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閱讀8
。她比誰都清楚,這個正氣和猥瑣并存的男人已經(jīng)住在她心里了。 工作中,她與他約法三章,但凡第三人在場,“大黃”這個詞兒必須屏蔽掉。一個女神般的姑娘叫這名字,實在不夠高端大氣上檔次。 ——我還好啦,大黃也向老余問好! 黃曼撥動手指,把這些幸福的文字發(fā)了出去。 我本將心向明月,明月可千萬別去照溝渠。她忽然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,這事成為除了“大黃”這個親昵的稱謂外,又一個只屬于他們之間的秘密。 去年八月八日,重陽節(jié)的前一天,是余梁的二十六歲生日。黃曼提前下班,急著回去準備一番,然后給“壽星”一個驚喜。她沒住單位宿舍,而是在離警局不遠的一個小區(qū)租了一套房子。 她到糕點店取了預定的蛋糕,特意選了他愛吃的水果味,還讓面點師傅刻上了一句話:親愛的老余,生日快樂! 回到家里,她脫掉制服,戴上圍裙,然后直奔廚房,忙碌起來。 鍋碗瓢盆動起來,菜刀與案板碰撞起來。 桌布攤開,紅酒擺上。 一切就緒,黃曼泡了個熱水澡,披上了性感的粉色睡衣。 等風來。 ☆、我愛她 黃曼從未在余梁面前穿成如此性感,那次破了例。 她留給他的印象從來是雷厲風行、粗枝大葉,說白了,沒有女人味。她明白所謂的“警花”頭銜,不過是因為局里女人少而已,與“山中無老虎,猴子稱大王”一個意思。 “喂,老余,忙完了沒???”到點了,她撥了電話。 “巧了,剛忙完。啥事呀大黃?”余梁的反應一如往常。 “咱們相處半年多了,你覺得我怎么樣?” 她的額頭有點發(fā)燙,嘴里怎么冒出這么一句話來?萬一他誤會了——誤會就誤會吧,巴不得他誤會呢! “你啊,”余梁停頓了一下,有意賣關(guān)子,“其實不怎么樣!” “什么人啊你,說正經(jīng)的呢!” 她知道他在耍貧嘴,他的一貫作風就是腹黑、毒舌。她不怒反喜,只有親近的人說起話來才不藏著掖著。她也賣個關(guān)子:“你有件東西落我這兒啦,要不要過來拿?” “不會吧,啥東西???” 他相信了。這挺符合他神經(jīng)大條的特質(zhì)。 “你猜啊,笨豬!” 這話說得有些曖昧,以至于加深了他的誤解,結(jié)果釀造出一場驚天尷尬。她只能感嘆,男人啊男人! 笨豬跑過來了,風塵仆仆。 她如愿以償看到了他訝異的神情。她驕傲地說:“如果我的美麗嚇到了你,那么我向你道歉,對不起!” “如果你能把睡衣脫掉,那么我接受你的道歉?!庇嗔旱挠颓换{(diào)一如往常。 “死去!”她嬌嗔地給了他一記粉拳。 余梁大剌剌地斜靠在沙發(fā)上,沒精打采地問:“我的東西呢?” “急什么,陪我跳支舞先!”這個要求雖然有些意外,但余梁沒有理由拒絕。 音樂響起,他伸手做了個“請”的姿勢。 他摟著她的腰,她搭著他的肩膀。他的氣息侵襲著她的氣息,她的氣息也誘導著他的侵襲。舞曲舒緩,燈光迷離。如此良夜,如夢如幻。 她似乎醉了,靠在他耳邊說:“老余,你覺得我好嗎?” “好?!彼沧砹?。 “這不夠好,還有更好的!等我?!彼锊鬓D(zhuǎn),轉(zhuǎn)身走開。 當她興高采烈把生日蛋糕端出來的時候,卻看到躺在沙發(fā)上的他脫得精光,巴巴兒地等候她的歸來。 啊——她尖叫起來,蛋糕也掉在了地上。 他的表情難堪之極,穿戴齊整后反復跟她解釋,罵自己是混蛋,求她原諒。 她得理不饒人,說他圖謀不軌,說他狼子野心,說他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。其實心里已經(jīng)原諒了他。 她壓根兒沒怪罪他,一直偷笑來著。 *** 黃曼徑直往教學樓的方向走去。在樓梯口碰見一個穿著灰色外套的男人,以為是本校教師,就叫住了他,打聽校長辦公室在哪。 外套男并沒有爽快告之,卻主動和她攀談起來。 “我叫李廣,是這所大學的校工,負責后勤工作。雖然沒啥文化,但看人的眼光挺準。姑娘既非本校的老師,也不是本校的學生。” “為什么這么肯定?”黃曼饒有興致地問。 “因為不像。” “哪點不像啦?說說看?!?/br> “氣質(zhì)?!?/br> “氣質(zhì)?” “正氣和霸氣!” “正氣我有,但哪來的霸氣呢?”黃曼笑呵呵地看著他。 “這個嘛,我沒法說?!崩顝V搔搔頭。 “哦,怎么講?” “憑感覺吧?!?/br> “那你感覺我是做什么的呢?” “不是律師就是警察,我更傾向于警察?!崩顝V自信滿滿。 黃曼有意把自己裝扮成一個鄰家meimei,沒想到這男人有兩下子,居然看穿了她的身份,估計做過算命先生。 “你挺厲害的,我是警察。不過你知道我為何而來嗎?” “警察還能干啥?抓壞人唄?!崩顝V大咧咧地說。 “你再猜一下,我是為誰而來?” 黃曼心想,如果此人真能上算天下算地中間算空氣,她就請求隊長下重金聘他做警局的顧問,有神算子的加盟,破案的成功率勢必大大提高。 “你是來打聽蘇教授的事吧?” “這你也知道?”黃曼驚詫的同時,滿腹疑竇。 “聽說她在家里被殺死了,兇手很殘忍,把人勒死了還要砍下一只手。你過來是為了調(diào)查她吧?告訴你,不用找校長了,校長未必有我了解她?!?/br> “你和死者很熟嗎?”黃曼冷冷地問。 “這里似乎不是說話的地方?!?/br> 李廣瞅了瞅四周,然后摸了摸鼻子,意思是咱們換個地方聊吧。黃曼既無奈又期待,只好帶他到車里,又把車子開出學校很遠。 “別?;影。蝗荒銜赖煤軕K,我早看出你不是良善之輩?!?/br> “大姐你也是好眼光?!崩顝V潑皮一樣調(diào)侃道。 “別叫大姐,多難聽!”黃曼不高興了。 “那叫小姐嘍?” “去你的,叫同志吧。” “同志,”李廣馬上改口,“你是人民警察,甭跟我一般見識?!?/br> “唧唧歪歪,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黃曼有點火大。 “我想說,我希望我的交待能夠?qū)⒐ρa過,這樣我的良心也就安然一點。”李廣言辭懇切。 “說吧,我聽著。” “實不相瞞,我有偷窺的毛病。我相貌丑陋,不招人待見,不知何時起,我喜歡上窺探別人的生活。通過親戚的介紹來到這所大學當校工之后,