很幸福,我很平凡,但我拿出了最誠摯的愛來澆灌這個美麗的女人。 “那天,一敏突然打電話給我,說宿舍里的那個女老師搬走了,只剩下她一個人,她在打掃房間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只大蜘蛛,樣子特別可怕。她讓我過去一趟,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